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公。”
余悄似乎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太好，剛剛被姜以沫這樣一說，就更講不清楚了：
“其實那天我就是出門買了一點東西，也沒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走著走著感覺視線搖晃了一下，然后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說著說著，她似乎也明白自己說了一些無用的廢話，在努力回想后，小聲的嘀咕道：“我也不是職業者，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這種感覺……”
說道這里，余悄眼睛一亮道：“對了，那種顛三倒四的感覺，如果警官姐姐你有男朋友的話一定會懂的吧。”
姜以沫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然后立刻打斷了余悄想要描述細節的想法——
“你是從這個店鋪右轉出門就迷路了嗎？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境。”
“我記不清了，我從來沒去過那條街道……而且剛過去那邊的時候，手機信號還中斷了。”
蘇漾想起了什么，也跟著問了一句：“你在這段時間內，有沒有留意到什么奇怪的人？”
姜以沫聽到了這個問題，瞥了蘇漾一眼。
而余悄則看了一眼朝著她走過來的青年，示意他回去，但是青年徑直走了過來說：“我看到了，她是憑空消失的……”
“陸潮，你回去！”
青年朝著姜以沫點頭：“沒必要，姜警官，我是一名未登記職業者，我可以和你保證，余悄是被無疑卷入這場風波中的。”
“我知道。”姜以沫說出這話的時候很平靜，“非法制造特殊職業者的那些家伙，我們多少有了解一些底細，當然，包括余悄小姐想要隱瞞你是未登記職業者的事情，我們也很清楚。”
姜以沫的話讓這對小夫妻面面相覷，本來還算淡定的陸朝悄悄咽了一下口水，腦海里突然想起了行業內對于守夜人的恐懼。
“鑒于你并沒有危害公共安全，且并非本人自愿被境外勢力非法改造為職業者，近期會有相關同僚來找到你做相關調查，配合工作，做好登記即可。”
蘇漾聞言，視線下意識看向了姜以沫。
境外勢力？
他突然感覺有些心揣揣，隱約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姜警官，之后的調查就真的拜托你們了……”
……
在一番詳細訪問之后，蘇漾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剛好主要需要拍攝的片段基本上已經處理完，剩下的是一些關于職業者方面的相關工作的收尾。
“去接電話吧，接下來的一些內容不需要拍攝。”
蘇漾點點頭：“那我先去接個電話。”
蘇漾來到了一處陰涼的樹蔭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姬望舒的電話。
他立刻接通了：“喂，怎么了？”
“蘇漾，你現在看得到天空嗎？”
姬望舒怎么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蘇漾心頭有疑惑，但還是接著問道：“嗯，看得到。”
“能找得到重明大學的方向嗎？”
“啊，稍等，我看看……”雖然一頭霧水，但蘇漾還是老老實實的辨認起自己來時的方向，“找得到大概的方位。”
“保持這個方向，看天空。”
姬望舒話音剛落下，蘇漾就看見遠方的天空中隱約出現了一道瑰麗的玫瑰色紅光，但下一刻便消散無蹤。
“看到了嗎？”
“看到了，還挺漂亮的。那是什么？”
“一個有趣的小實驗，今天算是初步成功了。”
“嗯？這是怎么做到的？”
“你聽說過空間躍遷嗎？”
“像是科幻小說里那樣，將空間折疊起來的那種嗎？”
“嗯，雖然差得很多，但是從效果上來看也近似，你姑且這么理解吧。
我回國后主抓的其中一個項目，就是研究如何利用特定職業者本身的波動，通過相互呼應的方式進行長距離傳送。
剛剛那個，是和寰宇官方聯合開展的實驗，在獲得足夠充足的能量后，我們以特殊波動為錨，將空間當做紙張一般曲翹，形成一個較為穩定的通道。
在曲翹過程中，周邊的空氣會折疊壓縮，大氣層氣體之間小幅度的高頻摩擦會釋放大量熱量，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極光一樣。
現在看來，沒準有一天，我們能像西幻小說一樣，將空間傳送變為現實。”
“好厲害，現在職業者生命科學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姬望舒沒有回答，但蘇漾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她微笑的表情。
蘇漾忽然想到了什么。
“望舒姐……如果用空間折疊的方法，可以讓人在10分鐘之內走到城市的另一頭嗎？”
“我不能簡單的告訴你可以或者不可以，不過，如果存在某些特殊的職業者，能夠比我們更有效的利用自身波長，沒準真的有可能實現空間傳送。
你問這些，是和你現在在做的新項目有關嗎？”
“嗯，是重明衛視的新聞訪談節目，順利的話，明天晚上你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不用擔心，你做的專題新聞，肯定也會與眾不同的。”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姬望舒這樣說，蘇漾突然就有了把節目做好的信心。
不是臨時性的重明衛視新聞采編，而是和白未央做下的兩年之約。
“謝謝，我會把每一個經由我手的節目做好，把好最后一道關的。”
蘇漾這樣說著，思緒卻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其他的東西。
“你說，如果真的存在空間職業者甚至是時間職業者，他們到底是通過什么樣的職業試煉來完成轉職的。”
“嗯？你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你遇到了這一類職業者了？”
“不，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了罷了。”
“好吧~說起來，今天天海影視的編導來找我商討未來可能有的節目的安排，我本來想讓她們離開的……”
“為什么？公司那邊發生了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姬望舒輕松的笑容：“我以為你會來。”
蘇漾不由感到了一絲窘迫，臉上微燙：“抱歉，今天的這個臨時項目是臺長那邊安排的，不好推辭。”
“比我還重要嗎？”姬望舒聲音很輕。
蘇漾耳根微微紅了起來，連忙解釋：“不是這個意思！下次我一定會來的，畢竟你那里知道的東西還很多，值得我好好深挖，也能開拓一下新節目的思路。”
“只是為了節目的新思路嗎？”
蘇漾下意識的把手機拿離開耳旁，深吸了口氣平息一下心情后才說：“姬、姬望舒，你說話正常一點，你要這樣的話，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