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助理太年輕是一回事，白未央太過優質又是另一回事。白未央可能都沒察覺到，自己和陳雪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主動避嫌一說。
似乎是看出了蘇漾心里的小九九，白未央有些頭痛的說了一句：“你為什么這么在意陳雪？”
“啊？”
“算了，和傻瓜沒什么好說的，我和陳雪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你不要出去亂說。”
白未央一臉頭痛。
蘇漾努力點頭，做出一副“乖巧.jpg”的姿態。
“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就我一個人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白未央悶悶說了一聲。
“嘿嘿，我什么都不知道。”
“……”
看見白未央淡淡望著他的表情，蘇漾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慌。
這人的眼神什么情況，為什么我感覺他好像在對我說“撤資警告”？
“呃~那你說，我應該知道什么？”
白未央捏了捏眉心：“算了，從足夠八卦這一點上，你或許還挺適合當某些節目的制作人。”
蘇漾嘿嘿一笑，也不說話。不過看白未央的樣子，至少從目前來看，希聲集團重新注資天海影視已經基本上定了下來。
這人這時候將他留下來，主要目的大概還是商討一下接下來天海的計劃和接受注資的一些細節？
蘇漾想了想白未央那無論不笑是冷峻的臉，連忙將這樣的想法從自己腦海中甩了出去。
只是，在八卦心褪去之后，蘇漾突然又意識到了，自己貌似在未來大老板面前表現的太放松了。
啊！知道的太多可能會出事的，為什么我剛剛要這么多嘴？
救命，婷姐！這種場面我應付不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也許是因為會議室此時只有他們兩人，白未央的表情稍微松松了一些，右手握緊捏著額頭，臉上露出了疲倦的申請，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襯衣的領結也松了幾分。
“白董？”蘇漾小聲的叫了一聲。
雖然感覺非常的別扭，但是當真正面對白未央的時候，蘇漾還是努力嘗試著克服自己心中微妙的社恐情緒，決定單刀直入正題。
“白董，我可以說一下天海影視現在的情況嗎？”
白未央身體前傾了些許，抬起頭掃了蘇漾一眼，那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
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這才回復：“嗯，那開始吧。”
蘇漾點點頭，但剛說了個開頭，白未央就把他打斷了。
“那期《舌尖》，你是用自己的渠道找到的那些職業者幫你忙嗎？”
說完之后，似乎擔心蘇漾不太理解，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那名職業生物學家，那個幫你點贊的大明星，以及以前那些從《舌尖》里出來的老職業者們，你都還有和他們保持聯系？”
“嗯。”
“多和他們保持聯絡，對你有用。”
“好。”
白未央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非常的放松，但那低眉時卻依舊自然的流露出強烈的壓迫氣息。他看著蘇漾思索的樣子，輕聲笑了一下。
“如果我給你投資，你能在幾年幫助希聲從文化產業里突圍，壟斷市面上關于一切美食題材的影視、綜藝節目制作，并成為美食類職業者的主要輸出口？”
他問了一個很有野心的問題，聽的蘇漾眉頭一跳。
好家伙，我本來只是想著如何突破重圍，你這大資本家直接就上升到了細分市場行業龍頭？但是蘇漾好歹也是手握金手指的，怎么可能認輸。
他沉思了一下，張開五指說道：“五年，給我五年的時間。”
只要能度過前期最艱難的時刻，獲得足夠多的資金以及運營渠道，再加上他還把自己上交給了國家，蘇漾就不相信自己到時候拼了命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太慢了。”
“什么？”蘇漾愣了一下，“這幾乎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重明衛視想要完成制作部門重組改革都需要五年時間啊！”
“兩年。”白未央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是不可能的，企業發展也需要遵循客觀規律的，這種事情別說發生在現實中了，就算是在小說里都會被讀者噴的。”
“做不到的話，就回去吧。”白未央和蘇漾對視，表情看上去很認真。
“……”
這讓蘇漾有些無法理解，到底是什么給了白未央這樣的勇氣，讓他以為能夠在兩年內完全壟斷一個行業的細分市場的？
只不過，蘇漾本身雖然與賭毒不共戴天，但在面臨關鍵問題的時候，這家伙是真的能狠得下心梭哈。
“如果我愿意接受，那你要付出什么？”
“我腳下的這個位置。”
“嗯？”
“希聲會在可控范圍內全力支持你，如果你能做得到，兩年后，希聲集團總裁，你來坐。”
好不容易撬開了這個死男人的嘴，得到的答案卻讓蘇漾驚愕到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嗎？”
希聲集團現在是沒有獨立的總裁的，準確的說，是白未央在兼任總裁。
而現在，他如此輕易的就將這個位置許諾了出來，以至于蘇漾一時間有些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個世界，職業塑造師很稀有是不假，但是體量能夠發展到希聲集團這樣程度的企業，數量更是少之又少。
整個寰宇，排除掉國家隊，希聲集團就是當之無愧的私營企業NO1，而現在，名為大資本家的惡龍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卻給自己遞來了一個他幾乎無法拒絕的條件。
見鬼，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成為屠龍的勇者，但現在惡龍卻告訴我，他要與我分享他的王座，并愿意在他還沒有成長為合格的勇者之前為自己保駕護航，打爆黃毛。
這樣的誘惑……你們就是拿這些來考驗干部的？
可惡，被架到火爐上烤了，真要讓蘇漾在這個時候退縮回去，他怎么可能甘心。
“三年半……”他試圖掙扎一下。
白未央開始開始撥打前臺保安隊長的電話。
“等等！兩年……就兩年。”
“好，那就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