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紀宸轉過身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沈知昂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又因為自己剛被陸梔夏反過來教育了一頓,現在正滿心怒氣沒有地方發泄。
“二叔,請你告訴我,你和我的妻子昨晚共處一室都干了什么?”張紀宸將“妻子”二字說的極重,似乎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昨天晚上你但凡接了一次電話,你的妻子也不會住在我家。”沈知昂并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指出問題的重要點。
昨天晚上一路上他都在撥打張紀宸的手機,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哪怕張紀宸只接一次電話,現在的局面也不會是這樣,他到還真的想問問昨天晚上張紀宸干什么去了。
聽見沈知昂的回答,張紀宸卻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接不接電話就決定了她睡哪嗎?你不能把她送回來?”
“紀宸,你以后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父親的名聲打響了全國甚至國外,如果現在這件事情你不能有自己的判斷和自己的思維方式……”沈知昂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一眼張紀宸,并沒有回答張紀宸的問題,“那我會為張氏集團的未來感到擔憂。”
聽著沈知昂的話,張紀宸卻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大發雷霆,其實陸梔夏的為人他很清楚,如果她是這種會紅杏出墻的女人,完全沒有必要默默跟在自己身后整整十年。
或許冥冥之中,他已經開始會因為陸梔夏的事情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但現在自己還有別的話要說。
“沈知昂,我尊稱你一聲二叔,但是我們都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張紀宸先拋開別的不談,“你心里現在裝著的人,我不希望以后會給我或者陸梔夏造成困擾。”
這是張紀宸第一次當著沈知昂的面直呼他的名字,但他依舊保持著溫文爾雅的笑容,“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心里裝的是何人,那我也不隱瞞,我只想告訴你,你所不珍惜的會有人珍惜,你不能好好對待的自然有人視若珍寶。”
沈知昂低下頭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我不會做什么事,這點你放心。況且陸梔夏心里只有你,昨天晚上她被人下藥了,嘴里喊的心里想的也只有你。”
“下藥?”張紀宸聽到這兩個字,心里免不得顫抖了一下。
“我已經著手在調查了,但你最好還是好好想一下,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陸梔夏是你的合法妻子,卻還有人敢對她動手?如果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她受到任何委屈,一絲一毫都絕不可能。”沈知昂雖然語氣平淡,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力量。
張紀宸自然知道沈知昂的意思,也聽出來他話里有話,他一言不發望著地上被陸梔夏撕碎的照片,他清楚這一次是被人抓住了他憤怒的把柄,以此讓他沖昏頭腦來興師問罪。
“我想接下來你應該做什么,不需要我再來提醒了吧?”沈知昂翹著二郎腿,靜靜的點燃了一根香煙,眼神淡然的看著張紀宸。
張紀宸依舊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照片,他立馬朝著大門走去,不一會外面傳來發動機的聲音,接著車輛的轟鳴聲越來越小。沈知昂這才站起身來將地上照片的碎片撿起來,表情開始變得嚴肅又認真,眼神里充滿著平日里沒有的狠厲。
這背后搞手段的人簡直太兒科,用這種卑鄙幼稚的手段,顯得一點都不成熟,若讓自己查出來是誰干的這些事……
沈知昂想到這,狠狠的將手里的煙頭捏扁扔進了垃圾桶里,走進書房就開始著手調查。
這一次,他要親自揪出這背后搞小動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