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雯心里咯噔一下,沒想到他知道了,那他是一開始就知道,還是特意去查她了?她輕輕掙扎兩下,“公子您能先放開我嗎?”
看她避重就輕還不承認,穆寒將她拎得更高一些,“說吧,你來是何目的?”
余蔚雯被拎得只能努力踮著腳尖,才不至于被衣領給勒到,她知道不能呼弄他,否則下場真不好說,她討好般的求饒著,“殿主息怒,我沒有惡意,我是來找個人,卻意外被你留下做丫鬟,真的不是有意的!”
“哦?”穆寒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揚,“找什么人?那為什么一開始你不說?”
“我找小侯爺謝無恙,因為我是偷偷進來的,怕你發現了殺了我,只能想著先做丫鬟,也私心想著能打聽一下消息。”
“謝無恙?誰說他在殺手殿里的?”
“真的,就你妹妹穆沁把他抓了。”余蔚雯著急的解釋著。
穆寒不相信她的話,因為妹妹如果真的抓了謝無恙回來,肯定有人會向他稟報,但是他沒有收到消息,所以他認為余蔚雯在誆騙他。
他猛地將她拉到眼前,正想說話時,卻看到她脖子上有根紅繩子,他輕輕一挑一個小玉哨掛在上面,他松開余蔚雯的衣領,改扯著那根紅繩,“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帶任何首飾。”
余蔚雯這剛被松了衣領,還沒喘口氣竟然脖子上的繩子被扯過去了,她心里暗罵,這還不如扯衣領呢,如今這樣像條狗被牽著,她覺得有些恥辱。
她暗自盤算著,如果這時候動手腳被發現,全身而退的概率有多大?
穆寒把玩著手里的玉哨,語氣淡漠的繼續問她,“這是口哨?傳遞消息的?”
聞言,余蔚雯連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這就是個吊墜,吹不響的。”
“是嗎?那為何唯獨這個戴在身上?”
余蔚雯指著它解釋道:“這是我自小帶著的,從未離身。”
穆寒點了點頭,突然將玉哨遞到她嘴邊,“吹給我聽聽。”
余蔚雯見他還是不相信,知道不吹給他聽一下,肯定消除不了他的疑心。她記得皇甫楓說過,這風云哨雖然不會發出聲音,但是風云衛或頂級高手能聽得見,如果她吹了這玉哨,那萬一附近有風云衛,那可怎么辦?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吹過這玉哨,也不知風云衛聽到了會怎樣?
“嗯?”穆寒冷著眼眸盯著她,“本公子沒有什么耐性。”
余蔚雯如今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湊過去,對著玉哨輕吹了一口氣,那玉哨真的沒有發出聲音。還不待她說什么,脖子紅繩突然被勒緊,她直接喘不上來氣。
“竟然敢跟我耍滑頭,你真是不要命了。”穆寒眼里戾氣漸盛,雖然玉哨確實沒有聲音,但是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了。
他慢慢收緊手中的繩子,看著她眼前往日白皙的小臉,因不能呼吸憋得滿臉通紅,他并沒有心軟,而是用蠱惑的聲音輕輕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別浪費了。”
余蔚雯努力地掙扎著,雙手捂著脖子痛苦難耐,她已經被勒得缺氧見到白光了,那一刻她覺得她看到了死亡,耳邊響起穆寒的聲音,她毫無反抗之力,連點頭簡單的動作也無法做,只能眼皮微微眨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