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熱,離開家的想法越來越強烈,父母的催促讓他越來越難以應付,起初還能說自己年輕,過兩年再考慮,可同村的同齡人,不論比他結婚早的還是晚了,基本上都有了孩子。
拖字已經越來越說不出口,恰巧臨村的之前一起做做活的人找過來,說到南方現在機會后,他們一伙人準備出去碰碰運氣,包點工程做,現在還缺個木匠,問他有沒有興趣跟他們一起出去。林福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也沒想一口應下。
出門打工的計劃總要和父母、妻子通氣,不可能悄沒聲息的走掉。不出意外的是,林福東的父母非常反對,他們還等這報孫子,兒子這出門打工,一年在家才幾天,猴年馬月才能看到乖孫。
張豎琴也沒想到,好端端的林福東要出門打工,他們結婚已經好幾年了,兩人重來沒有分開過,說蜜里調油也不為過,雖然兩人一直沒有孩子,林福東話里話外從沒有嫌棄或她,面對婆婆的時而的為難,林福東也是把矛盾引導自己身上,說是自己不想這么早要孩子。其實張豎琴也明白,他們這樣是不正常的,哪有結婚不要孩子的,村里那個結了婚的男女不是抓緊額時間要孩子,哪有像他們這樣的,他們也沒有刻意做過時間,反而是算著著自己的日子與林福東行房,一開始她也以為可能是碰對日子,可這幾年下來,她也心灰意冷的。
林福東提出自己的想法,他指導父母可能會反對,沒有到他們的反應會那么激烈。林福東的母親說什么都不同意,可這次林福東是鐵了心要出門,他們沒有想到,乖了這么多年的兒子,叛逆期又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能用的法子林福東母親都用了,也沒能改變林福東出門的決心,沒辦法,老母親最后提出一個條件,出門打工可以必須帶著張豎琴,如果林福東不同意,那林福東出門的日子,也是他母親的忌日。沒辦法,最終林福東帶著張豎琴一起離開了家,前往未知同樣充滿希望的南方。
林福東和張豎琴同大伙到了南方的一個大城市,初入這里,人生地不熟,兩人暫住在工地的集體宿舍里面,說是集體宿舍,其實就是大通鋪,一間屋子里面屋子里面住了十幾號人,全國各地的人都有,說著各地的方言。大家都是出來干活的,由不同的人組織聚在了一起,雖來自不同的地方,但大伙都是來自農村,農村人本質里的質樸善良,讓這群聚在一起打拼的人相安無事的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林福東是帶著老婆一起出來的,像他這樣的人沒有幾個,大伙基本上都是老婆孩子留在家里,家里在窮再破,也比在外面風餐露宿的強。起初,大伙是不同意的,帶著一個女人,吃住都不方面,大老爺們哪里都能住,什么都能將就,帶著一個女人,大伙住一起,老爺們再糙,也不能光著屁股睡覺,那個時候,哪有這么多的衣服替換,褲衩子露屁股的多的是,帶著張豎琴,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都必須要講究。還是張豎琴最后說,他不會長久的待著,只是公婆不放心,自己沒辦法,過去也能幫大伙洗洗衣服,縫縫補補啥的,就這樣,大家才勉為其難的同意。
張豎琴長相出眾,沒出嫁之前就是他們村的村花,結婚之后,由林福東疼著,多了幾分已婚女人的韻味,期初知曉張豎琴的只有他們一起出來的一幫人,時間久了,慢慢的工地上開始有人在說,木匠組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婆娘,不止人長得美,手還特別的巧。這段時間,到林福東這說話的人絡繹不絕,這個借個斧子,那個用下卡尺,這個說我這邊的門窗尺寸不太對,那個說我這的門梁孔打偏了,漸漸的,林福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天,林福東抓住一個過來借刨子的人,問道:“你們最近怎么回事,老往這跑?”被抓住的人,也是沒辦法,看著林福東,有瞧了瞧一旁正在彎腰洗衣服的張豎琴,正值夏天,張豎琴穿著麻布的上衣、褲子,上衣袖子擼到手肘,每天勞作在烈日上,這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卻是白嫩嫩的,半張側臉也在陰涼下泛著水光。這個人看的直了眼睛,哪里還聽的到林福東的話,張豎琴這一身劣質衣服完全掩不住她的身姿,柏凝的胳膊,弱柳扶風的腰,光潔滑嫩的臉龐,這就是罌粟,吸引著他們趨之若鶩。
林福東看他半天沒有反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瞬時火冒三丈,也明天這些日子這幫人不住的勞煩他到底是因為原因了,哪里是工具不趁手了,哪里是活出了紕漏了,這幫孫子都是看他老婆的,說是要干什么壞事談不上,小便宜他們是占了不少,大家活都不少,工程量也多,怎么來借個東西的都是沒話找話的說個半盞茶的時間,每次都要自己趕人才行。
“王世行,你他媽看什么呢!”說著,林福東抬腳狠狠的把他踹翻在地。王世行,大伙喜歡較他王老三,比林福東小個幾歲,平時都是東哥東哥的叫,林福東也樂于叫他,平時遇到什么問題,王世行也喜歡找他,重來沒在下工之后過來,他知道林福東帶了老婆過來,平時沒事也不會往這邊湊,林福東手藝過硬,過來一個月后,木工組的負責人專門給林福東劃了一間房,就在林福東之前住大通鋪的旁邊,和他們老鄉的住處緊挨著。他們是一起出來的,不是同村的也是臨村的,大伙不會有什么意見,平時真有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
林福東這一腳把王世行踹行了,王世行邊爬起來邊道歉,嘴里說到“哥,哥,別生氣,別生氣,兄弟我沒什么意思。”張豎琴聽到動靜也跑過來,抱住林福東意欲太起的手,慌忙說到“怎么了這是,怎么動手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張豎琴是真的怕林福東和人起沖突,這這里,他們沒有依傍,真的把人打傷了、打殘了,或者林福東讓人打傷了、打殘了,他們都是求救無門。林福東猛的甩開她,推了她一把,指著房門壓低聲音吼道:“你給我進去,不許出來。”
張豎琴聽到林福東的話,怔愣半晌,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倆結婚這么久,這是林福東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也是第一次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