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莞爾這話后,蘇傾城愣是三秒鐘沒回過神來,沈煜?怎么會是沈煜?怪不得昨天晚上他沒有來醫院看她,而且她給他打電話也一直沒有打通,難道他一直在跟蘇莞爾在一起?
“這……這怎么會?”蘇傾城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怎么不會?”蘇莞爾反問,“昨天晚上我扭傷了腳沒法走路,是他親自把我背下山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你!”蘇傾城氣得咬牙切齒,十指深深掐入掌心中,她也不再偽裝了,反而氣急敗壞地質問到:“蘇莞爾,你這樣糾纏煜哥哥有意思嗎?他喜歡的人明明是我!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是嗎?可是眾所周知,我才是他的未婚妻,所以第三者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吧!”蘇莞爾不疾不徐地說到,蘇傾城的情緒越激動就越容易出錯,她在等她自己說漏嘴。
“可是在愛情面前,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蘇傾城恨恨地說到。
“人心都是容易變的,你確定他愛的人是你?還是你確定他能愛你一輩子呢?蘇傾城,不屬于你的東西,我勸你最好別覬覦,免得以后引火燒身。”
“蘇莞爾,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告訴你煜哥哥答應過我,這一輩子他只會娶我,所以你趁早死心了吧!”說完,她直接轉過身去昂著頭離開了。
蘇莞爾看著她這樣氣鼓鼓離開的樣子,嘴角扯開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如此耐不住性子,還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詞?
蘇傾城剛離開不久,蘇莞爾的病房外又聽到一陣敲門聲,她以為是護士來查房了,便說了句“請進”,沒想到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江宴清。
“蘇大醫生,你這是怎么回事啊?我這剛來實習第一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整得住院了?你這該不會是不想帶我這個實習生吧?”江宴清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邊上,很自然地翹起了二郎腿。
接著又抬手敲了敲蘇莞爾腳上的石膏,表情故作驚訝地說到:“喲,這石膏竟然是真的?嘖嘖嘖……你可真有能耐,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完,他很大爺地抄起手來,扭過頭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昨晚我在東郊公園遇到了一群混混,為了逃脫他們的魔掌,我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嗯,就是這樣子。”蘇莞爾輕描淡寫地說到。
“就這?蘇莞爾,你說你這大晚上的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不對,你肯定是隱瞞了什么,那些小混混呢?有沒有報警?”江宴清言歸正傳,突然一本正經起來。
“是有人故意要整我,我已經報警了,不過那些小混混逃了。”蘇莞爾也一本正經地說到,她下山后便立刻報警了,但是那些人早就逃跑了,而且山上又沒有監控,所以警方要追查到那些人的下落并不容易。
“不過,我大概能猜到那些人的幕后主使是誰。”蘇莞爾又補充了一句。
“該不會是蘇傾城吧?”江宴清緩緩說道,這個世界上最見不得蘇莞爾好過的一定是蘇傾城。
“嗯。”蘇莞爾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會幫你查清楚的!”江宴清拍拍胸脯保證到。
“你打算怎么去查?”蘇莞爾弱弱地問了一句,這家伙總給她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你忘啦,在攻讀醫學博士之前,老子可是在警局里當過一年的法醫,我在警局里的人脈可是很廣的。”
“你那些朋友……可靠譜?”
江宴清見蘇莞爾有些不信他,于是他又朝著蘇莞爾的床頭挪了挪屁股,伸出手來大咧咧地搭在了她的肩上,說道:“放心,絕對靠譜,不過看你連護工都雇不起的樣子,我這個小助理就先勉為其難的照顧你吧!”
此話剛一落下,便見房門又被人打開了,接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來,他那清冷的目光掃視了坐在床上“勾肩搭背”的兩人一眼:“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沒有打擾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