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清算是蘇莞爾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細算下來的話,他們從小學就認識了,那個時候她的母親還在世,江宴清的父親跟她母親是同事,在醫(yī)學界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了,只不過后來她母親去世,蘇懷安接替了蘇家的產(chǎn)業(yè)后,江伯父就辭職去了高校當教授,現(xiàn)在已扎根于科研領(lǐng)域,帶領(lǐng)他的研究生們潛心研究醫(yī)學了。
這些年來,她又一直在國外留學,跟江宴清也就偶爾聯(lián)系一下,只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讀醫(yī)學博士,以后應該會子承父業(yè)吧!
“說吧,你怎么知道我回來的?”蘇莞爾說著,打開辦公室的門,把大衣脫下,換上了白大褂,今天上午她還有一臺手術(shù)要做。
江宴清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拿出手機來,翻出一條娛樂新聞,遞到她面前,反問道:“你想好了?真的要嫁給沈煜?”
蘇莞爾接過他的手機,看到那上面的圖片跟標題后,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她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接著就把手機還給了他,然后緩緩吐出一個字來:“是。”
“可沈煜他明知道你才是他的未婚妻,現(xiàn)在他反而跟蘇傾城糾纏不清,竟然還被人偷拍到上了新聞,莞爾,沈煜擺明了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嫁給一個心里沒有你的人你會幸福嗎?”江宴清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聽他這么說后,蘇莞爾的眸色不由得暗了暗,那照片她雖然就掃了一眼,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那是昨天晚上沈煜送蘇傾城來醫(yī)院的時候被人拍下的,而這拍攝的角度不得不讓人佩服啊!在把他們兩個人的正面恰好遮住的同時,卻又能含糊不清地猜出這照片上的兩人的身份,擺明了這照片是給一小部分人看的,因為沒有見過沈煜跟蘇傾城的人壓根兒不會往那方面猜測。
很顯然,這條新聞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搞鬼,與其說是給別人看的,不如說是蘇傾城刻意給她看的。
從昨天進醫(yī)院當著她的面耀武揚威開始,她就已經(jīng)猜到蘇傾城已經(jīng)坐不住了,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條新聞。
江宴清看著蘇莞爾抿唇不語,知道她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于是他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
他跟蘇莞爾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他知道自從蘇伯母去世后,這些年來她一個人過得太苦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幸福,哪怕這幸福不是他給的。
他也知道她其實是不想嫁到沈家的,要是她一開始就想要嫁到沈家去的話,三年前當她知道沈蘇兩姓聯(lián)姻的那一刻她就不會逃到國外去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這次回來后,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她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一個肯定的答案,她說她要嫁給沈煜!
想到這里,江宴清臉上的笑意立刻收起,他難得面色嚴肅地問了一句:“莞爾,你給我說實話,你之所以妥協(xié)嫁到沈家去,是不是為了奪回蘇家的產(chǎn)業(yè)?”
“有這個考慮,但這并不是我的最終目的。”蘇莞爾淡淡地說道,她要嫁的從來都不是沈家,而是沈煜,也只有沈煜是她的初衷,是她這么多年來小心翼翼放在心里最柔軟的那一處,是她用心珍藏的人。
“那你的最終目的可是……沈煜?”江宴清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蘇莞爾抿了抿唇,并沒有說什么,江宴清知道她這是默認了,但他卻怎么也猜不透她對沈煜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據(jù)他所知,蘇莞爾跟沈煜好像并不熟。
蘇莞爾并不想將她跟沈煜的過往告訴別人,所以不等江宴清繼續(xù)發(fā)問,她便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特意來這里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關(guān)心一下我的婚事吧?”
“既然被你猜出來了,那我也就不賣關(guān)子了,我這不是有個項目需要實踐嘛,能不能先在你們醫(yī)院掛個職?你幫我開個后門,我給你當個助理,你看怎么樣?”
江宴清滿臉期待地看著蘇莞爾,卻見蘇莞爾微微蹙眉,有些哭笑不得地推辭了一句:“你這樣的高材生給我當助理,要是讓江伯伯知道了,還不得來找我算賬?如果你真想掛個職的話,不如我去跟院長說一下,你給他當助理?”
“可別!”江宴清一聽,立刻擺手說道:“我給你當助理這事兒就是我爸提出來的,他還特意叮囑我要我跟你好好學習,所以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你就收了我吧!”江宴清可憐兮兮地說道。
“那好吧!”蘇莞爾無奈地點了點頭,看在江伯父的面子上,她不答應也不行啊,不過想想江宴清那破壞力爆表的屬性,她還真是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