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袁承志聽聞此聲,手中尸體便是一擲,向著玉真子飛去。而他本人則是輕功提縱,向著大殿之頂而去。
玉真子見此,一手尸體飛出,與之對撞,然后手中拂塵揮舞而去,便要卷住對方的腿腳,拽過來。
嗖!
一聲厲嘯自腦后響起。
他扭頭一看,頓時亡魂大冒,只見唐煜手中長劍如投長矛般,劃破長空,劍身筆直,便向著他的后心而來,要將自己來個穿刺。
這時機把握的極好。
玉真子若是執(zhí)意要留下袁承志,那好,他自己便要后心中一飛劍,就算不當場身死,也要重傷被袁承志打死。
死還是活?
是個人都知道該選什么。
他身子一扭,道袍飛出,如同脫了一張皮,其上內(nèi)力鼓蕩,有如皮革,便向那飛劍罩去。
而手中拂塵也是一揮,其中萬千拂塵絲便是一卷,在那飛劍破開衣袍之后,以破布緊縛長劍之柄,止住飛劍之勢。
“老牛鼻子,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回見啊!”
唐煜哈哈大笑,手中另一口長劍也是飛出,這一飛劍,真有那么一絲百步飛劍的味道,有進無退,只攻不守,一絲后路都不給自己留。
而他自己,也是施展九陰真經(jīng)中精妙的輕身功夫,凌空三步而起,好似全真教中的金雁步,飛縱上了大殿之頂。
然后,與袁承志一同跑了。
他們這一次簡直是超額完成了目標。
不只是個清帝,甚至是大半的文武官員,可以說是將這滿清的權力機關都給清繳了,一年半載都難以恢復元氣。
如此一來,像是原本那樣,滿清叩關入駐中原的歷史走出了改變的關鍵一步。
“啊!兩個小賊!”
一聲氣急敗壞的咆哮在大殿中響起,隨著他二人的離去,越來越小聲,那是玉真子的咆哮聲。
這位清廷大內(nèi)新招的總教頭,第一次遇到保護皇上的事情,不僅僅皇上沒保住,文武官員沒保住,就是兩個“小毛賊”都沒抓住,簡直是丟了大臉。
他有何臉面再在此處享受供奉?
且不說玉真子之后如何,只講唐煜與袁承志。
他二人從皇宮大殿之頂飛縱,施展輕功,步踏無聲無痕,,一連躲過了數(shù)對地上的追捕官兵,出了皇宮。
趁著皇宮內(nèi)的消息還沒傳出時,唐煜叫袁承志帶他早早的上了多爾袞的府上。
這是為何?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殺這個多爾袞。
只是殺個皇太極,只能說是打斷了滿清此時的兩根支柱之一。
要知道,滿清能入駐中原,靠的是兩位人物,一個是歸化漢人,滿漢一體政策,主抓朝廷大事的皇太極,一個便是日后領導清兵入關的多爾袞。
這兩位,堪稱以后大清朝的開朝二祖!
唐煜人心善,知道黃太極一個人在下面孤單,又一時間找不到他那些兒子女兒,大內(nèi)宮妃,只好是請他這個弟弟去陪他了。
這時多爾袞還在府中,在讀兵書,唐煜二人倒是好找。
二話不說,唐煜抓過袁承志的金蛇劍,就給這位來了個抹脖子,然后頭顱都給割了下來,放在書桌之上。
接著把那燈燭打翻,燈油潑在書卷之上,點了一把火。
多爾袞府邸熊熊燃燒,盛京之中點燃如此一把大火,頓時吸引城中目光。
前有皇帝遇刺,后有多爾袞府邸走水。
如此之下,唐煜和袁承志從盛京中離開極為順利,基本沒有人在前擋路,安安穩(wěn)穩(wěn)到了城外破廟。
“盟主與唐少爺回來了!”
眾人一擁而上,看著唐煜與袁承志,又驚又喜。
二人具是滿身暗紅,以鮮血浸染了衣衫,尤其是袁承志,身上還有被箭破苦膽的膽汁流淌在身上。
一眼看去,狼狽不堪。
“那滿清韃子的狗皇帝殺了?”
有人問道。
袁承志也不居功,道:“是唐兄殺的,滿城文武殺個大半,連那多爾袞都被殺了,一把火將府邸點著,吸引城中官兵的注意,叫我們走了出來。”
“好!好!好!”
眾人連連道好,尤其是那洪勝海,滿臉潮紅,慚愧道:“我本以為唐少爺你就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居然有如此神功,是小人看低了您!”
“可惜無酒,否則當自罰三杯。”
“罰個什么?”
唐煜抖了抖衣衫,竟然還有流淌的血液被抖落,不曾凝結,可見他殺人之多,近乎浸泡進死人堆里。
“我這人講究實際,回頭給我講一講你們渤海派的功夫聽聽,便成了。”
洪勝海甕聲甕氣道了聲“可”。
他渤海派現(xiàn)在就自己一個人,更沒什么心思收徒傳藝,這功夫外傳不外傳,沒什么意思。
眾人又是說笑一陣,估摸著盛京還要鬧上一陣,便在破廟修整一夜。
他們之中有個神偷胡桂南,趁著機會又鉆回盛京,妙手取了幾件長袍衣衫,是絲綢好布匹,與唐煜和袁承志所穿無二,是為了給兩位收拾收拾自身而取的。
次日一早,換上新衣衫的眾人盡數(shù)南下,過山海關,入京城。
過了幾日才有滿清的消息傳出。
皇太極與多爾袞被殺,滿朝文武大半被斬,這事情實在是忒大了,瞞也瞞不住,更不要談無瞞人的主事之人了。
如今的滿清,那叫一個大亂啊!
各方猜忌,滿八旗逐漸分裂,一時間沒有了能夠抗鼎的人物,各方掌權掌兵之人為了那帝王大位而起兵,互相爭斗起來。
權力最動人心,尤其是帝王大位的權力,更是叫人癡狂。
可以說,現(xiàn)在的滿清基本垮了,沒有了之前的凝聚力,對于中原大地的殘害要推遲,甚至是永遠不會來。
為何?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
闖王入京了!
唐煜只是在京城中靜坐,看著袁承志又是一番攪風攪雨,做出了不少大事,去見了阿九,自己則是勤修武功。
在活死人墓中,寒玉床上練內(nèi)功,已經(jīng)將一身內(nèi)功練至行走坐臥,流轉(zhuǎn)不休的層次,每時每刻都有增長,內(nèi)息渾厚,內(nèi)力真氣日漸磅礴。
而他現(xiàn)在,則是要將九陰真經(jīng)的內(nèi)修道理與玉女功、紫霞神功結合起來,再出機杼,也不求多么純粹,只求一個寬廣博大,以量取勝,以御使手段制敵。
當然,新唐軍的事情他也沒有放掉。
每日信鴿依舊不斷,尊他的令,胡老三坐鎮(zhèn)后方,關二帶千人自南方而來,已至京城之外數(shù)里。
所以,闖王入京的事情,他反倒比袁承志幾人更早一步。
“袁兄啊袁兄。”
唐煜睜開雙眸,聽到門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嘴角帶笑。
“這賭局,到了見分曉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