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回到臥室就進了衛生間,紀衍年穿上拖鞋也回了房間,他也不知該跟阿姨說什么,干脆啥也不說。
阿姨看著兩人進了房間,拎著菜也進了廚房,看到廚房還剩有昨天的醒酒湯,收拾干凈,開始做早飯。阿姨知道蘇年兩口子感情好,但是兩人卻在她面前很少有太親熱的舉動,平時頂多是兩人打打鬧鬧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撞見!
蘇年回到房間洗漱好,就回臥室幫紀衍年找衣服,推著他進去洗澡。
“趕緊去洗澡,臭死了。”等到紀衍年洗澡出來,蘇年已經換好了衣服,把紀衍年上班要穿的衣服也都準備好,蘇年給紀衍年系領帶的時候,想起自己剛才在客廳看到紀衍年的喉結,情不自禁的又去摸了摸。
“為什么你的喉結會這么性感?”蘇年有些使壞的摩挲著紀衍年。
“為了勾引你。”紀衍年的手也開始有些不老實。
蘇年拍打了紀衍年的手,然后說道“別鬧了,出去吃早飯。”
“你惹了火,不負責滅火嗎?”紀衍年摟著蘇年撓她的癢。
“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你昨天喝酒惹我生氣的。”蘇年。
紀衍年聽到蘇年的話有些理虧,親了親蘇年的手,說道“好的,我認罰,有請老婆大人去用早餐。”紀衍年擺出一副服務生的姿勢。
兩人早飯吃完,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些時間,蘇年隨口問紀衍年昨天吃飯的情況,紀衍年說給華夏的李總在談合作,一起開拓西南市場,不過具體的還得實地調研,因為這次涉及的業務領域是華夏的的強項,紀氏不是很熟悉,所以最好還是親自實地調研一下。
“那你是要出差了嗎?”蘇年。
“還不確定,今天華夏會安排人來公司開會碰面,公司也得評估后才能做決定。”紀衍年。
“那如果出差的話,會去多久?”蘇年。
“西南地區整條線,估計最快也得一兩周吧。不想我出差?”紀衍年。
“嗯,我擔心你身體,而且要去那么久呢。”蘇年。
“蘇年,跟我一起吧。”紀衍年。
“啊?”蘇年。
“跟我一起,邊工作,邊旅游,西南那邊的風景也不錯,我們可以趁著這次一起出去玩玩。”紀衍年。
蘇年看著一臉殷切的紀衍年。“你先確定什么時候再說吧,可以的話,我安排下工作。”
兩人愉快的達成了意見一致。
紀衍年想著即將帶著老婆公費旅游,所以工作效率不僅高效,而且今天還特別和藹可親。
蘇年想著如果休一周,那肯定要把工作提前安排好,所以也是開了2倍速努力工作。
蘇年和黃芳正在商討倪澤的推廣策劃時,楊婉直接沖了過來,“蘇年,出事了。”
蘇年看到慌張的楊婉連忙詢問具體情況,得知,顧源在橫店出車禍了,早上出發去拍攝現場跟一輛大貨車相撞,邵陽當場死亡,顧源現在在醫院搶救,情況不明。
蘇年聽到這些也是心驚到肉跳,她深吸一口氣,跟黃芳交代好,提前做預案。她和楊婉立刻出發趕到橫店去。
片場早上等不到顧源,所以一直打邵陽和顧源的電話,直到救護人員接到電話他們才知道出事了,然后第一時間聯系了楊婉。
蘇年出發前給紀衍年打了電話,他在跟華夏的人開會,但是還是通,蘇年簡明扼要的跟紀衍年說明了情況,紀衍年聽到邵陽去世的消息,好一會沒有說話。
“你們路上慢些,讓廖海注意行車安全。我安排好,馬上過去跟你們匯合。”紀衍年。
到達東陽的時候,直接去了醫院,現場已經圍了很多記者,他們在來的路上就看到了網上的新聞。就連事故的監控都已經在網上瘋傳了,初步認定基本也出來了,是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急打方向盤所致,貨車司機全責。
顧源還在手術室搶救,臉上被玻璃劃傷至眼角,聽到急救醫生描述傷情,蘇年都陣陣后怕。
“要安排人去接顧源的父母過來吧。”蘇年跟楊婉說道。
“我來安排。”楊婉。
蘇年剛才就問了醫院鐘邵陽,他在醫院的太平間,蘇年沒有勇氣過去,那么年輕鮮活的生命說沒就沒了,她還沒有勇氣去面對。
蘇年喝楊婉就坐在手術室外等待,剛才警察已經過來問話,了解了情況。
一個小時后紀衍年出現在醫院。
蘇年就像看到了救星,她趴在紀衍年懷里久久不愿動。“紀衍年,鐘邵陽沒了,我不敢去看他,我都不敢去看他,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他還那么年輕,我們要怎么給他的家人交代?”蘇年沒有哭,但是眼淚卻一直在往下掉。
紀衍年撫摸著懷里的蘇年,“我在,別怕,我在。”
紀衍年把蘇年交給廖婷照顧,自己帶著丁宇去看了鐘邵陽。這個場景,確實不能讓蘇年看到,邵陽的樣子用慘烈形容都是不足的。
抓住白布的紀衍年,因為過于用力,青筋幾乎都要爆出來了,邵陽是他介紹過來的,本想給他找個不錯的工作,卻不想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紀衍年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安排了人去邵陽的老家接他的父母,說實話,紀衍年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邵陽的家人。貨車司機已經被抓捕,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即便讓他做一輩子牢,即便賠再多的錢,人已經不在了。
顧源的手術做了七個多小時,醫生出來后,說顧源還要再重癥監護室時時監護,等到情況穩定后才能轉入普通病房。劇組主創都來了醫院,但是這又能改變什么呢?
蘇年和楊婉因為顧源的事情,中午就沒有吃飯,到現在已經晚上了,還不曾進食,紀衍年安排了廖海去買吃食,東西買來后,遞給了楊婉和蘇年,也沒多說話,但是蘇年和楊婉還是把飯吃了,這是場硬仗,她們得保重身體。
第一晚楊婉守在醫院,蘇年跟著紀衍年回了酒店。晚上兩人緊緊相擁,沒有說話。
第二日一早,紀衍年就去了醫院,蘇年因為一夜沒怎么睡,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著,所以紀衍年走她都不知道。
等到蘇年起來被廖婷送到醫院,她看到紀衍年在安撫邵陽的父母,老人家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人死不能復生。老人想把邵陽帶回老家,紀衍年安排了,這并不好安排,但是他必須安排好。
相比邵陽父母的傷心,顧源父母稍微好一些,畢竟人還活著,只要人活著,就有奔頭,就有希望。顧源父母也對邵陽的父母表達了心意。
蘇年和紀衍年親自去了送了邵陽的父母離開,回來的路上,紀衍年的電話一直響起。
“是華夏的業務嗎?”蘇年。
“嗯,沒事,不急,現在什么都沒有你重要。”紀衍年。
蘇年抱著紀衍年,她確實很不舍得讓紀衍年去工作,但是她問過丁宇,知道這單生意有多重要。
“你去忙吧,這邊一時半會都結束不了,我不能把楊婉一個人丟在這,所以我不能陪著你了,對不起。”蘇年。
“蘇年。”紀衍年話還沒說完,蘇年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了,再說我就不舍得你走了,顧源現在住院,公司肯定有很多事情,搞不好后面還會有很多違約事宜,到時候還得麻煩你。你放心去工作,我這有廖海和廖婷,我等你早點回來接我。”蘇年。
紀衍年在東陽又呆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臨行前一再交代廖海兄妹倆照顧好蘇年。
公司確實事情特別多,很多事情都比較楊婉這個負責人出面解決,所以醫院這邊就全權交給了蘇年。
顧源還在重癥監護室,蘇年早上穿著防護服去看了顧源,他雖然醒了,但是卻看不到蘇年,醫生說因為顧源頭部的血壓制了視神經,所以影響了視力,后面淤血散消,會改善。
蘇年也很擔心顧源的眼睛,所以特地去找了醫生要了病例和檢查單子給了自家公公,公公給的答案給這邊醫生差不多,說要先等淤血恢復,后面才能制訂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