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多么大的一塊蛋糕,誰不想切一刀呢?于是王二毛在各界大佬的推波助瀾下上了源城。
他在源城的某個實驗室中,日復一日的接受著無意義的實驗,漸漸的,他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某天實驗室外,有一團黑影在墻外亂躥。
按理來說,沒有人可以在源城如此囂張,因為只要是可疑的事物,在進入實驗室防衛范圍之內的一瞬,就被激光射的連灰都不剩,更別提那團囂張的黑影還在墻外布滿了炸彈。
“轟!”的一聲,墻壁被炸的粉碎。
黑影穿過濃霧到了二毛身旁。
“二毛哥,我來了。”
傅二丫打開了禁錮二毛的裝置,把他解救出來。
“二丫......”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快離開這......”
“二毛哥,我回不去了。”
她回答的很平靜。
“把你送回家,我就該走了。”
“你們誰都不能走!真沒想到,教會竟然會派一個小孩兒來,都去死吧!”
男人的話音剛落,拿著開關的手就被打掉了,“你......”還沒來得及說一些威脅的語言,頭就被打穿了,是女孩兒,槍開的很果斷。
到底還不是源城本地的科學家,這種一點兒防護裝備沒有的廢物一看就是源城人收了土傻子的錢,從落城抓來的冒牌貨。
“二丫你......”
女孩沒有等他說完,打暈,送回了他家,敲了敲門走了。
屋內的男人聽到敲門聲,猛的站起開了門,一眼望去四下無人,低頭看到了王二毛,他再也不繃不住了,把多年沉淀的情緒一口氣發泄了出來,不是因為悲傷,是喜極而泣!
他沒有哭出聲,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孩子需要休息。
幾天后,王二毛醒了,短暫的回憶了這段時間魔幻的經歷,好似被拉去演了一部扯淡的電影。
“醒了?吃點飯吧,睡了四天該餓了。”
男人的語氣變了,變得溫柔了許多,不再冷冰冰的,有種堅冰融化的感覺。
吃過早飯后,王二毛帶著男人給的鑰匙去了趟女孩兒家,到了女孩的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部破舊的收音機。
短暫的安靜后,一段嘈雜的聲音響起。
“走吧?”
聽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十分的囂張,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說完后,好像把一個人推上了車,大概率是傅二丫。
車上熙熙攘攘,細聽是班上同學的聲音。
“二丫也被抓進來了?二毛呢?我家離他家不過幾十米遠,他怎么沒來?”
“是啊......”
那個同學正要說些什么,車就停了,猛的一剎晃倒了不少人,剛陸續的爬了起來,車門大開,有人用很兇的語氣催促他們趕緊下車。
下車后將他們帶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現在你們手中拿著的是王二毛的心聲,現在要訓練你們......”
......
“你為什么不聽話?!明明可以和他多待一段時間的,現在你得和我去教會,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到了這兒,錄音機便沒了聲響,他聽完這段錄音,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努力的回憶所有的細節,在腦中構思了一個信息網,閱覽一遍后找到了什么跑回了家。
“爸,還能聯系上我媽嗎?”
“可以,不過希望不大。”
男人將手機遞給了他,接過后不久有了聲響。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現在......”
“媽。”
“毛毛,怎么是你,找媽媽有什么事嗎?”
“我想知道當年那個黑袍人的聯系方式,可以嗎?”
短暫的沉默后有了回應,“好,號碼是......”
聽完,女人說的號碼,打通了那人的電話。
“我是王二毛,我想知道怎么去教會。”
“你在家等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二毛掛了電話,爸爸一起等他,父子心連著心早已無所畏懼,等待不很漫長便迎來了敲門聲。
那人帶著二毛,去了一個很普通的地方,下一個眨眼間便到了源城。
源城很白,怎么看都是空白一片,黑袍人告訴他這片土地可以聽見人的愿望,于是他想去到教會,便出現在教會門前。
他推開了門來,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傅二丫慘死的畫面,她渾身是傷人首分離,所有的筋全被挑斷了,臉上掛著絕望。
“啊!!!”
他狂奔過去,不住的流淚,跪在傅二丫身旁,拼命的狂想試圖重現那天的畫面,他真的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再刺過去的瞬間,被一道光打中,身上的翠綠變為血紅,吃到二丫身上時,以二毛為媒介向天空射出了一道紅光,紅光破空到宇宙。
霎時,太陽變為血紅,紅光射向地球。
“哈哈,神回應我們了!”
“哈哈......”
歡愉是短暫的,當紅光照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連個尸體都沒有,只剩幾顆光粒。
那紅光太強了,甚至可以穿透建筑,二丫意料之中的消失了,我心里想著世界最高點,轉眼到了向神塔尖,趁還沒有倒塌之前,縱身一躍。
春丫里的二月花,怎呀怎呀的沒處打呀......
不知為何,在被巨大的重力感包裹時他腦中響起了這個旋律,也許是二丫吧。
若是如此死了也好,但他被接住了,他被黑袍接住了,黑袍抱著他頂著強烈的震感到了教會的實驗室,為他換了個軀體并放入了冬眠倉中,這是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身體,換完的一瞬原來身體消亡,在化作光粒的一刻,一縷看不見的紅光沖進了二毛的身體,隨著二毛一起在冬眠倉中,消沉在歲月。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嗎?”
黑袍人帶著對信仰的疑問,化作了光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