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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陳道主

“藍魔,如今南月晷不再巡天,若要等檀師、康樂山他們過來,我剛剛問過,至少要十年之后,這可怎么辦?”

坐在后殿里,陳奎把玩著一個紫星壺,里面全是陳渠道人們煉制的丹藥,他剛吃了一顆,還不錯,整個道體都是暖暖的,蒸騰的很。

初為道主,陳奎也不慌張,做事有條有理,命月白將門中道人名冊、帳物等一干資料全部整理出來。結果月白卻道不知,蓋因陳渠道門從未有過所謂的資料。倒叫陳奎有些傷腦。揮手叫她自去了。

月白本就與他同為陳祖十二貼身道子之一。如今陳奎機緣巧合下翻身成了門中道主,她還是道子一名,只不過換了服務的主人。看著陳奎那年輕的過分的臉,她總有些恍惚之感。倒不是嫉妒,就是單純的羨慕。

藍魔也是皺眉,她能這么快來到陳渠,全是子陽君建仙橋將她帶來,但是子陽君神游未歸,她對仙橋道法也是一籌莫展,毫無頭緒,如今南月晷懸停下來,一時間與眾道分隔兩地,再則,陳奎接任了陳渠道門道主之位,自是不可能立時脫身與她同去昌平域燭宮。今后如何行止,她還沒有想清楚。

見她不答話,陳奎主動伸手將她半抱到懷中。

藍魔眼中藍芒吞吐,剛要嗔怒,忽地想到此人是自己親選的道侶,又是換了身份,莫名的就任他動作了。

陳奎微微一笑,總覺得這是比接任陳渠道主還驕傲的事,感謝陳祖。

美人入懷,陳奎也不在強求其余,與她走出后殿,閑散漫步。不時指點陳渠殿宇,皆是現賣現殺,將月白所說再講與另一人說。

行到一處池澤時,一個道子看到二人過來,先是激動喊了一聲‘陳奎’,然后才反應過來,樂呵呵地叫了一聲‘陳主’。

陳奎自是不記得此子是誰,只好微笑道,“你怎么在這里?此前羅天殿那般熱鬧你怎么不去?”

那道子撇撇嘴,說道,“還說呢,闊蒼師父閉關悟道,你結道侶這么大的事,也沒有來找我,真是不講義氣!不過,你現在接任了道主,總要關照我了吧。”

陳奎訝異,這道子還真是不客氣,看來必是原主的好友,否則不可能這般直接。

“好說好說,我先與你介紹,這是我道侶藍魔。”

藍魔女修合揖一禮。

那道子見藍魔英姿颯爽,頗為心折,連忙揖禮道,“小道虎僮,見過女真人。”

原來他就是與自己兒子同一名字的‘虎僮’。陳奎有些怪異的感覺。

藍魔微笑道,“我常聽陳奎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再過一年便可筑基了吧。”

虎僮眼睛瞪得好大,“啊,你說我再過一年便可筑基?真的假的啊,該死,闊蒼師父騙我說我至少還要四年之后才可以筑基。”

藍魔說道,“那也不一定是你師父騙你,或許是你近期用功,有所開悟。”

虎僮頻頻點頭,“這么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了,我那日在這池澤里吃了一蓬的蓮子,然后就覺得頭腦清明了許多,對道典領悟也深了不少。”

陳奎捶他一拳,說道,“有這等好事,你也不和我說,還想讓我關照你。”

虎僮嘿嘿一樂,“這是我自己的機緣,與你何干,不過你接任了道主,我要再不說起,怕你真就將我忘了。”

藍魔與陳奎互望一眼,都覺得這虎僮雖然直爽,卻也不傻。

“其實我這次出去,也有機緣,但是記憶有些損失,難免有所虧欠,你若不提起,只怕真就會忘了你。”陳奎說道。這話他曾對月白說過,有一便有二。

“這樣啊,那就難怪了。”虎僮立時原諒了他。

“陳主,你想去哪兒?我前面帶路。”虎僮改口道。

“我想去晷標那里。”陳奎想起來,今晨陳祖曾帶他去了晷標,似乎另有原因。

“陳主,這邊來。”虎僮立刻在前面引路。

再看到那直刺深空的晷標,遙想不過一日間,陳祖便逝去了,陳奎不免有些感慨。

他將手一伸,藍魔仿佛知道他是何意,將手放于他的掌心。陳奎縱身而起,順著晷標直上云宵。果然,與他所想差不多,這晷標既是域寶,自然不是凡物,仿佛知曉他是新主,順標而上,并無異樣。到了標首,站到當時陳祖所站地方,一個碩大光幕出現在他面前。

陳渠道門,纖毫畢現,無有遺漏,全面展現出來。五行增添,道蘊流轉,陰陽分割,或九或一,眾道中大成境界,小成境界,道子幾許一清二楚。眾道所有的秘密皆可查,可探。

果然,有此異寶,何需所謂資料。

南月晷心隨他意,將他想知的東西一一展現,讓陳奎全面深入地了解陳渠的所有秘密,陳奎越看越是心驚,這才知南月晷竟然是第一代陳祖所制,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歷代陳渠道主皆為陳姓,傳到他這一任已然是二十五代陳主了。這樣說來,陳渠道門可不是對外所說的千年道門,怕有近萬載的歷史。

便是南月晷做為域寶也有十余任。這域寶本無特殊,原為陳渠城寶,為域內道祖所掌,轉為域寶巡天。陳祖既去,子陽君接任,域寶自然便換作他的高陽城異寶丹陽壺。這是天定規則,自古如一。至于鎮城異寶從何產生,卻沒有歷史可查。

既是寶,自有其妙。

陳奎發現,站在此標點上,他便與南月晷心意相通。雖然無對話,但卻其意自明。由此得知,他接下來最要緊的竟然是尋得一處寶地安家。

南月晷既然失了巡天之責,也就失了吸納域內神風道氣的能力。

三日后,南月晷就將落地為安,化為一城。集聚人氣,吸土納風,為陳渠眾道人修悟所用。

看陳奎下了晷標后就一直緊皺眉頭,藍魔握了握他的手,嫵媚一笑道,“看來你這道主不好當啊,今夜我便放你一馬,你自去想法吧。”

陳奎愕然道,“怎么?你不幫我嗎?”

藍魔輕柔地一拍他的臉皮,“這是你自已的私務,你我僅為道侶,休要想多了。”

說罷,身形消失,自去了。

陳奎苦笑,看來這娘們是真靠不住啊!

不過,他也不怕,本為州牧,自有他一套經驗可行。

振奮精神,喚過虎僮,命他去找莫閑道人。

陳奎心意一動,人便回到了羅天殿,這便是與南月晷建立聯系后的好處之一。同時,他也越發確定了,原主之前所謂的‘逃出’陳渠定是有人做局,否則以南月晷的秘力,絕無可能。這個人若是陳祖還好,就怕另有其人啊。

可惜,所有一切,當事人都死的死,殘的殘,崩的崩,隱的隱,無從查起。

陳祖舊室,陳奎坐于椅上,手持一書,靜候莫閑道人。

莫閑道人走進來,見陳奎正在看書,呵呵說道,“陳主好雅興啊。書中可有疑惑,我可解之。”

陳奎放下書,起身一拜道,“此前在殿中,多謝莫師叔援手。”

莫閑搖手忙道,“不當事不當事。陳祖既然指你接任,自有他的道理,我不過順勢而為,實話實說而已。”

陳奎關心地問道,“莫師叔的天眼可是好些了。”

莫閑天眼睜開,大眼珠子轉了幾轉,笑道,“看它多靈活,自是好了。”

陳奎哈哈一笑,“莫師叔的道法大成,想來也應無礙。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還請莫閑師叔教我。”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陳主請說。”

陳奎也不和他繞彎子,說道,“當下我有一緊要事,便是為咱陳渠選址安身。莫師叔可有好地方推薦一二。”

莫閑張口就說了起來。結果等來陳奎無言以對。

莫閑再說,陳奎仍是攤手。

莫閑想了想,說道,“陳主還是問些其他的事吧。看來,我剛才所說,你是一句沒聽到啊。”

陳奎苦笑道,“就是這個情況,我只見莫師叔張嘴,卻是一音未入耳。”

“哈哈,這可怪不得我,所謂大道有音,閑言不可敘。選址一事,還是由陳主自決。”

陳奎想了想,問道,“莫師叔,我看陳渠如今大成境界的道人不過十數,其余諸多都是小成,這是為何?”

莫閑干咳一聲,眼睛一亮,笑道,“看來這個可以說了。大道難修,便是如陳祖這般,以一域之力,也不過三五人爾,而所謂的大成小成境界,不過是道人強行劃分,什么是大成?道有所指,或道有所出,就是說你的道法能夠完全表達出自己對道法的領悟。難道道還分大小不成?道就是道,就如鳥翔魚游,無有大小之分。”

糾正了陳奎的概念,然后接著說道,“其實就如陳主,按說不過剛剛筑基成道,但是卻可以以神妙道法參與到陳祖和子陽君的道祖之爭,而我們這些大成境界的道人卻無能為力。這便是對道法的領悟深淺了。”

陳奎若有所思,確實,他的虬蚋紋復生法很玄奧,連陳祖都不能滅殺他。但除此之外,他的檑師就弱了好多。

“莫師叔,我道蘊淺薄,又是小輩,不如這道主之位……”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莫閑腦袋搖的亂晃,連天眼都要暈了。

“陳主莫要害我,這陳祖之言在先,我等應言在后,既然認了陳主你,豈能做那等反復之事。再則,道主之事,最是煩瑣,以陳祖天姿,尚且勉力為之,又分心域內之事,才失了飛升之機。陳主勿要擔心道主之位不穩,說起來,咱們陳渠最是團結,從來沒有叛……咳,總之,陳主安心,我等道人絕對不會對道主之位有覬覦之心就是了。”莫閑擦汗,差點說走了嘴。

這陳主道法玄妙,連陳祖都不能滅之,陳渠誰又敢輕舉妄動,何況他與子陽君關系非比尋常,又得陳祖親自指定。自家道法還嫌領悟不足,誰又有心思搞什么奪位,那才真是無聊之極。

何況機緣豈是那般好爭的,你看那子陽君就是被陳祖強迫著倉促爭位一戰。若不是陳主莫名參戰,子陽君是生是死,也是二八之數。

陳奎初來乍到,見莫閑不似假話,便輕松許多。說到底,他對道門規矩還是以他本來世界規矩想像的。想他陳氏在陳州根深地固,他化星在即,也有三老各懷鬼胎,算計于他,推已由人,這陳渠道門也是華南域一霸主,道主之位定是眾道算計,各逞機鋒,怎料到竟是這般結果。

當然,是否真如莫閑道人所言,還要慢慢試探。

莫閑告退,虎僮進來說有鴉仙、朱三思求見。

陳奎提振精神,請他兩人進來。

“恭喜陳主!”二妖進來,面露喜色,與陳奎相識不過是隨緣而已,怎料得這小道子般的人物突然就竄起,而且還接任了陳渠道門這般龐然大物。

幸好他們有備而來,沒曾得罪過他,還和他同桌喝過酒。

“何喜之有,來人,看座。”陳奎淡定地吩咐道。

虎僮對這份貼身道子的工作份外熟諳,搬來兩張客椅放好,便垂身站到了陳奎身后,閉口而立。適才莫閑在時,他主動離開,這會兒有外客在,除非陳主特意指示,否則他便需要側立,聽候吩咐。這番動作他是做熟了的,陳奎當初也是他這般,貼身道子就是這般干的。若說他對陳奎翻身上位,做了道主沒有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修道也有十余載,見過太多的大機緣,幸運之輩,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若非如此,如何定性,若無定性,又如何悟道?至于此前求關照,不過是理所應當之事。

看著陳奎待人接物,游刃有余,說話閑聊,隱隱有道主之風,虎僮也謹慎起來。

“鴉仙,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為何貴滇域欲與我華南域建仙橋,不先找陳祖,反而去了子陽宮?”陳奎問道。

鴉仙苦笑一聲,說道,“因由有二,一是我初到貴域,實不知貴道門巡天何處,若是苦找,怕是十余年也不得。二則是我師風鳴上人曾有讖言,‘與子攜陽’,如此一來,我便打聽到子陽君門下。如今陳主當位,不知對這建仙橋一事如何看法?”

陳奎回以苦笑,“鴉仙何苦為難我,我如今頭大的很,根腳不穩,如何做的了數。不過,單以我個人意見,我是支持的。”

鴉仙聞言大喜,“多謝陳主支持。無論如何,我拓湖山領了陳主這份情。”

聽了這話,陳奎也是極滿意的。現在他已經知曉,在這個異域里,欠下的人情要多難還。

鴉仙同樣滿意這個結果,他相信,只要陳奎同意,陳渠道門自然就不會成為障礙。就等子陽君神游回來,建仙橋一事就可以真正開始提上日程了。

朱三思見鴉仙任務完成,哈哈一笑,“陳主可愿與我老朱結拜?”

陳奎此刻對他早無恐懼,只覺得他憨厚中透著精明,又是個對脾氣的,妖便妖吧。

“求之不得。”陳奎起身與朱三思握掌而擊。

當下,在鴉仙的見證下,陳奎與朱三思對拜,結為兄弟。

不過在論及長幼時,陳奎才知為何藍魔不愿意他和朱三思結拜。因為朱三思論年歲五百余年,但論妖齡,不過十余載。竟然和陳奎差不多。

成妖如同道人筑基,朱三思在成妖之前,就是一頭老豬而已,他成妖之后,修行才不過十余年。

“原來是這樣,那便干脆咱們簡單些,我叫你老朱,你還稱我為老陳如何?”陳奎笑道。

朱三思豬嘴一拱,說道,“老陳!”

“老朱!”陳奎拱手。

鴉仙和老朱離開后,又有一道人登門求見。

陳奎見夜已過半,看來真如藍魔所說,今夜自己是不用睡了。甚至以后都要習慣這種沒有睡夢的夜色了。

武太道人提劍而入,口稱道主。

陳奎記得,此道人與莫閑道人一同出現,實力不凡,嗯,算是大成境界吧。雖然莫閑道人給過他解釋,但是他發現,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改變。

武太揖禮,“武太拜見道主,三日后的就任典禮,眾道商議,由我為你試劍。”

嗯?什么意思?什么試劍?陳奎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武太繼續道,“道主雖然有陳祖指定接任道主之位,但試劍乃是千年傳統,還請道主早做準備。”

言罷,武太道人將他的寬劍留下,起身而去。

陳奎看著那柄掌寬的三尺長劍,張大了嘴巴。

陳州有新食堂開業試菜的習俗,難道這異域里也有?

兇耳道人一臉賤笑著走了進來,連稱‘陳主’。

“兇耳師叔,你為何這般模樣?”陳奎見他一雙豆眼都要瞇到肉里,覺得好笑。

“哈哈,這個、這個陳主啊,我剛才特意為你煉了一瓶丹藥,最是神妙,不論是增加道蘊,還是強化道法效果,那真是沒的說,要不你先來上兩粒,不好用的話,我明天就下山去給你找些天材地寶……”兇耳手中現出好大的一個寬肚瓶,手指一劃,瓶口打開,從里面掏出一大把的紅紅綠綠丹藥,一一給陳奎介紹,生怕他記不住,再吃錯了。

陳奎回想起來,此前在神域殿中與他喝酒時的酒話來,登時老臉一紅,連忙說道,“不可不可,兇耳師叔,我只是隨口一說,無功不受?,我怎么能平白收你的禮……”

他話還未說完,兇耳已經哭了出來。

“陳主啊,你快收下吧,不然,我可沒活路了。”挺大個胖子竟然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這、這是怎么了?誰敢欺負師叔?”陳奎被他哭的頭皮發癢,也佩服他說笑就笑,說哭便哭的本事。

兇耳立時止住哭,眼淚也不見了,訥訥地道,“你還給我活路?”

嗯?陳奎想不到欺負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瞪大了眼睛問道,“師叔為何這般說?”

“不是你派人和我說,叫我獻出神丹,滾出神域殿嗎?”兇耳一臉的膽怯和委屈。

“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派人去說過這些話。”陳奎怒道。

“啊?難道是我記錯了?啊啊,是是,是我記錯了。不打擾陳主了。對了,這顆丹藥對那種事最有奇效,增大……啊,就是了。我走了,這就走。”兇耳神秘秘地指著一個黃色小丹,硬擠了擠眼。

陳奎快要被他弄的崩潰了,到底是什么……增大?

兇耳走了半天,陳奎才將目光從黃色小藥丸處移開,想了半天,終于一拍腦袋。去他娘的,這個兇耳,竟然敢戲耍他!

不過,原本他以為這陳渠道門都是一群老道君似的人物,原來也各有異趣性情啊。

哈哈,有趣,有趣!

長夜漫漫,道人陸續前來,陳奎到底是一夜未眠,挨個接見,不敢輕忽,卻越發的精神,好似找到了當日在陳州會見下屬時的風采。同時他也對這些道人的姓名,稟性,特點有了幾分了解。

其中那脾性最古怪的苔山老道人,來了之后,只稱了一聲陳主,便閉口不言,呆立一刻鐘,便自去了。

還有描眉打扮了一番的美婦道姑閔闞子,語態嫵媚,竟直言要傳他《五妙經》,以作雙修之用,讓陳奎大開眼界。

千萬不要以為道人便無世情,既然托身在道門,自然有所顧忌。

“好累。”陳奎揉揉并無異狀的腰間,對藍魔抱怨道。

藍魔從奇異的姿勢中展開身體,長吸震露,露齒道,“你這一夜可得了什么好寶貝嗎?”

“沒什么,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陳奎說道。

“我看看。”藍魔隨他來到會客靜室之內,看到桌上,地上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粗略一掃,果然沒有什么眼前一亮的寶物。

她看到其中一柄寬劍后,輕笑道,“有人要與你試劍了?”

陳奎心中一動,有種不好的預感,“怎么?是有什么說法嗎?”

藍魔將那寬劍提出來,仔細觀看,以手試鋒。

“試劍,是對新任道門之主的考驗。”

“考驗不過怎么辦?”陳奎問道。

“劍是君子。不會怎么樣,你還是陳主,只是威信掃地而已。”藍魔放下劍,輕嘆一聲。

“你看出什么了?”陳奎再問道。

藍魔搖頭道,“你自己多看看吧。這是你自己的私務,我不便幫手。”

陳奎無語,這娘們連作弊都不會嗎?好歹提示一下啊。

威信掃地,這對一個曾經大權在握的陳州牧來說是難以接受的,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啊!

見藍魔又在站光里,陳奎不愿做英雄。

只因代價是低頭。

鳥鳴啾啾,秋光正好。

陳州人最喜歡的便是這樣的天氣。

經過昨夜的大變故,陳州人似乎煥然一新,精神百倍。

大人們個個精神抖擻,在慶日鼓后開始辦公。

而工作地點較遠的人,小跑著去擠公車時也多了幾分力氣。

司馬雙魚只覺得身體無比舒暢,胡子都順滑了許多。尤其是看到吉公主小心翼翼地在旁邊給自己盛飯夾菜,心情就倍兒爽!

“昨晚下夜,星廳便發布通告,說是?姑顯圣,專為夫君而來,夫君已被命為‘采星使’,專職‘采星’一事。此后,萬民歡慶至曉。”

吉公主娓娓道來,向司馬雙魚通報了情況。

司馬雙魚喝了口黃澄澄的小米粥,噴香軟爛,腸鳴胃暖。

“你去和國老說,陳州牧已然化星,今時來的采星使改名司馬雙魚。”司馬雙魚終于不想在頂著陳大人的名諱行事了,決心趁著這個機會叫回自己的真名。

“司馬雙魚?”吉公主遲疑一下,小聲道,“這個名字太大了吧。你這是自夸啊。”

嗯?這小娘子竟然還敢質疑我?

見他眼睛中玄光閃現,吉公主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好!這個名字很好。我這就去通告國老。”

這才乖,司馬雙魚大解氣,陳州牧一去,他終于可以放下包袱,做回自己了。萬幸有?姑作保,他從此海闊天空,便是換種行事方式也不會有人懷疑了。

這樣一想,他念頭通透極了。看著吉公主小娘子委屈的樣子,起了調戲之心,上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

這個混蛋,老不死的!吉公主扭捏地低下頭,心中卻恨恨地痛罵著,?姑怕是眼神不好,怎么會看上他的?

秋日雖好,但是司馬雙魚此刻正值風口浪尖,不好出去。只好找人通知王曉,叫她過來陪自己閑聊打悶。

王曉來了之后,卻沒有給他好臉色。

“采星使大人,我的俸祿是州衙發的,我與你的屬吏關系已經結束了。以后,還請采星使大人不要再來煩我。”

司馬雙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義正詞嚴的女子與那個為自己流淚的女子是同一個人。

“還有事沒有?沒有的話,我可就走了。”王曉不假顏色地道。

“有,有,當然有事。”司馬雙魚可不管她喜歡不喜歡,他現在手中無人,自然要找用著順手的,王曉精干,自然不能放手。

“請采星使大人發話,我好回稟陳州牧去。”王曉說道。

“哈哈,好說,你與陳州牧大人說,我這采星使手頭無人,需要調你過來。”

“給我手令。”王曉不客氣地道。

“你自已來寫,我用私印。”司馬雙魚立即說道。在桌子下面的抽屜里翻出印章,等著王曉寫下調令。

看著紅色印章,王曉才樂了起來。主動上前,在他臉上一蹭,媚惑道,“采星使大人,你且等著吧,不要心急哦。”

司馬雙魚美髯抖動,不知道調她過來是好是壞。

王曉剛剛離開,秋紅便進到書房中,說道,“大人,趙小姐來了。”

“趙小姐?”司馬雙魚沒聽過這號人物,又擔心是陳州牧情債,不準備見她。

“是,趙小姐來了有一會兒了。”秋紅說道。

“她說沒說有什么事?”司馬雙魚揉眉道。

“她說,”秋紅神情羞澀,卻給了司馬雙魚一個白眼,然后才說,“她說她就是大人要采的星。”

嗯?什么要采的星?當我采花淫賊嗎?

司馬雙魚苦惱起來,剛才王曉來時,已經和他說過,這采星使是他的好女兒幼安給起的,好聽是好聽,就是為什么要采星,而不是摘星呢?

“叫她過來吧。”司馬雙魚也想看看這個主動送上來的‘星’到底是什么樣子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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