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與火德星君站在冒著黑煙的蝸皇宮,冷汗直冒,那縷黑煙沖天而起,在這充滿清靈之氣的蝸皇宮里是那么引人注目。
火德星君咽了咽口水道:“尊者,您是天穹四極之一,女媧娘娘即便怪罪,尊者也不會有,所有,還是您自己去吧,我這身板就算了。”
“進去吧,來到門口還想跑。”青龍將天衣理了一遍,自語道:“我也好幾萬年沒見娘娘,想來娘娘應該還是那樣溫文儒雅。”
兩人屏住呼吸隨著侍女引路入宮,每前進一步,他們都有種扭頭就跑的沖動。白玉地磚被人摳得坑坑洼洼的,地上畫滿不知名涂鴉,每一筆每一畫都蘊含至上道韻,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擦干凈。
池子里靈魚翻著白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每當侍女把它扔回靈池便會自動跳出來,繼續躺平在路面。
原本流光溢彩的宮殿琉璃瓦,顯得黯淡無光,有黑焦部分冒著黑煙,經過青龍的專業分析,應當是被天雷擊毀。
終于,青龍與火德星君戰戰兢兢的來到覲見殿里,一位雍容華貴的女皇側躺在塌,手里拿著天書正在聚精會神的翻看。
“娘娘,一別萬年,別來無恙。”青龍面臉笑容的客套。
“有恙,青龍尊者,你就沒算出這孩子跟我有緣故嗎?”女媧合上天書,頭疼的道:“他少說得磨練個幾百年才行,現在才三年,你們就把孩子送回來,我真的很傷腦筋。”
“娘娘,小鄺子在哪里呢?我來好好管教他,太不像話了。”青龍義憤填膺地擼起袖子。
女媧揮手將隔在眼前的薄紗拉開,蛇尾捆住一個四五歲大小的小豆丁。
青龍看著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張鄺,還在玩著女媧的鱗片,時不時還咬上一口,他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
“娘娘,這是什么情況,他怎么退化變回孩童心智了呢?”青龍有點不知所措。
“小家伙是我在創世時,機緣巧合之下誕生出來的先天靈,他融合了靈世界的本源與意識。”
“不過,靈世界剛誕生,天道本身就如同幼稚孩童般,小家伙自然心智未全,孩子的天性他自然跳脫,但是……”
女媧扶額道:“他太調皮了,老是把靈世界搞得亂七八糟,我便將他與天道本源剝離出來。”
“適逢火德星君路過討要黃土,我便將小家伙托付火德星君。”
“原本通過不同世界歷練,即可讓小家伙靈魂更加凝煉,又可使與道源分離各自獨立。”
青龍撓頭道:“小鄺子這是又與您新開辟的靈世界本源融合,世界意識還是幼兒影響小鄺子的意識。”
“嗯,所以青龍尊者,這該怎么辦?”女媧微笑的看著青龍。
“他這么能惹事,要不您把他關起來吧。”青龍不好意思訕笑著。
“怎么可以這樣呢?”女媧將張鄺抱起來,放在懷里,“他是我孩子,我怎么可以怕麻煩就把他關起來呢?”
“要不,麻煩您再分離一次,我這次保證他活得好好的,一定好好管教他。”青龍拍胸口保證。
“青龍尊者。”女媧的語氣有些清冷。
“我在。”
“別說小家伙是天道,即便他只是本宮化萬物造人所微不足道的一個普通生靈,他依舊是我的孩子。”女媧眼神犀利,嚴厲道:“既然尊者以他師尊自稱,自當照看好他,他初入天界,什么都不懂,你便任由他跟其他孩子四處游蕩。”
“這算話嗎?”
天雷滾滾,原本一派祥和的蝸皇宮上空,烏云密布,雷蛇不斷隱現,宛如世界末日般。
“是青龍失誤,請女媧娘娘再給青龍一次機會。”青龍恭敬地彎腰道歉。
“哼。”女媧還沒說什么,便被手里的小豆丁親了一口。
吧唧又一口,看著如同瓷娃娃的張鄺,暴怒的女媧臉色緩和,笑著摸了摸張鄺肉嘟嘟的臉。
被張鄺這一打岔,她的氣倒是消氣了不少。
女媧仔細的囑咐道:“本宮再將他與靈天道分離,尊者你應當好生照料,在小家伙未成就大羅金仙,切莫讓他隕落。”
“自當如此。”青龍嚴肅道:“吾以血為誓,當拼盡全力為吾徒張鄺護道,如若有違背誓約,神魂俱滅。”
女媧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即便是天界天道誓約對青龍這種大神的也奈何不了,頂多讓青龍修為受損僅此,但青龍敢當著他面前發誓,也足夠證明他的誠意。
“小家伙的身體在何處?”女媧語氣再次恢復到原來的溫柔的狀態。
“在這。”
青龍將張鄺的身軀從空間里拿出,平整地擺放在三人面前。
“寶寶,忍忍,不痛的。”女媧中指指在張鄺的眉心,隨著靈世界天道本源被不斷拉扯出來,張鄺疼痛得小臉扭曲,看得女媧心都很痛,這比割肉還痛苦百倍,即便是女媧有做緩和措施,但即便是千分之一的疼痛也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承受的。
九分鐘的剝離時間,讓女媧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她很惱火,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平白無故的讓自己孩子遭罪。
青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里苦笑,女媧娘娘的修為真是深不見底,這情緒溢散出來的威壓就如此濃厚,她要是一巴掌拍下來,自己是不是變肉干了。
女媧抱著瘦了一大圈的小豆丁,火氣又大幾分,她將張鄺的神魂輕輕地放入原體內。
“青龍尊者,此次我孩子平白遭罪總要個說法,你做為師尊理當為自己徒弟出口氣,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自然如此,此次是朱雀尊者族人所算計,青龍不會善罷甘休的,請娘娘放心。”青龍直接表態,他也是一肚子火氣。
神魂入體,處于迷茫無所依的張鄺也恢復神志,不再混混沌沌。
“嘶,痛痛痛!”張鄺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感覺自己腦袋非常痛,頭痛欲裂便是如此。
女媧溫柔地摸了摸快要滿地打滾的張鄺的頭,清靈之氣從上而下倒灌入張鄺體內。
張鄺抬頭望去,這熟悉的面孔讓他脫口而出道:“媽!你怎么在這?”
張鄺眼睛泛紅,抱著女媧抽噎道:“媽,我好想你呀!我這些年只顧著打工都沒回家過年,我不知道為什么就跑到其他世界了,我也不知道干啥了呀!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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