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欣被調換了房間，說是房間其實跟監獄沒什么兩樣，封閉的空間連通氣孔都是最小尺寸。

“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監控后面，兩個人盯著榮欣的窗口，自從下了手術臺，榮欣仿佛蛻變成了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更加脆弱，就連眼睛也恢復了正常。只是人似乎有點影響，整天呆呆的，吃飯都要人提醒。

“是不是劑量錯了，怎么反而更弱了？”兩人說著，時不時還要寫著什么。

榮欣表現的很無害。乖巧，聽話，不反抗。就算沒人看著也是待在一個地方不動彈。這讓觀察她的人摸不著頭腦。

“057號該檢查了，我去看看。”說完，一個人走了出去，監控室里只剩下一個人做記錄。

榮海又來了，進了門就像拉家常一樣絮絮叨叨的說著無關緊要的小事，自從榮欣被關進來，榮海一家都被接到了研究所這邊，雖然待遇提高了很多，但是三人隨時隨地都被監控著。

“咱媽說等有時間來看你，她也很自責，但是當時是沒有辦法，正好聽到別人說這事的好處，這才頭腦一熱。”

榮欣一副木頭人一樣呆呆的，由著榮海去扶著吃飯，然后就聽到榮海趴在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沒有反應，榮海也開始懷疑榮欣是不是真的變成了癡呆，試探沒有結果榮海也安靜了，吃了飯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一出門，已經有人在門口等著了，榮海經過一陣盤問，然后才被人放行。

“你姐怎么樣了？”一進門，榮母就迎了上來，榮海搖了搖頭，把飯盒放在桌上就回房間休息了。

研究所的人找上門來的時候，榮家一家子都有些猶豫，但是最后還是同意配合工作，榮海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是家里不用擔心沒飯吃，甚至于現在的生活跟以前沒什么兩樣。

榮海躺在床上，腦子里一團亂麻。姐姐對自己一定很失望吧，如果真的成了癡呆也好，這樣研究所會留著她，也不會害她。

榮欣一個人待著，房間的燈亮多久就坐多久，終于巡視的工作人員見了，關了燈把人扶上床。

黑暗里，榮欣閉著眼睛，仔細的感受著方圓幾里的動靜，四周全都是人持槍站崗，因為是晚上所以活動的人不多，從身旁慢慢向外擴散，一點點的摸索著地形。

“啊！啊！啊！”地下有人痛苦的叫出聲，榮欣集中精力向下面探索，只是剛透過墻壁，突然有種很危險的感覺，榮欣連忙撤回，但是下面那人的臉卻是看清了，張世連，是張珍的弟弟。

他居然還活著，進了研究所還能挺到現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但是那種危險的感覺讓榮欣不敢再去試探。

黑暗里，榮欣還是能夠聽到張世連的痛苦叫聲，只是聲音很小，不細心很容易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