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不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手擋住了正要刺穿心臟的劍氣。

唐立只能隱約看見阻止他自殺的大概是一位女子，無數重影他無法分辨，五感降低，他無法確認那人的氣息，只有體內的契約之力告訴他，此人是她夫人。

應該是的，除了她，誰有這個能力能擋住那強的那么變態的契約之力匯聚成的劍氣。

被鬼化的楊玲為什么要出來阻止，即使是被鬼化，她也知道契約之力的造成的重傷不比普通的重傷，這一劍下去可不是之前火靈給的致命傷那樣簡單。

說白了，契約之力就是這本書的神之力，除了作為書靈的她能擋住，誰能擋。

就算是本書的仙，也擋不住，誰敢擋，這些無關緊要的角色的結局只有一個，被本書神之力抹滅掉。

已經半獸化的唐立直接向楊玲撲了過去，撕碎了她的衣服，吻的太過用力咬破了楊玲的嘴唇，唇邊流淌出鮮血。

這鮮血的氣息讓唐立憤怒到極點，這鮮血的氣息就是當日在六宮殿，火鳥以血凝丹之名向他撒出的鮮血，同樣的功效，他一碰到這鮮血體內的契約之力就被壓制住了。

難怪他一直覺得那只火鳥似曾相識，就是自稱為上官婉兒徒弟，給他送來五彩金蠶內甲的碧蓮，其實是玲兒身邊的人。

唐立很憤怒，更難過，他沒有想到是自己最愛的人會設計他，下手狠辣，招招想要置我于死地。

“是你在設計我，你如此煞費苦心的殺我，就是為了把我扔到明月宮讓上官婉兒救我？這是什么奇葩操作。

你這么明目張膽的給我點攝魂香，赤裸裸的給我下藥，就是為了把上官婉兒送給我，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成功的刷新了我的三觀。

我跟上官婉兒原本沒有任何交集，是你的刻意為之讓我與她的羈絆越來越深。”

楊玲眼神空洞，這是他的命運，無法反抗，她淡淡的道：“她是你的后宮主位，你不可以用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對她。”

“她是我的后宮主位，那你是什么？真是滑稽可笑，那是你認為她是我的后宮主位，我有承認她是我的后宮主位？

你打小就認定我長大以后會三妻四妾，為什么你一定要這樣想我？你就認定我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就這么確定我沒法對你一心一意，憑什么？你問過我的意愿沒有？

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介意你是寡婦或者老師、異族或者是人是魔是鬼，你現在只有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妻子，你聽懂了沒？不要再踐踏我對你的真心，你做這些事我會很生氣，很傷心，后果…很嚴重。”

此刻，楊玲眼睛中的血色褪去了許多，神志也清醒了許多，她的鬼氣竟然被另一種契約之力暫時壓制住了。

唐立看著楊玲的血色眼睛，血色褪去，眼神中有了一絲清明，如釋重負。

楊玲心里很清楚，唐立醫術再高明也高明不到能壓制契約之力的反噬，他應該是還做了什么事，還想細問是怎么回事時，見唐立如此盯著自己的鬼眼眉頭一皺。

“不要看我的眼睛。”楊玲轉過頭去。

“玲兒，你的眼睛挺好看的，像紅寶石一樣閃耀，我很喜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心中有了這個念頭，沒經過大腦就莫名其妙的做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非要把上官婉兒往我身邊推？”

“她是你的后宮主位。”

聽到楊玲的這句回答，唐立深深的吸吐了一口氣，以平復他動蕩的情緒。

合著他剛才說的話似乎都白說了，這種對話對他來說就是個無限死循環。

玲兒怎么就這么奇葩，以前都沒覺得她是這樣的，最可悲的是自己竟然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朵奇葩。

楊玲也只能這么傻傻的回答，現在她的處境極其危險，若是沒有鬼氣，被劈多少次都無所謂，只是現在，再一句話不對引來雷刑，再次醒來的她估計已經關押在地獄了。

謀，而后動，現在的唐立沒有能力反抗命運，她也沒有這個能力，既然都沒有能力，就只能先隨著命運之書走，繼續等待，等有了反抗的能力，等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