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鄺的感應下,他只迷糊感應到水庫里那節龍骨,剩下的不知所蹤。
“只有一節?另外一節跑哪了?”
張鄺皺了皺眉頭,其實龍類生命力極其頑強,只有一節要復活也不是不行,但那得廢多大勁,而且只復活,不恢復那龍侍力量,然后再等個幾十年?那他還不如省點心算了。
張鄺沉思自語道:“看來大壩泄洪把龍骨沖得走了,希望別太遠。”
張鄺一路沿著出水口奔跑,邊跑邊感應著,就這樣星夜前行,跑了整整4個小時,一直沒有線索讓張鄺十分煩躁,難道他要跑到海里找嗎?
“啥子?”
此時,已經睡著的劉汝秀被吳志祥的電話吵醒,聽完后,他一臉迷茫道:“你說張小子跑了?”
“是的,從十點就跑了,估計現在要跑出省了。”
“聯系他。”
“劉老,要不算了吧,他跑了也好,省得橫生變故。”
“吳志祥,你趕緊把他撈回來,他以后可是要接過特異處理行動局的。”劉汝秀中氣十足的吼著。
“這就去,這就去。”吳志祥苦笑道:“劉老你還真不給我面子啊。”
“切,他頂了你的位,你就升職了,要啥面子,還不趕緊去。”
……掛了電話的吳志祥嘀咕著:“還沒確定人是不是自己人,就開始卸磨殺驢了。”
……
張鄺有點泄氣了,這再跑就得到海里撈了,得了,還是趕緊回去吧,突然,他覺得是不是自己找錯方向了,因為,水庫的水總體是靜止的,會積攢上游留下來的淤泥,那么,另外一節龍骨會不會也沒被沖多遠,只是被淤泥蓋住了。
“嘖嘖,我真是聰明。”
“咦?”張鄺拿起了他那個老年機接通電話,“喂,局長,什么事?”
“你這是慫了嗎?”
“哈?為啥這樣說。”
“那你跑啥?”
“你們監視我?過分了吧!”張鄺反應過來質問著。
“你那么大張旗鼓的跑了,我能不知道嗎?畢竟,我已經接到4個報警電話,有野人在江邊奔跑,時速高達80小時/公里。”
“誰那么欠,我就晨跑也報警。”
“呵呵,趕緊麻溜回來。”
掛了電話的張鄺有點苦惱,他剛剛才想到找龍骨的方法,現在又得回去了,算了,還是回去再說吧。
有了,張鄺靈光一閃,他可以順著江底摸回去,順便找一下龍骨。
在指揮中心室的吳志祥端著黑臉,其他人員也不敢多說。
“這是張協調員的最后監控信息,局長您看。”
隨后,工作人員調出監控視頻放置大屏幕。
此時的張鄺絲毫不慌,他輕輕的脫下衣服,畢竟等會下水,這衣服太礙手礙腳了。
熾果的酮體在夜光下展現無疑,他擺了幾個POS,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一頭扎進水里。
指揮室里看著屏幕上的張鄺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敢大聲喧嚷,剛招的人就這樣沒了。
吳志祥捏了捏眉心,太不省心了,擺了擺手道:“都散了,有他的消息就聯系我。”
……
跳入水中的張鄺,非常自在,尤其是這種一直不掛的感覺真爽,他看著水里的魚兒成群結隊的從魚鉤里經過,他看著水草輕搖滿舞的婀娜身姿,他漫步在江底上行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鄺感應到江床淤泥下的熟悉波動,終于找到了,他有點熱淚盈眶,拿著剛剛隨手撿的破鐵鍬開始挖。
“加油努力,現在多辛苦,以后就少流血。”張鄺給自己不斷打氣。
就這樣,青銅門計劃在張鄺不知道情況,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摩尼亞赫號,已經在三峽下錨,將執行青銅門計劃,我是船長曼施坦因,準備完畢,請董事會給我們最后的命令。”曼施坦因教授按流程的撥打遠洋電話請示。
“開始行動,祝你們好運。”昂熱校長掛掉電話。
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路明非跟陳墨瞳,在一系列巧合下開始下沉進入青銅城……
這一刻,在路明非走上了拼命的起點,而張鄺終于也完整的把龍骨挖出來了。
龐大的骨架,即便是血肉之軀不復存在,也依舊讓人震撼。
“這是?”
張鄺驚訝的看著原本應該是只有半截龍軀十來米左右,現在居然出現尾部。
“看來,你也是拼命過,找到這塊不知道什么時候的龍骨。”
張鄺輕輕的撫摸著那猙獰而碩大的頭骨,“阿鐵,你不知道,這只會讓你變得腐朽,更痛苦嗎?”
即便死去已化作白骨的龍骸,卻依舊傳遞著巨大痛苦跟悲傷,張響起了一陣陣嘶吼聲,這是眼前這條龍侍在歡迎他的歸來。
“阿鐵,也歡迎你再次回來。”張鄺將手按在尖銳骨刺上滑動,xue液隨著每一次心房的跳動涌現,不斷澆灌著龍骨,紅色的領域以張鄺為中心展開。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此時此刻江面布滿了迷霧。
“回來吧,我最忠誠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