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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是我的希望

過去的事像電影一樣在祁安的腦內一幀幀閃過,甜蜜、歡喜交雜著酸楚漫上心頭,后悔嗎,后悔的吧,如果在堅持幾個月是不是就可以等到陳簫回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是不是自己可以過的更好一點?沒有人可以回答祁安,也沒有能夠回答了她,她沒想到陳簫會出意外,沒有想到一次醉酒后會發生意外害的顧城易失了性命,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吃了避孕藥還會懷孕,沒有想到林宇會不顧一切的和自己結婚,更沒有想到自己結婚后陳簫回來了。

祁安問自己,當初為什么會嫁給林宇?求生的欲望吧,陳簫的離開讓她的世界一片灰蒙,看不到盡頭的黑色,沒有盡頭的等待,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期待,她的陽光,她的愛情全都都隨著陳簫的離去埋葬。而顧城易的離開更似帶走了她的神智,摯愛、至親的一再離開,祁安已經放棄了生的念頭,直到林夕安的來臨。

林夕安的到來,讓她看到了一絲曙光,仿若黑夜里的一盞微不足道的燭火,給了她推開黑暗的勇氣。這是她和陳簫的孩子,仿若離去的陳簫看到她萬念俱灰的模樣,給她送來了念想希望。

得知了孩子的存在,祁安就堅定了信念要獨自撫養他長大,她明白一個單親媽媽會有多難,父母會反對,自己也是招到別人的恥笑和白眼,無論再苦、再累、再難,祁安都會咬緊牙關走下去,撫養孩子成人。她沒想到林宇會照顧自己,也許是那陳簫、顧城易相繼離開的一個多月里祁安的情緒波動的太大,食不甘味,身體嚴重營養,前期的祁安孕吐反應很嚴重,孩子也差點沒保住,在這期間,是林宇不辭辛勞的照顧自己,醫院的醫務人員誤會他是自己的老公,一開始祁安還會解釋,漸漸也麻木了,在這個過程中,林宇始終未發一言,默認這一著切。

奇怪的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一次也沒有討論過孩子的問題,一直到他們結婚。當時的祁安整個人籠罩灰蒙陰濕,不見陽關的雨里,雖有孩子的陪伴,在醫生的開導下盡力調整自己,沮喪、憂傷還是如影隨形,痛定思痛,她以為她不說林宇也知道孩子是陳簫的,他沒想過林宇會誤會,誤會的這么深。

離婚嗎,在得知陳簫的消息祁安是想過的,那才是她的愛人,才是她孩子的爸爸,每當看到林宇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想到林宇為了跟自己結婚,違逆獨自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想著林宇為自己做的一切,祁安逐漸打消了離婚的念頭,陳簫活著,哪怕不能兩人最終沒有一起,自己已經無所求,沒有遺憾了。

暫時關押在警察局的陳簫,經過一晚上,人已經冷靜下來,加上林宇、祁安的諒解,只說是朋友之間的誤會沖突,陳簫在警局關了幾天后被放了出來。

被釋放的陳簫沒有離開,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只想知道林夕安是不是他的孩子,如果是,他要帶走,如果不是,他會消失,不會打擾祁安平靜的生活。歲這么說,陳簫還是帶著一絲希望,他想帶著祁安一起,哪怕他知道祁安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也知道她和林宇結婚這么多年之間不可能是沒有感情的,他執拗的想要一個答案。

陳簫、祁安約在了離祁安家不遠的咖啡館。心平氣和的兩人時隔這么多年后再次坐在了一起。這么久了,祁安看著陳簫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她有些緊張,她不想打破兩人之間這難得的相處。陳簫看著對面刻進自己骨血的女孩,已經是個3歲孩子的母親,卻她還是自己印象中的模樣,笑起來依然像棉花糖版純潔干凈。

祁安:“你怎么樣?”

陳簫:“為什么不等我?”這是陳簫想不明白的事,從自己出事到自己回來過去不到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的時間里,祁安就可以轉頭別人的懷抱,并且結婚生子,如果不是知曉祁安對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學校的老師同學回憶自己出事時祁安瘋了一樣尋找自己的樣子,他都要懷疑他們在一起的祁安已經移情別戀了。

祁安:“什么時候回去?你這樣出來,叔叔阿姨知道嗎?”

陳簫:“你很關心?”陳簫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平心靜氣,一開口的話像吃了火藥。

祁安:“你的腿還好嗎?”

陳簫:“你怎么知道?”陳簫聽到祁安的話不禁一震,這么多年他一直在尋找祁安,而祁安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腿傷到了行走不便的,接下來祁安的話解答了他的疑惑。

祁安:“當初我留了和你一起出去的學長的電話,當初你回來,也是他通知我的,你的情況…”

“他怎么不告訴是我?”陳簫打斷了她的話。

“是我讓給他不要告訴你的。”祁安解釋道。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來找我?”

“已經過去了。”

“你是覺得我瘸了,是個廢人了,配不上你了!”

“不是的!”哪怕人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我都愿意照顧你一輩子,怎么會嫌棄你。祁安心里默念道,她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孩子是誰的,是我的對嗎?”陳簫看著祁安,糾結過往對現在的他們兩人來說的確沒有什么意義了。

祁安想說孩子是你的,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能說,說了陳簫不會心甘情愿的離開。可她也知道,如果不說,陳簫也不會就這樣。

陳簫看著靜默不語的祁安:“你別騙我了,你知道的,如果你不說,我也有其他的方法知道,到時候發生什么事,誰都不能保證。”

祁安不想也不愿再有任何事情發生,林夕安、陳簫、林宇包括張豎琴,她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再發生意外,那天發生的一切,已經另她心有余悸。想到這的祁安,沒有再說什么,只輕輕點了點頭。

陳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緊握成拳的手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響。

“孩子怎么會病的?”陳簫記得那天自己看到的林夕安的樣子,也知道一個健康的孩子不是那個樣子,他知道這種病,這幾天他也查了一些資料,他,他們家沒有這種家族史,他不理解導致林夕安這種情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祁安想了想,說了一句:“可能是因為當時吃藥的原因吧。”這個原因祁安已經想了很久了,陳簫事后她是吃了避孕藥的,陳簫出事后那段時間她整夜整夜的失眠,醫生說她有抑郁癥的傾向,她吃了不少的藥,一直到發現自己懷孕。

陳簫:“為什么吃藥?”

祁安:“已經過去了。”

陳簫:“孩子我要帶走!”

祁安:“蕭哥,你知道不可能的,他出生到現在,沒離開過的身邊,他身體還不好,他也離不開我。”

陳簫:“我不是問你意見,我是通知你,林宇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嗎?你如果不同意,我會找你老公,找你婆婆。”陳簫語氣堅定。

祁安心中不安,林宇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但張豎琴不知道,她身體還不好,萬一因為這出了什么事,她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祁安放緩語氣,“蕭哥,我婆婆身體不好,之前住過一次院,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了。這幾年,她對夕夕盡心盡力,夕夕也很喜歡奶奶,和奶奶的感情很好。如果你去找她說,她肯定受不了,出了事,夕夕也會不開心。”

“夕夕身體不好,經常生病,也是她不顧自己的身體照顧著夕夕,她從沒嫌棄夕夕是個不健康的孩子,也不允許別的孩子欺負她,就因為小區的孩子罵夕夕,她差點跟人打起來。蕭哥,我并不能傷害她,我,我希望你看看她對夕夕盡心照顧的份上也不要傷害她。”

陳簫很憋屈,是不是做什么都不信,他只是想帶走自己的孩子,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誰,他的行為可能有過激,說的話也比較讓人難以,他的初衷不是這樣的,他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你想讓我怎么做?我好不容易的活下來,你卻毫無音訊的躲了我這么多年,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你一句過去了,就可以當所有的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的確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跟我自己的孩子分開這么多年。”

“蕭哥…”祁安不想的,她不想哭,不想流淚,她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無聲流著淚的祁安,陳簫下意識的抬手要抹掉她的類淚,硬生生的按下了自己的手。

“你要我怎么做,你想讓我怎么做?”陳簫低吼到。

祁安摸了一把臉,“蕭哥,你忘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你胡說,你說重新開始就能重新開始,如果能重新開始,我會找你這么久嗎?”重新開始對陳簫來說太難了,祁安是她的光,光沒了,這世界還亮的起來嗎?

“蕭哥,以后有時間你可以過來看夕夕。”直到找到真正屬于你的那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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