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堡門前,沒入黑暗的城堡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站在一面黑色巨墻前。
我將手放在門上,感知著這巨大木門的紋理,順著紋路往下摸,每一處斷裂和分叉都是歷史留下的痕跡,最終手摸到了門把處。
門后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有種預感,這里將會發生一些特別的事——將會顛覆一切的事。
這座城堡在呼喚著我,就好像是我本來就屬于這里。
轟隆——
我推開了大門,隨即撲面而來的是滿天飛揚的灰塵,我用右手捂住口鼻,左手則把空中的灰塵揮去。
這地方可能已經有幾十年沒人踏足過了。
待空中的灰塵盡數散去,我打開手電,參半的光徑直向前照去。
正前方有幅巨大的肖像畫,畫中的男人為中世紀風格的服飾,可能是城堡的第一任主人,兩旁則是前往二樓的樓梯,由于畫中人俯視著前廳,讓人感覺自己被某種目光盯著一般,打從心里覺得不舒服,因此我連忙把視線移開。
不得不說,那些皇室成員的生活真奢侈,整個城堡就像迷宮一樣,光是一樓就有好幾個房間,經過大致的搜索,我并沒有發現異樣,一些房間的家具都被搬空了,另一些則是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但我還是在一樓找到了一個相對干凈整潔的房間。
沙發、壁爐、沒有玻璃的窗戶和外面與人齊高的雜草。
我坐上沙發,讓身體隨著柔軟的靠背陷下去,同時思考著那封信的問題。
“怎么看都覺得可疑啊……”
首先是信中標記的時間是一九八零年,如此算來,信中提到的女孩起碼失蹤了二十五年,她還活著嗎?就算活著,也成了一個中年大媽了。
我揉著太陽穴,再次整理了一下思路。
普通女孩可不會閑的無聊獨自一人跑到這荒山老林的,由此可見,當時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促使她來到了這里。
我舔了了有些干燥的嘴唇,總之不管寄信人目的如何,我都必須來這。
我站了起來,查看這個房間還有什么可供照明的東西,我一眼掃去,很快就發現了那個被我看漏的東西——蠟燭。
我走到壁爐旁,拿出打火機,將剩下一般的蠟燭點燃。
溫暖的燭光搖曳著,讓這寒冷的夜里提高了幾度,周圍也亮堂了許多。
火……
突然有什么東西在我大腦中閃過,我“抓住”了它,我抱著嘗試的心態,檢查了壁爐。
果然,這下有趣了。
用到一半的蠟燭,讓我想到了壁爐,而這個完整、相比于一樓其他房間還要干凈的地方,讓我想到是否有人拿著蠟燭,點燃了了壁爐里的柴火,然后又像我一樣坐在沙發上休息著。
從燃燒剩下的灰燼來看,這壁爐在不久前被使用過。
這樣一來情況有兩種,一:使用者為失蹤的女孩,二:另有其人。
但從正門的積塵來看,這個神秘人不可能從正門進入。
我拿起手電,來到了窗戶前,這窗戶有一米多高,完全容許成年人通過,我探出窗外,窗戶并沒有與高草叢挨的這么緊密,而是中間隔著一條石子路。
這些線索的出現使我打消了休息的念頭,我披上外套,拿起蠟燭,我討厭等待——這就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