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已經3個月過去了。
少年開始的時候被周正安排進了一所學校,大昌市第七中學。在開始的半個月,少年始終也沒有說過一個字。由于擔心少年的精神問題,周正還特意抽了一個警衛去當陪讀,確保少年的安全問題。在半個月后,晚飯時,他第一次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宇博佑。
隨后他卻說自己沒有先前的所有記憶。在周正放出島國的語言時,宇博佑表示自己能夠聽懂這類語言。同時,他還能聽懂英語。
在這件事后的第二天,大昌市負責人馮全為處理黃嵐村事件而與村子一同消失。在一個星期后被判定為死亡,大昌市的負責人的名號就落到了馮全手下的周正頭上。而同時,周正的身體狀況也在惡化。
因為他平常很少動用鬼的能力,所以他現在的狀態某種程度上而言是好于大部分馭鬼者的。
但,不可理解的是,宇博佑的身體似乎也在一天天的下滑。且速度驚人。通過測定,他身上的確沒有任何靈異干擾,所以他的身體是無緣無故地就開始變差了。
三個月后的今天,權威醫學家判定宇博佑再以這樣的身體惡化速度,會撐不過兩個月。而周正的身體素質也下滑到了一個極低點,他已經申請了第二只鬼的駕馭權,并且他本身已經有了一個如同懷胎九月就要身孕大小的肚子。他的臉骨突出,身形異常消瘦,整個人如同皮包骨一般。
原先的世界,宇博佑本身就身陷于血跡病和本身存在的特殊病癥的侵擾,查克拉和藥物提供了很大的幫助。而現在,他無法提煉查克拉,甚至連查克拉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別提什么藥物了。
目前這里,明面上沒有藥物能夠幫他續命。哪怕真的運氣好到爆炸找到了老人的藥鋪,求到了延遲厲鬼復蘇的藥也沒有用。因為宇博佑并不是因為厲鬼復蘇變成這樣的。
隨后他便停學了。
周正想陪陪他,畢竟已經相處了三個月,這還是個年輕的生命——他聽說上面已經對宇博佑起了興趣,一個被厲鬼復蘇影響到的普通人。這案件在大海市也有出現過。一個莫名出現了多個厲鬼復蘇的人,最后不到一天就死了。那還是個普通人。
不過也就只有一起。
就好像是那一起的同一段時間,葉真和他的靈異論壇橫空出世了......
最后被宇博佑給拒絕了,他打算前往島國。看看會不會有自己熟悉的東西。遺憾的是,這次周正沒有辦法陪著一起了,他需要去處理一起靈異案件。數十人集體上吊的一起案件。
“那么,我等你回來。”周正聲音嘶啞甚至有些刺耳,他那一雙因為疲憊而充斥著血絲的眼睛因為消瘦的身材顯得有些凸起,略顯恐怖。同時,因為厲鬼復蘇,他身上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宇博佑也感覺出他的情緒跟以往不太一樣了。
太過平淡了些。
“好的。”宇博佑點頭,背著包將門關上。
外面的陽光因門的關閉而被阻攔在外,周正一人陰沉地站在原地,他的晦暗的臉龐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情緒在其中。他覺得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大昌市機場。
宇博佑的氣場是清冷沉默的,他有著一頭扎起來的柔順黑色長發,一般都會隨身帶著發束。已經沒有警衛跟在他身邊了。在一個月前就沒有了。
成功的登上了飛機,前往島國。一切是那么的平靜,如同暴風雨前凝聚起來的黑云一般。
······
“島國也沒什么意思么——大澳市至少還有些娛樂場所?!贝蛑娫捪蜃约焊赣H訴苦的是一位長相好看到無法讓人忘懷的人。她有一張足夠令所有男人瘋狂的臉。
“那就早點回來?!焙卫习鍖ψ约遗畠旱娜ハ虿⒉辉趺搓P心,這女兒本來就是因一場交易所生,對她的感情頂多也就是.......寵物?反正他對這女兒就是散養,她愛干什么干什么去。
這次她來島國旅游何老板也就提供了資金幫助,對她在外面干了什么一點都不關心。哪怕這句話,也只是因為表面功夫做多了,現在的條件反射而已。
何月蓮對自家父親的麻木已經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她不耐地“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前些日子在大澳市的銀行,有一個男瘋子抓著一個針筒刺了她一下。雖然后面有保安過來控制住了他,還特意檢查了一下那個針筒,確保沒什么大事。
可何月蓮還是不放心,怕是什么人來報復社會,于是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又耽擱了半天。之后來了島國,手臂上的針孔是恢復了,可是留下來了一個紅色的區域,像是紋身一樣,沒什么感覺,就是看著不自在。
剛剛的時候手臂突然就開始癢了起來,還沒辦法遏制住。
尋思著會不會是身體出了問題,她便打車準備前往醫院?,F在正是在出租車上。得不到父親的關愛,她也沒打算把自己手臂的問題跟他說。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在意這個的。
何月蓮憤憤地付了錢,下了車。
她徑直走進了醫院的大門,而在她穿過門旁邊的灌木叢的時候,有一排葉子隨著她的前移走動,葉片上逐漸出現了一個個看上去已經被扎了很久的小孔。
天空開始變得昏暗,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大澳市的一個銀行內——
一個身穿護士服,皮膚呈現死亡的蒼白色灰狀的鬼停下了漫無目的的游蕩。它站在了原地,頭部微動,似是在感知著氣息。
視角退后。
地面上,墻壁上,所有的木質物品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針孔。而它的周圍,倒著很多手臂扎了孔,面目猙獰,全身發白的人。還有更多的是站著的,如果讓何月蓮來看,一定會發現,這些家伙的特征跟先前扎了自己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甚至于,那個扎了她的男人就在人群里面。
他們,不,它們的手上也都拿了一根針筒,不過它們手里的針筒很新,也很干凈。
而護士鬼手上的針筒,里面已經填充了一半的黑色物質。黑色泥漿在里面攪動,卻始終無法脫離針筒的束縛。
護士鬼找到了目標的方向,她往前走去。手持針管的鬼奴紛紛給它讓開了一個道。在一些鬼奴遠離了木質物品后,那木質物品上的針孔數量便不再增加了。
它站立在木門前,不再動彈。
身后,鬼奴像是理解了一般,涌上前,開始用針筒戳那扇木門。這些可不是普通的針筒,那都是鬼針筒的衍生物。這是靈異的入侵。
而另一邊,醫院門口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的保安亭里。老保安大聲與旁邊小保安吹噓著自己當年是如何稱霸學校,成為了學校里的頭子的。兩人都沒有發現,身后的木門,正在無聲涌現出一個一個的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