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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二大派化鷹犬——長楓憶回劍氣亂

  • 飛魚常夜
  • 云舟過客
  • 6735字
  • 2024-08-05 01:41:02

十二大派化鷹犬——長楓憶回劍氣亂

“什……么……”

許長楓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看著掉落的雁歸鳴劍,看著那地上吐的鮮血,感受到嘴角流出的血液,他知道這是劍招反噬了。

可是,怎么會反噬呢?此時許長楓腦海反復推算原因,復盤著與劉瑾對戰時的種種細節。

自從自己創出“云澤十三劍”后,就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很顯然自己是被算計了。

許長楓設想過劉瑾的各種手段,如論劍大會開始后,朝廷高手盡出,拿下自己或者整個鳴劍峰,亦或者整個華山劍派。

又或者論劍結束后,趁著自身功力尚未恢復,元氣大傷時,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自己拿下。

再或者發動觀劍臺上的“劍座”們,挑撥門派間的新仇舊恨,引發內斗,朝廷再坐收漁利。

……

種種原因他都想過,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會劍招反噬,被劉瑾擊敗于論劍臺上。

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太自負了……

許長楓看了看,峨嵋派掌門傅雪曦,那傅雪曦身穿紫羅蘭衣裙,腰系流云櫻綢帶,眉如黛雪,面如秋水,唇似丹朱;這一看之下倒也不輸美人二字,再加上三十三歲的天隧境界劍道高手,放眼如今武林也是屈指可數的。

但即便她現在已經貴為一宗掌門,被許長楓一眼看過去,竟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全身一震,后脊發涼,眼神下意識的躲避過去。

眼見傅雪曦眼神回避,許長楓就回過頭,看了下面前的劉瑾,嘴角輕蔑,便把身子轉向了元首峰的方向。

元首峰是華山主峰,此主峰獨占落雁、松檜、孝子三峰,乃華山核心傳承弟子聚集的地方,歷來元首峰都不會推選華山掌門,但是掌門都是從元首峰出來的,其尊貴程度可見一斑。

在自己六歲的時候,鳴劍峰,峰主獨孤越泓,便將自己引入了華山派,自己也就成了師父獨孤越泓的弟子。

自那時候起,師父便授我武藝,教我識字,傳我華山無上劍法,待我如親子一般。

我六歲習劍,劍一上手便如有神助,十二歲鳴劍峰上同輩弟子中已無敵手,十五歲入元首主峰,成為傳承弟子之一,二十四歲入上三之境,三十歲劍勝同輩師兄趙清瑜,成為第八十六屆華山論劍劍首,同時擔任鳴劍峰峰主。

如今四十了,倒也是物是人非了……

劉瑾見許長楓,看了一眼峨眉派掌門傅雪曦,回頭又輕蔑看了一下自己,再轉望元首峰方向,看來許長楓已經明白了,自己劍招反噬的原因了。

到此時,就算是劉瑾也不得不佩服這位許大劍首了,自己用計如此,他卻在這么短的時間便明白了前因后果,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過恐怕現在是,旁觀者迷,當局者清。

劉瑾相信現在很多人,除了知道內情者,其他人恐怕現在腦子還是一片漿糊。

天幸此人是癡迷于武學,醉心于劍道,他若是走文人的路子,恐怕又是一個李東陽或者楊庭和。

“許掌座!您現在氣息不穩,再比下去恐怕勝負難料呀?”

劉瑾說完停頓了一下,見許長楓不答,他也不惱,緩了緩繼續說道: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許掌座何不率領華山劍派,和諸位劍座英豪,一起報效朝廷,許身以國,共建這大明江山,這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呀!“

劉瑾的話一說完,觀劍臺上和論劍武場外,便引發了騷動。

“剛剛我沒有聽錯吧?這劉瑾是要招安許長楓和華山派嗎?”

“何止呀,這劉瑾怕是要把我等一網打盡呀!”

“哼!就怕他沒這個胃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眾說紛紜,好不熱鬧。

看到如此場景,朱彥凌語氣篤定的說道:“這劉瑾好手段,雖然只聽得一些內幕消息,但還是沒有想到,這劉瑾的勢力,不僅滲入了各大江湖門派,就連華山內部的一些高手也淪為了他的棋子!”

觀劍臺上,各個劍座高手,你一言我一語,有些語氣不善,有些態度惡劣,有些靜看好戲,也有些心思活絡者,看向了秦涵、常無槭和朱彥凌,這三位錦衣衛前輩。

“恐怕如今這局面這三位也脫不了干系,這許長楓何故被劍招反噬,劉瑾又為何招安于各派高手,還有原先那信箭的爆炸示警聲,看來這次的華山論劍,多半是風云劇變了!”昆侖掌門齊隕痕,不禁思索道。

“蝶雨花劍——紫幽山莊率眾劍座,愿意歸附朝廷!”

就在眾人還在思考劉瑾再鬧什么花樣的時候,那紫幽山莊楊清漁旁邊的一名長老,突然冒了出來讓眾多高手一驚,可還沒有緩過神來,又有劍座高手跳出來。

瀟秋嬋劍——南岳衡山派,率眾劍座,愿意歸附朝廷!

乾幽易劍——峨嵋派,率眾劍座,愿意歸附朝廷!

青云陌劍——中岳太室山嵩山派,率眾劍座,愿意歸附朝廷!

闕鋒橫劍——東岳泰山派,率眾劍座,愿意歸附朝廷!

.......

五大派眾劍座的聲音,回響于整座鳴劍峰,經久不息。其他門派的劍座高手,呼吸一下急促起來,眾皆色變,這五大派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就歸附于朝廷了?這劉瑾布局果然深遠。就在大家還在沉浸于剛剛的震驚時,突變再起!

那鳴劍峰下,似乎聽見了五大門派歸附朝廷的聲音,一時間山下竟是布滿喊殺之聲.......

“朝廷這是何意?難道要將我等趕盡殺絕嗎?”

昆侖派掌座齊隕痕,厲聲問道。這時候要還不知道劉瑾在搞什么花樣,那可就是大傻子了。看來眼下朝廷是要逼迫武林各大門派歸附朝廷,剛剛這五大門派便是例子,只是朝廷這樣做就不怕犯了武林眾怒嗎?

“諸位英雄稍安勿躁,本督公奉陛下圣旨,前來督辦華山論劍事宜,事情到此地步非我所愿,只因十日前,我拜見華山派立字輩太上長老,羽痕真人;他老人家,與我一見如故,對于朝廷的主張甚是滿意,所以才有今日之變故。”

劉瑾話一說完,不論是觀劍臺,還是論劍武場,眾皆嘩然!

“這怎么可能?堂堂華山隱峰太上長老,早就不過問世事了,找理由也不知道找點靠譜點的!”昆侖派掌座齊隕痕第一個出聲反對。

“就是,早聞羽痕真人閉關已有二十六載,連我等同道晚輩都未曾見過,劉督公你身居朝廷高位,又豈會在十天前見面于羽痕真人,莫要再說笑了。”武當掌座郝修年嘲笑般的說道。

“我派的羽痕太上長老,連清字輩弟子都很少見過,遠、景兩輩弟子更是從未得見羽痕長老仙容,劉督公不過一廠衛太監,還是莫要自作多情的好?!比A山鳴劍峰,遠字輩弟子,邊自顯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劉瑾雖為朝廷重臣,權勢滔天,但這些武林高手豪杰,可就不買他的帳了,尤其是作為此次東道主的華山弟子,可以說是鼻孔朝天,本來就因為許掌座突然劍招反噬,導致華山弟子人心浮動,而這多半跟這閹人脫不了干系,他居然還敢在這大放厥詞,若非我邊自顯武功不濟,早上去這砍劉閹人了。

劉瑾見有人揭穿于他,他也不惱,他確實十天前沒有見過羽痕真人,而是七年前見過!

當郝修年,邊自顯說完后,劉瑾才不疾不徐的說道:“郝掌門此言差矣,我與羽痕真人一見如故,他老人家曾與我說過,如今天下,北有蒙古韃靼,瓦剌虎視,東北有女真蠻族荼毒,西北有關西七族番部叛亂,江東一帶更是倭患肆掠,即便是那安南小國,也敢屢次犯我南部邊境。

如此大好江山,竟被四夷所困,外族所毀,豈不令人痛哉!羽痕真人每每說及此處,便是淚水占襟,哽咽不止,我雖曾勸慰真人,卻也無從下口,可恨本督雖貴為朝廷重臣,卻不能排真人憂難,實在汗顏。

可那羽痕真人不愧是華山派太上長老,大明的得道高人,他曾拉著我的手說道:‘江山如此多難,我雖為布衣卻也敢提劍下山,殺盡敵虜!只恨長劍太短,雙拳太少寡不敵眾呀!’

正是如此本督才敢請下圣旨,在這華山論劍之時,招安于各位豪杰,與諸位一起報效朝廷!本督之所言句句屬實,如有不實,自當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這劉瑾懷揣著國家大義聲情并茂,語氣極具感染力,說到羽痕真人拉著他手那段時,更是眼眸含淚,聲音哽咽,讓人感同身受,就好像馬上就要投效朝廷,殺敵報國一般。

噗呲!

論劍武場外,公子尚云銘忍不住一笑,不過好在用扇子擋住了,周邊人也沒有發現,當然有一個人一直在關注于他,那就是紫幽山莊的楊清漁了。不過她發現也沒事,畢竟這位公子爺身份擺在這里。

“這劉瑾也是,前面說的挺好的,后面突然來一句斷子絕孫,他這太監可不就是斷子絕孫嗎?哦,也不對,他好像收了很多干兒子和干孫子,這可就不好了,他要是說謊了,豈不是都得不得好死嗎?算了不說這些了,獨孤虹妘!等會該你上去表演了?!?

這尚云銘,剛剛還在自言自語的,突然命令叫到獨孤虹妘,也是好生突兀。不過那身披黑色狐裘,內穿象白玉錦,銀繡飛魚服的女子,一聽到尚公子的命令,便立刻恭身道了一句:“是。”

論劍臺上,劉瑾聲情并茂的演說完后,觀劍臺上立刻便有人積極響應。

“我洛水觴劍——常山劍派,愿率領眾劍座報效朝廷,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我酆都牻劍——荊從門,愿率領眾劍座報效朝廷,百死無悔?!?

“我葉觓古劍——百星武宮,愿率領眾劍座報效朝廷,只求殺敵報國,護衛蒼生。”

......

劉瑾這一陣慷慨激昂的演說后,又有七座門派加入了朝廷的隊伍當中,加上前面的峨眉、衡山、嵩山、泰山和紫幽山莊五大派,已有武林十二大派加入了朝廷。放眼整個大明武林,能有劍座高手坐鎮的門派不過二十四座,現在已有十二座門派加入朝廷,這大明朝廷可謂開創了前無古人的創舉。

這劉瑾,看著如此多的門派按預計的成功發展,神色不禁一喜,到此時,他便將視線轉向了還在木然站立的許長楓,隨著劉瑾的視線轉移,整座鳴劍峰眾人的視線也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論劍臺上,許長楓漠然的看著這一切,自劍招反噬后到十二大派的投效朝廷,他始終木然的站立,腦海中回憶起以前的的點點滴滴,一時竟以出神,他面色無悲無喜,那劉瑾說的話仿佛耳旁風一般,自身已陷入于回憶之中。

論劍臺、觀劍臺還有論劍武場,整座鳴劍峰上,似乎沒了聲音,那些江湖高手,朝廷鷹犬漸漸消失于許長楓的視野之中,在許長楓的視角里整座華山淪為了黑暗。

腦海里的時間仿佛變得緩慢起來,視野里突然有一個孩童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奔跑,不知孩童跑了多久,突然一點光芒點亮了他內心的黑暗,那是一個畫面,畫面中一個啼哭的孩子在鳴劍峰是上,正因為著師父的責罵而哭泣。

“好啦好啦!不就是被為師罵了幾句嗎?怎么,挨罵比練劍還辛苦?”一穿著青色布袍,額頭已有幾縷白發的中年男子,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那孩童沒有說話,只是無助的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后繼續哽咽的發出聲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流一次鼻涕就用衣袖擦一次,眼看著衣袖已經發黑發油了。

中年男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中暗道:“這小長楓,又用衣袖擦鼻涕,回頭又要他師娘幫他洗衣服了,他師娘舍不得罵他,可卻要叨叨我呀!這可不行,得想個辦法哄哄他才行?!边@中年男子,立馬從一張嚴肅認真的臉,變成了一位充滿慈愛關懷的臉龐,和藹可親的說道:

“小長楓呀!別哭了,我看今天晚上月色正好,星星又多,等會為師帶你去中峰玉女峰,去那絕頂之處看星星月亮,好不好哇!”

“好哇!好哇!”這小長楓,一聽要去玉女峰的絕頂之處看月亮星星,別提多開心了,這月亮星星哪里都可以看,但是去號稱華山“天外三峰”之一的玉女峰去可就不一樣了,師父每次帶自己去玉女峰都是晚上去,左手提著自己的后衣領,雙腳踩著峭壁巖石,右手攀附于壁,就那么一跳一踩跟騰云駕霧似的。

師父說天上的星星月亮統稱為星河,星河映在山上,我們這叫“夜游星河”那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才可以這么做的。

“走咯走咯!看星星月亮去咯!”小長楓,一掃哭鼻子之相,馬上就是一副開懷大笑的樣子,畢竟只有天上的神仙才可以“夜游星河”呀!想想都興奮。

“唉!現在的小孩真好哄呀!”中年男子內心開懷的說道。

小長楓的師父左手提著他的后衣領,一如以前一樣,正準備施展輕功前往玉女峰時,兩人后方突然傳來一句吼聲。

“獨孤越泓!你又這樣帶著小長楓去玉女峰,華山這么陡峭萬一摔到了怎么辦,你真以為你是神仙呀!小長楓還不快下來!”

“??!”小長楓一臉無辜,雖然自己還是很聽師娘話的,可是自己真的很想看星星呀!一時間小長楓陷入了兩難之境。獨孤越泓,看著這小徒弟又要變臉了,腳底一抹油,呼!的一聲消失在了鳴劍峰頂,后面還傳著小長楓沒心沒肺的笑聲,回蕩在鳴劍峰上。

師娘只能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兩師徒呀.......”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轉眼孩童變成了青年。

鳴劍峰山頂處,一青年男子與一中年男子正聊著天。

“長楓,馬上就要去元首峰了,怎么還是悶悶不樂的呀!”還是那身穿青色布袍的中年男子,不過相比以前那額頭的幾縷白發,如今已經遍布一半了。

“師父,為什么一定要去元首峰呀?我不想離開鳴劍峰?!痹S長楓疑問的說道。

“傻孩子,我鳴劍峰雖然號稱九峰最強,但那也只是號稱,最強的也就那兩三個人,撐著鳴劍峰的門面,可那元首峰可是主宗之峰,那里可是高手如云,天才遍地,這華山九峰,除了隱峰是太上長老入住和閉關之地外,就屬元首峰高手最多,劍道最為淵博,你去了哪里劍道境界,必然可以更進一步,到時候你去了哪里可別丟了咋鳴劍峰的臉面。”獨孤越鴻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心吧師父,那元首峰雖強,我卻不懼他分毫,到時候我也拿一個華山劍首給師父你瞧瞧?!鼻嗄暝S長楓,劍眉上挑,昂首挺胸充滿自信的說道。

“好好好!”獨孤越泓連說了三聲好,語氣中充滿著得意和自豪,緩了緩,似乎做了某種決定,語氣飽含滄桑的說道:“師父因為天資有限,學不來咱鳴劍峰的無上劍法,所以也是華山鳴劍峰歷代掌座,唯一一個沒有拿到過,華山論劍劍首的掌座。”說到這里獨孤越泓不禁自嘲的笑了一聲。

“師父......”許長楓想出安慰,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知道這是他師父一生的痛。

獨孤越泓,擺了擺手,示意許長楓不用勸慰自己,向前走了幾步,雙手負后,看著山頂外的景色,背對著許長楓接著說道:“為師雖天資不行,劍法上沒有你那些師叔伯厲害,但要是在劍道上分生死,我獨孤越泓不懼天下任何人!”說到此處獨孤越泓表現出強大自信,即便是許長楓也深以為然,暗自點頭。

“長楓呀!為師雖天資有限,但此生也悟得一劍,此劍招一出,絕不輸華山九峰任何劍招!今日我便傳授與你,望你把此劍招發揚光大,日后也奪得天下劍首之位,重振我鳴劍峰之威!”

話止于此,獨孤越泓雙腳已微微下陷,竟是毫無征兆,右手一抬,前方巖石盡碎,左手劍指一動,那碎去的巖石竟排列于獨孤越泓眼前,右手虛握,已然是碎石成劍。

“拔劍!”獨孤越泓對著許長楓說道。那許長楓心領神會,右手早已拔出雁歸鳴劍,他知道師父是要喂招于他。

淅...淅...淅......兩人甫一出手,雙劍碰撞竟是發出了水流之聲,這是劍道意境的外放,讓人產生了錯覺,獨孤越泓境界已達上三之境,而彼時許長楓境界還在中三境之列,獨孤越泓雖然境界外放,但卻收斂劍道力度,以境界為引導,以劍道為輔助,雖是左右挑刺,前后撩劈,但都能夠讓許長楓承受得住。

這兩人一個喂招,一個接招,饒是如此,這鳴劍峰頂也是劍光閃爍,劍氣如虹,雙方你來我往,劍動八方,山頂之處已是布滿劍痕,只見那:

劍光凜冽如寒冰,橫挪縱閃如狡兔。

青衫青袍劍招綽,星光北斗無顏色。

一招來去一招回,鳴劍震動華山巔。

師徒二人你來我往,劍光交錯,那山頂前的峭壁之處已然承受不住,雙方再一互擊后。

嘭!峭壁之上巨石坍塌,兩人一時竟都掉下這千丈懸崖,好在這師徒二人反應及時,于峭壁之處踩著空中碎石,竟是又相斗了起來,鏗鏘之聲傳于峭壁之處,可謂險之又險。

“好徒兒,接我這最后一招?!笨粗降茉S長楓已是險象環生,獨孤越泓知道機會來了。

許長楓在這峭壁之處橫轉騰挪,既要接下師父的劍招,又要踩住峭壁巖石,自己已是險中求生,步步危機。聽到師父的喊聲,注意力瞬間轉移,劍氣襲來,可卻哪里防得住。

噗!劍氣貫穿了許長楓的左臂,力道之強,許長楓立即便失足摔下山崖,那獨孤越泓眼看徒弟摔下山崖竟是見死不救,手中石劍竟是要一刺到底,眼看就要貫穿許長楓的腦袋。

那許長楓見此也是發狠,拼著最后一絲真氣灌注于劍身,雙眼一閉,“呀!”怒吼出聲。

嗤??!

時間仿佛停止流逝,當許長楓緩緩睜開眼睛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慈祥和藹的臉龐。正是自己的師父獨孤越泓。

“師....父.......”許長楓難以置信的開口說話,他以為這最后一劍自己必然身死道消,沒想到,在這最后還是師父手下留情了,救了自己一命。

正當許長楓感謝著師父救自己一命時,突然感覺到右手熱乎乎的,定眼一看,原來是師父胸膛的鮮血在流淌,而自己的右手正握著雁歸鳴劍,貫穿了師父的胸膛,那血順著劍身、劍柄流向了自己的右手。

“不!??!”許長楓崩潰的吼叫一聲,下意識的松開劍柄,可身體居然懸空于峭壁之中。原來獨孤越泓,在出最后一劍時,左手持劍插在了峭壁之上,任由許長楓持劍貫穿了自己的胸膛,而他的右手卻還是提著許長楓的后衣領,一如十年前提著小長楓,去玉女峰看星星月亮的手勢。

“師父這最后一劍招名曰:‘無情動’”獨孤越泓最后回光返照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后獨孤越泓,雙腳吸附于峭壁之上,左手松開石劍,呈現出劍指之勢,點在了許長楓頭上的仙臺穴,紫氣如云,一股莫名的律動傳于許長楓的腦海之中。

原來劍招“無情動”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拋開一切情感,專注于劍道之中才能夠領悟。

“長楓,以你之天資,乃我華山百年難一遇,希望你領悟此劍后還能更上一層樓,打破這華山九峰的桎梏,代為師去看看更為浩瀚的劍道世界吧!”言罷,右手往上一推,將許長楓推上了山頂,而自己則摔下了千丈深淵.......

不??!

黑暗已然退去,許長楓一聲怒吼,周遭氣機紊亂,那劉瑾正準備“苦口婆心”的勸說一下這位許掌座,這突然的一下,把他嚇得一跳,居然被震飛出論劍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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