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劍臺上督公怒——論劍臺里較高低
嗡!!嗡!!
長劍輕鳴,于空中騰轉。
咻!!
雁歸鳴劍如颶風一般,歸鞘于劍,許長楓于空中左手虛握劍鞘,負于身后,飄然落地。
噗!……
手持乾幽易劍的峨眉派,劍宗掌門人傅雪曦,在許長楓收劍瞬間后,受傷吐血,飛出論劍臺外。
自午時三刻論劍開始,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這華山劍首許長楓,自打敗昆侖劍宗掌門齊隕痕后,已連挫十二名“劍座”高手,只要再勝一場,便可根據論劍規則,休整調息,其他劍座高手進行下場論劍。
“若再連勝一場,這許長楓便可直接晉升最后的論劍決斗,這前三甲怕已是他囊中之物了!”
南側觀劍臺上,著橙錦香黃,金色飛魚服的秦涵感嘆道。
“就怕他沒有這個機會了!”在他左側的朱彥凌接話說道。
“嗯?這是為何?”秦涵不禁疑惑的道。
咻!嘭!!!
正要準備解釋秦涵的疑惑時,朱彥凌,突然被“信箭”的燃爆聲打斷,語氣一頓,表情嚴肅,輕撫胡須接著說道:“馬上便知曉了……”
論劍氛圍被“信箭”的燃爆聲打斷,場上的一眾高手先后驚訝不已,論劍武場的觀眾也是騷動起來。
“這不是華山派求救的信號嗎?這是怎么回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猜測起來。
“居然有人敢在華山論劍的時候來鬧事?不想活了嗎?”論劍武場上,楊清漁不禁疑惑道。
這華山劍宗高手如云,即便拋開劍宗高手不談,單是這些朝廷鷹犬,武林豪杰就不知凡幾,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想到這里,楊清漁看向了比自己小兩歲的便宜“叔叔”。
持白玉折扇的公子尚云銘,被燃爆聲,震的一激靈,扇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隨后被楊清漁這么一問,左手玉袍袖子一甩負在身后,右手扇子一開輕輕扇著,保持著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語氣深沉的說道:
“待會你便知曉!”語畢,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楊清漁看到他這個樣子,表情抽搐了一下,便不再說什么了。
尚云銘見楊姑娘,不再繼續發問了,保持現有姿態不動,可內心卻嘀咕道:
“這楊閣老怎么這么快就行動了?這可把我坑慘了,我待會還打算在天下豪杰面前,顯圣一番的,誒!閣老誤我呀!回頭得把他位置動一動了,嗯!現在看劉瑾怎么說,見機行事。”尚云銘想到這便再次看向了論劍臺上。
…………
“哈哈哈!許掌座,不愧是華山劍首,天下劍道之師!本督今日著實大開眼界呀!”
在東側觀劍臺的西廠督公劉瑾,撫掌而笑,不惜吝嗇的夸獎道。
許長楓左手負劍身后,右手輕捋美髯,看著滿場出現騷動,語氣平淡道:
“劉督公,謀劃了七年之久,不就是等著這天嗎?既然如此,何不出手?不然許某可就要出劍了!”
言罷,手中雁歸鳴劍微微一振,劍出兩寸風云變幻,劍意直指督公劉瑾,就要逼他出手。
劉瑾面色逐漸鐵青,這許長楓果然名不虛傳,居然什么都知道,還能如此淡定,看來是真的不怕死了!
“好!許掌座快人快語,本督也是久仰天下劍首大名,今日便獻丑與許掌座過上幾招!”劉瑾也不再虛與委蛇,話一說完,緹色莽袍無風自動,只看:
那督公右手微抬,論劍臺上風雪如潮,眾人只覺雪花迷眼拂袖掩面;許長楓眼眸顫動,左手抬劍指,頓時青衫飄舞雪花繚繞,只剎那間兩人便相斗一處。
只看那論劍臺上緹青爭,莽袍白衣官與俠。漫雪凌空掌中對,雙影飄零綴綴無,只覺莽蛟橫行勝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