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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谷信想收購一件古董,可又沒有足夠的錢,于是他想起了龍珠,這個女人有的是錢,開著一流的時裝店,賣的時裝都是流行的款式,賺錢如流水。據知情人說,她至少有一億元的身家,但是很遺憾,他和她現在還不是說見面就能馬上見面的關系。
胡谷信決定先給龍珠打電話碰碰運氣,他們只見過三次,有一次是在她生意興隆的店里,另外兩次是一起在飯店吃飯。
龍珠三十三歲,因為丈夫有了外遇,她便起訴離了婚,最近剛辦完離婚手續,龍珠的工作能力像她的美貌一樣讓人贊嘆,時裝店能有今天的光景,全靠她經營有方。據說她最大的夢想是辦一家服裝設計學院。
胡谷信覺得,沒有錢的女人,即使美若天仙,也和低賤的蠕蟲一樣毫無價值。而現在,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龍珠。一旦搞定這個身家上億的女人,他就不愁錢用了。胡谷信的策略一直都是一邊俘獲女人的心,一邊弄到她們腰包里的錢。
龍珠不但容貌標致,而且臉上還洋溢著成功者特有的自信的神采,和她一起進餐的那兩次,胡谷信曾小心地試探過向她借錢,但都被她斷然拒絕。不過,希望總還是存在,胡谷信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實際上,不論是龍珠的美貌還是經濟實力,這都讓胡谷信無法輕易放棄。
胡谷信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龍珠店里的電號碼。
“您好!這里是柯羅爾時裝店。”一個女店員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問龍總經理在嗎?”
“請稍等。”
一會兒,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您好!我是龍珠。”
“我是胡谷信。”
“哎呀,院長是您啊。您好啊!”龍珠的聲音略帶嬌羞。
“我還行。最近您還好吧?”胡谷信望著窗外問道。
“托您的福,還好。就是有點忙。”
“出去散散心怎么樣?太忙了對身體可不好啊,想去打高爾夫嗎?”
“我不是才跟您見過面嗎?而且成天都要忙店里的事,覺得好累哦。”龍珠笑著答道。
“所以才要去打打高爾夫放松放松嘛!和我一起去吧,我會教你的。”
“謝謝。”龍珠只道謝,并未表態。
“我是認真的,總是這樣工作可不好,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打高爾夫也有益身體健康,怎么樣?我們明天去紅葉谷高爾夫球場,我開車來接你,當天就回來,出去玩玩心情會變好,而且開車兜風的感覺也不錯啊。”
胡谷信對高爾夫也是似懂非懂,教龍珠學高爾夫只是個借口,只要到了高爾夫球場,總會有朋友可以拜托。就算沒有朋友在也沒關系,把女人騙出去才是正題。
“真是太感謝了,不過我現在實在沒法去啊。”龍珠拒絕道。
“我可是為你著想啊。放心,我很紳士,不會做出不禮貌的行為,這一點請相信我。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去店里接你。”
“真的不行。”龍珠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就算您開車來接我,我也是不會去的,請您不必費心了。”
“總之,我明天開車來接你。時間是明天上午十一點。”
胡谷信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邊抽煙,邊凝視著裊裊升起的煙霧,胡谷信決定明天要賭上一把。
剛放下電話,鈴聲又急促地響了起來,仿佛已經焦急等待了多時。
“我是武媚呀。”電話里傳來嬌媚的聲音。
胡谷信這才想起,今天是和武媚見面的日子。
“啊,是你啊。我準備八點去你那,好嗎?”。
“昐著你來呢。”
“那就這樣了。”
電話就此掛斷,他看了看手表,還有時間,剛好可以辦點其它事。
胡谷信用內線呼叫護士:“幫我把非那西汀拿來。”
“好的。”
非那西汀是一種感冒藥,一個叫米田的藥劑科護士拿來五個小藥包,里面分別裝著分量為0.5克的白色粉末。
“是非那西汀嗎?”
“是的,非那西汀。”
胡谷信每次拿藥時都會故意向米田確認藥名,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如果以后出了什么問題胡谷信也可以自保。
突然,從米田背后閃出一個人來,這人是醫院的行政主管施韻豐,這個女人每次進來,都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
胡谷信一時猝不及防,已來不及把藥包塞進衣服口袋里。施韻豐冷冷地看著他桌上的藥包。
“嗯,有什么事嗎?”
“信貸社又來電話催款了。”
胡谷信皺著眉頭說:“我會打電話跟他們聯系的。”然后從施韻豐面前徑直走了出去。
胡谷信雖然從父親手中接管這家私營醫院,但卻經營不善,現在已經到了要靠借貸周轉資金的地步。
他把車開出車庫,上了街。口袋里還裝著白色藥粉,雖然只是普通的感冒藥,但武媚卻相信它是一種慢性毒藥,每次拿藥時總是神色緊張。武媚是一家大型家具店老板的妻子,她相信,只要每天都給丈夫服用少量的這種白色藥粉,就能在沒有中毒跡象的情況下不露聲色地將他毒死。
每次來取藥,武媚都異常興奮,這讓胡谷信覺得很有成就感,他轉動著方向盤,腦子里浮現出一個正忐忑不安等待著的女人的形象。
走進幽會的賓館房間,武媚已經在等著他。
胡谷信看到武媚穿著素色的連衣裙,系著同樣色系的腰帶,背朝門口坐著。桌子上放著茶杯,茶葉沉積在碗底,看樣子早就涼了。胡谷信比約定的時間遲到了一個小時。
“來遲了,真不好意思。”胡谷信邊說邊脫上衣,武媚坐著紋絲不動。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這樣,見到男人來了也不會立刻起身,倒不是因為冷淡,而是在刻意抑制自己的情感。女人有很多種類型,既有那種一見到男人進來,表情馬上就生動起來的女人,也有像武媚這樣內向沉靜的,更何況武媚是有夫之婦,年紀也不算輕了,胡谷信脫下上衣的時候,她才轉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