在這現代化社會里,“逼宮”這種類似戲碼在炎國還是很少見的,并且似乎也不太可能成功。
特異處理行動局并不是一個明面部門,自然也不會有正經的門面,沒有望而生畏的大門,也沒有那明明普通的不能普通的牌匾,卻透出凜冽的氣息。
它只是一個運輸公司,又剛好老板是個“好面子”的人,幾十個員工租著十七層的獨棟寫字樓。
“嘖嘖嘖,年輕人就是火氣大。”
行動局對面的摩天大廈,一個窗戶緩緩地打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背著手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在有意識,無意識的向行動局總部前進。
“張天師前輩,您不在虎龍山嗎?這是怎么還驚動您了?”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有些好奇看著突然出現的老者。
“周一改小友,聽說你接過化山門掌教位置,可惜那天身體老毛病犯了,不然一定會去化山討一杯酒。”張云海拱手祝賀。
“前輩客氣了,晚輩可擔不得。”周一改客氣的回禮,這種客套話他都快設置成自動回復。
“小友怎么看。”張云海樂呵呵的指了指樓下大道
“這群人到底還有點腦子,懂的分批過去,沒鬧個沸沸揚揚。”周一改頓了頓惋惜道:“可惜有點腦子,但不多,要不是我那表舅爺的侄子的女兒的閨蜜的妹妹摻和進來,我也不用在這里看這場鬧劇。”
“所以那妹妹是你的?”張云海愣了半響。
“不知道。”
“老天師要不有來一張。”周一改捏著黃符念念有詞,頃刻黃符化灰,眼眸閃過金光,千米之外如同近景。
“不用了。”張云海面無表情的從衣袋里拿出一個小型望遠鏡,語重心長地道:“小友不要固步自封,現在科技發達,有些東西該用就用,別聽你們門派里那些老古董的話,守著老舊手藝。”
“這千里符,又浪費材料又浪費精力,不劃算。”
“是的,前輩說得在理。”
周一改聽完張云海的話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要不是打不過,他肯定要把符甩在這老頭臉色,讓他往死里用。
兩個月前就碰到這老頭,本想順路開車載他一程,緩解一下自己師傅與張云海的關系,避免兩派出現過多摩擦,結果愣是被他回了一句“玩物喪志,趕路不御劍飛行,年輕人就是得吃點苦,別老是偷懶。”
特么,別說他要個御劍言靈,但凡他會個風系言靈,他那天拼了這條命也要把自己搞飛。
“天師,你也是來探底的吧。”周一改聲調偏冷的問著。
“嗯,是的,畢竟新來的副局長做事有不讓人放心。”
“前輩,覺得行動局會用什么方法處理這件事?”
“看來你知道?”張云海抬了抬眉,詫異的反問。
“不知道。”
“小友不知道,我還能知道?知道我就不來了,我這把老腰可比不上你這小年輕的。”
“前輩經驗豐富,多多少少能看出吧。”周一改捏緊拳頭心中腹誹,得了是不能好好說話是吧?好想打人。
“這種不公布于世的超自然現象,本身就不會過份激烈。那群準備圍攻行動局的人還算是沒失了智,要是大張旗鼓的去,那就只能用境外襲擊來解決,給各族人民群眾一個交代。”
看著張云海慢條斯理地說出一堆廢話,周一改報之以呵呵一笑,不說話了,浪費時間。
特異處理行動局前門。
幸虧行動局所處地段不算繁華,突然這么多人冒出來,一時半會也不會造成人心惶惶的影響。
張鄺撐起精神往下一望,哦豁,人烏鴉鴉的一片,黑的,白的,黃的全齊了,手里還舉著抗議、什么奇視之類的。
“局長大人,請。”張鄺整理了衣服,如同小廝殷勤打開大門。
“副局長大人,您也請。”
吳志祥小聲嘀咕道:“現在,這風頭你不出也得出,你嫌試探的人麻煩,我就信不信我給你找更多麻煩!”
“你是知道的,我可不管他們背后有誰。”張鄺冷漠的看著眼前人聲鼎沸。
“只要不出現動亂性命之類,你放手干就是。”
“ok”
張鄺向前一步沉聲喝道:“你們想干什么?聚眾鬧事?打架斗毆?”
“你們讓我有家歸不得,我們還不能反抗是吧?”化著濃妝艷抹的周沫叉腰喊道:“讓你們那個張鄺的,那個新來的小孩出來。”
“對出來,有這么做事的嗎。”
“出來!出來!”
……
“我就是。”張鄺輕蔑地道:“有理不在聲高,你在潑婦罵街嗎?大媽。”
“狗嘴吐不出象牙,難怪會做出這些下三濫的事。”周沫臉色漲紅,大媽?她不敢說十八一支花,但也還沒老態到成幾十歲的人。
“嘖嘖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就報警!”
“你,我們今天就要個說法,我們這么多年保護炎國,每功勞也有苦勞吧!”周沫橫眉冷對,指著張鄺怒道:“你們就這樣過河拆橋,真是忘文負義。”
被周沫這一鼓動,周圍百多人再次躁動起來,大有張鄺沒個合理說法,便要替天行道。
張鄺無視著那一雙雙噬人的眼神,好笑道:“怎么了,大媽,你沒拿到工錢?”
周沫瞬間啞火,沒工錢這怎么可能,她們又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什么圣母之類高尚人士,沒錢誰干?
周沫臉色微沉,見自方有些混亂,心中暗罵廢物,在群里就天下無敵,現在連句話都搭不上。
“有錢,但那錢是卡塞爾學院出的跟你們什么關系?”周沫急聲反駁。
“錢這件事是我們跟卡塞爾學院商討出來的結果,所以你們就跟著他們離開呀。”張鄺好奇的問:“大媽?你這答非所問干什么?是想不到其他理由嗎?”
“你,難道那些為炎國付出的人拿到應有的工資后,他們就不值得尊重嗎?”周沫越說越激動,“難道你把我們驅離后,也要驅離其他為炎國奉獻一切的人嗎?驅離他們,邊境誰來守?孩子誰來教?你是別有用心。”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八個字住夠解釋嗎?”張鄺高傲的看著群狼,“明白就滾蛋,不明白就看看身份證,然后再滾蛋。”
“三。”
“二。”
張鄺注視著眼前這群人,有的動搖離開,有的躊躇不前,有的依舊苦大仇深叫喚著……
作者:感謝一粒沙一滴水、云野、旭日東升、彭司海、書友20230401583102的推薦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