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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紅殤雪(二)璟紆遇襲

璟紆長公主進宮拜見兩宮太后,一為叩見太祖母與母后,二為祝賀玵云長公主認祖歸宗。

一一拜見過太后后,璟紆長公主就走了過去,坐在玵樂長公主身邊,露出燦爛的笑容,“長歌姐姐,鶯歌向你道喜了。”

“多謝妹妹了。”玵樂長公主打趣道:“你以后就是排行老二了,不是老大了。”

“可不是嘛,害得我被妹妹們叫了大姐那么多年,活生生的將我叫老了。”璟紆長公主雙手捧起自己的臉,擠出了金魚嘴,看向兩位太后,逗得她們喜笑顏開。

剛好,皇后娘娘來了,她們互相行過禮之后,席地而坐。泰安抱著珩陽公主,塔娜抱著沐川二皇子,沐風跑到太后娘娘跟前,撒嬌打鬧有皇后娘娘的三個孩子,轉移兩位太后的注意力,玵樂長公主就拉著璟紆說悄悄話。

“鶯歌,魏延對你可好?”

“舉案齊眉,挺好的……”璟紆長公主低下頭,磨搓著手絹。

“真的。”

“嗯嗯,長歌姐姐,我怎么會騙你了。”璟紆長公主抬起頭,看著玵樂長公主道。

“看到你幸福,姐姐心安了。”

“駙馬是我自己選的,日子久了就會生出情來,姍卓走了都那么久了,他的心里一定會有我的位置。”

“唉!你與他的事,當姐姐的我,也不好插手。你是他的妻子,自然要大度一些的。日后相互扶持便好了。”

“是,姐姐。”

玵樂長公主面懷笑容,緊緊地握著璟紆的手,給予妹妹一絲安慰。

在長樂宮出來,皇后娘娘與兩位公主各自回到宮殿。

璟紆長公主在回宮的路上,遇到了王充儀和她的侍女阿新,走在她們的后面。

“咳咳……”

“娘娘,你看看,奴婢早就叫你不要碰冰冷的東西,這才出坐月子多久啊,小心拉下病根。”

“好啦,本宮知道了,以后不碰就好了。”

王充儀她們主仆二人像往常一樣說話,感情深厚。

璟紆長公主心下一想,宮中進來并無添丁之喜,坐月子,莫非王瑾小產生養過,抑或是珠胎暗結……

“什么月子……”璟紆長公主脫口而出。

王充儀呆住了,與阿新轉過身去,向璟紆長公主行禮。王充儀心虛解釋,舉止慌張:“月子……公主您是聽錯了……”

“近來宮中并無添丁,你何時生養過?王充儀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此等丑事。”

“璟紆長公主,王瑾沒有做過什么事情啊!”

“那你敢跟著我去找太醫把脈嗎?你有沒有生養過,太醫號脈自然一清二楚了。”

璟紆長公主說完就暈了。

原來是阿新趁著璟紆不備,打暈了她,“娘娘,這個人不能留了,要是她將今日的事說出去,韓王和王大人,以及你我都會沒命的。”

“對,殺了她,璟紆要怪就怪你多管閑事。”王瑾恐懼,心底的聲音一直再重復著,不能留下她,絕對不可以留下她。

彩云閣是先前宋婕妤的寢宮,這里的宮女并沒有多少人。

王瑾與阿新避開閑人,拖著璟紆長公主,將其放在彩云閣,放了一把火便離開了。因

魏延等下朝,正準備去月仙殿,接璟紆長公主回府的,去到不見人影。

熊熊烈火,嗆鼻的黑煙,將璟紆熏醒了,潔白的臉頰,蒙上了烏黑,一直想跑出去,可是被掉落下來的房梁碎瓦阻止了前進的腳步。濃煙滾滾,火光乍現,似乎要沖破天際。

聽到宮人內侍們大喊:“走水了……”

途經彩云閣,魏延也加入其中,到井邊打水幫忙,宮人來來回回忙活滅火,聽到有人在叫喊,似乎是熟悉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微弱了,魏延察覺不妙,便丟下木桶跑進火海看看有沒有人,看到璟紆倒在地上,虛弱無力。

“救火……”四周都是嘈雜的聲音,中間還有來回急促的腳步。

正好上方有一木樁塌下來,魏延一腳踢快,手疾腳快的抱起璟紆,歷經千辛萬苦,才出了火海,跪在地上。

看著懷里的璟紆,魏延長舒一口氣,溫柔的叫著她:“璟紆……璟紆……”

璟紆長公主睜開雙眼看了看他,只覺兩眼昏黑,目眩暈厥。

魏延抱著璟紆,急匆匆的跑回月仙殿,傳來白太醫。

“回魏將軍,長公主需要靜養數日,細心調養,不可隨意挪動。”

“有勞白太醫了。青鳥隨太醫去抓藥,回來方便熬給公主服下。”

“是,魏將軍。”青鳥道。阿青是魏延身邊的嘍啰,跟隨其多年,因為魏延是駙馬都尉,才能出入宮禁。

皇帝聽到此事,立馬趕到月仙殿,探望妹妹。皇帝剛剛踏進殿內,就見到呂太后大發雷霆,慢慢的走進來。

“是誰要置哀家的女兒于死地,給哀家徹查到底!”呂太后怒道。

跪在地下的宮人,顫抖著,不敢出聲。

“兒臣參見母后。”皇帝俯首作揖,冷冷道。

“平身。”呂太后道,“皇帝來得正好,彩云閣走水,璟紆為何會出現在里頭,差一點就死了。你好好的給哀家查清楚。”

“是,兒臣遵旨。”

“臣妾參見母后。”皇后娘娘頷首俯身,一動不動。

“彩云閣走水,皇后,你身為六宮之首,也難逃其就,彩云閣的物什清點修葺等事宜由你安排,讓御膳房多做些補品送來給璟紆補補身子。”

“臣妾遵旨。母后放心吧!”

“嗯嗯。”

皇帝跟皇后四目相對,略有所思。

玵樂長公主也前來為璟紆長公主號脈,知其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呂太后轉身走近璟紆的床榻,看到魏延正在為璟紆擦拭面頰,聽到腳步聲,魏延起身行過禮之后,就退到一旁。

“璟紆雖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靜養期間,也需要有人在身側侍奉。在璟紆康復之前,就免了上朝的事情,哀家知道你在外領軍多年,心系大贏,文武功夫不在話下,若是換做旁人照顧她,哀家不放心。”呂太后輕輕地說道。

“微臣遵旨。”

“后宮是密不透風的墻,璟紆素來平和,從未與他人結怨,如今無端招來殺身之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公主是微臣的妻子,微臣一定護公主周全,請太后娘娘放心。”

“好。”呂太后起身,慢慢離開。

“恭送太后娘娘。”

呂太后在玵樂長公主的攙扶下,回到長樂宮。

玵樂長公主在離開時,望了皇后娘娘一眼,點頭頷首,以示禮貌。

玵樂長公主心想不語,原來是她,大月氏嫡出的三公主。

皇后娘娘十分驚訝,那個人居然跟在太后身邊,是何來歷。當初,普賽王得了傷寒,就是那個人為其診治,用藥延續性命,大月氏王宮城破之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數年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今日她出現在宮中,讓人匪夷所思啊!

皇后娘娘轉過來,問道:“陛下,方才攙扶著母后的女子是誰,臣妾好像哪里見過她?”

皇帝淡淡道:“她是淑懿皇后之女,也就是先帝嫡長女,長歌公主,在外游歷多年,前幾日才回宮,就是剛剛冊封的玵樂長公主。”

皇后娘娘后知后覺,淑懿皇后之女,那不是我的多姿姨母的女兒,她的親表姐。

“為何現在才冊封她為公主啊?”

“淑懿皇后死的太過慘烈,就在父皇差點被廢的那日,生下了長歌公主,一直養在長孫家,就怕連累的無辜孩子,好在父皇那時化險為夷。可是,皇爺爺忌諱淑懿皇后的死,故此,長歌公主的冊封之事一拖再拖。唉!淑懿皇后也是天妒紅顏,讓父皇那么多年念念不忘。不過在宮里面,每個人都叫她長歌公主,從來沒有一句閑言碎語是說她的不是。”

皇后娘娘眼里流露出復雜,深埋心底:“你的父皇,心心念念的是淑懿皇后永葆青春的長生蠱,只可惜,那種東西陽剛之人碰不得,用之中毒身亡。或許,年輕的高宣文帝,是真的愛慕過淑懿皇后。可是,他最后害死了自己,還連累我的母親與姨母。身在帝王家,所謂的情愛,不要奢望,因為終究是一場空。”

皇后娘娘看著眼前的皇帝,希望同床共枕的丈夫不要像他的父皇一樣,那樣冷酷無情,自私自利。為了所謂的長生,傷害她與她的姐妹。

這時,璟虂與璟酈兩位公主到了,微微向帝后行禮后,就去探望她們的二姐。

“三姐,你說二姐好端端地怎么就招來殺身之禍了?幸好二姐沒事。”璟虂疑惑的看向璟酈,細語道。

“這個宮里,誰說的準了。不過,今天二姐才回宮,嫌疑除了那幫惹事生非的宮妃,還有能有誰!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璟酈道。

“也是。二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平白無故添禍事,想來還會有第二回!出事的地方是彩云閣,有誰會那么蠢,會將火燒的自己身上了。”

“蛇還會出動的。”

“對。”

皇帝(顧宇珽)驚訝,摸了摸皇后的臉頰,道:“怎么了,安和。朕的阿和。”

“陛下,臣妾沒事。”皇后娘娘細語道:“陛下,今日太皇太后為臣妾和阿麗達姐姐賜名,臣妾叫元珺,阿麗達叫元瓚。她老人家的恩典,臣妾與姐姐十分感激。只是有些不習慣,畢竟從前的名字已經用了那么久了!”

皇帝環抱住她,淡淡道:“名字不過是身外物,慢慢來,你總要習慣你是皇后的身份。我們顧家的長孫媳。如果朕不是宗正首嗣,太子也輪不到朕做。”

元珺握住他的手,用掌心的余溫與之共享。

皇帝想來,這太皇太后真是走了一部好棋,家族風光不再,懂得賜姓予皇后及其姊妹,保住百年之后,家族的中流砥柱,即便不是同族。若是其中一人嫁給皇家子弟,這份恩情對于元氏有益無害。大月氏的祖上與元氏同出一脈,淵源頗深,元氏皇族,出過好幾位大月氏的皇妃,老的還是姜的辣。

“好好,朕以后就喚你元珺。”皇帝說道。

“是,陛下。”

“今日你就好好在朕身邊磨墨,哪也不許去。”

還沒等皇后反應過來,皇帝一路上牽著她的手,走向御書房的方向,所到之處,宮人內侍皆是位列兩側,低頭跪地。

跟在身后的高榛大監,聽到有宮人堆里有笑聲,就“咳咳”了幾聲,到時識趣,面上平靜如常。

御書房

皇后立在一旁,拿起石墨在硯臺里,細心的磨墨。皇帝宣來大理寺少卿陳英,進宮面圣。良久,一高冠烏紗,紅袍官服的男子出眼前。

“微臣參見陛下、皇后娘娘。”陳英躬身作揖道。

渾厚有力的聲音,傳入耳中,皇后抬頭一看,儒雅正氣,面冠如玉,眼梢細長,鼻梁挺直,絲毫不遜色于皇帝的浩氣凜然,氣宇軒昂。皇后觀看他們兩人的情形,抽離出來繼續手上的事。

“平身。”

“陛下,不知您有何事吩咐微臣?”陳英馬上切入主題,不想費唇舌。

“今日后宮的彩云閣無端走水,璟紆長公主身在火海不省人事,幸得駙馬及時趕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如今初春微寒,又不是夏秋物氣干燥,想來必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至公主于死地。不知陛下可準許微臣去彩云閣細細探查。”

“可以,此事就交由你查辦。”皇帝凜然道:“余揚,就有你帶陳英去彩云閣。”

余揚抱著拂塵,躬身道:“諾。”然后看向陳英,示意一起退出御書房。

“微臣告退。”

余揚陳英出了御書房,相視而看。

“余揚公公,有勞了。”陳英道。

“陳大人,這邊請。”

在余揚的帶領下,陳英來到彩云閣。原本富麗的宮殿,變成一片狼藉的黑木焦炭。彩云閣火勢已經控制住了,不過濕水濃煙依舊嗆人。

陳英一番查閱下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發現了兩支火把的痕跡,雖然被燒的黑乎乎的,但是還能看出它原來的模樣。順著火把上的撒落煤油痕跡,一直走到東宮的小廚房,還發現了遺落下來的手絹,上面繡著精細的海棠花。陳英拿出紙筆,把發現火把的線索一一畫了下來。

“余揚公公,先前的彩云閣是何人所居?”

“回陳大人,是宋婕妤。不過,宋婕妤一年以前就搬起漪蘭殿。”余揚奇怪道:“陳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沒事,在下只是為了辦案而已。”陳英又道:“那璟紆長公主可與那位宋婕妤有過過節,陛下的宮妃除了皇后娘娘,還有誰了?”

“宋婕妤進宮多年,與璟紆長公主相處不是一日兩日了,過節的話想來并沒有。陛下的妃嬪,除了宋婕妤外,還有相里婕妤和王充儀。”

“有勞公公為在下引路,有事面圣。”

“好,陳大人。”

余揚公公與陳英進殿復命,行禮過后,余揚拿著托盤,上面放著手絹等線索,呈給皇帝皇后看。

“啟稟陛下,微臣只發現了這些。”

“手絹上面的繡法好像是蘇繡,不知宮里可有蘇州人士,會做這些女工。”

“朕只知道出身蘇州的只有宋蕓娘與王瑾二人,陳英你的意思是……”

“回陛下,微臣能查清的只有這些,您剛剛登基一年多,尚無立太子東宮虛位,宮人少的地方便于不軌之人行事,璟紆長公主的事可能是涉及了什么……剩下的就是陛下的家事,深宮之地,微臣不便過問,微臣先告退!”

“下去吧!”皇帝大手一揮道。

“陛下,你打算如何處置?”皇后喃喃道。

“秉公處理,敢動朕的妹妹,膽大包天。”皇帝缊怒道,“余揚,吩咐御膳房,等璟紆長公主蘇醒過來,立即辦一場家宴,務必仔細。”

“諾!”余揚應道。

“怎么辦,怎么辦!璟紆被救出來了,她醒來后,一定知道是我們干的!到時候不僅是我們遭殃,還會連累整個王家!”王充儀害怕的說道。

阿新很是鎮定,雙手牢牢的抓緊王充儀的手臂,道:“小姐,要是到時候追查下來,我們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們根本沒見過璟紆長公主!更沒去過什么彩云閣。彩云閣先前是誰的寢殿,”

璟紆長公主身在熊熊大火中,被濃煙嗆醒,灼熱環繞在她的周圍,站起來想跑出去,卻被燒落下來的房梁所阻撓,燙傷了手臂,倒在地上,滿頭大汗的璟紆,在噩夢中蘇醒,整個人彈起來,大叫:“不要……不要……”

靠在床前的魏延將軍,被尖叫驚醒,“璟紆你昏睡三日三夜,你終于醒了。”

顫顫巍巍的璟紆,搭上魏延厚重長滿老繭的手,常年累月帶兵練武,留下來的痕跡,“魏延,這是哪里啊!帶我離開,這里不安全!”

“璟紆你在說什么傻話了,這是月仙殿,是你以前的寢殿呀!”

魏延拿起白帕子,幫璟紆擦去額間的汗,“有我在,不用怕。”璟紆眼含淚水,抱著魏延一直在抽泣,嬌氣道:“你睡在我旁邊好不好,抱緊我不要放手,可以嗎?”

“好!”說著,魏延躺在璟紆留出的位置,牢牢的抱緊她。

晨起,璟紆按照白甌太醫的藥方,服下藥湯,一副安神,一副用于治手傷。

皇后娘娘聽到璟紆醒過來的消息,簡裝素顏立馬去了月仙殿。

“參見皇后娘娘。”璟紆本想起身,被元珺(皇后娘娘)按下。

“璟紆不必多禮,好好將養身體。”皇后娘娘溫聲道。

“魏延參見皇后娘娘。”

“平身。”

“駙馬,我有話想問問娘娘,你能幫我去殿門外栽那些芍藥花過來嗎?”

“好。等我啊!”魏延一臉寵溺。

璟紆長公主轉過臉,看向皇后娘娘意味深長道:“皇嫂,最近宮里可以添喜?”

“沒有,為何這樣問?除了前年,本宮誕下的沐川與珩陽,還有宋婕妤的綝沅,宮里再無喜事。”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好像有,前些日子韓王妃填了兩個小公子。你是想說這個嗎?”

“不是。皇嫂,那日臣妹聽到王充儀主仆提到坐月子的事,臣妹就上前質問,誰知臣妹醒來時就在火海里了。”

“什么。坐月子!”皇后驚訝道:“王充儀坐月子,她都沒有生養過,璟紆你是不是搞錯了。皇帝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過她了。”

“要是,皇嫂不信,大可傳太醫為其把脈,生過沒生過自然一清二楚!”

“璟紆,你不用激動,要不這幾日你裝失憶,就說那場大火受刺激,不記得那天的事情了,在家宴上好好試探一下王瑾!一旦查清,本宮定饒不了她。”

“諾!璟紆知道,一切都聽皇嫂的安排。”

鏡子中的花再美,總有破碎的那一天。人心難測,沒有人生來就是壞人或好人,一旦起了殺念,頃刻之間,你恒定的戒尺分辨黑與白的良知變得混沌,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你看著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看著你。所謂的情愛,一旦變成傷人的借口,就是綻放在殷紅的彼岸花上,妖艷奪目,直至煉獄的火焰將其吞沒。

番外初見末時

在長孫清姿睡醒過來的第五年,她見到了素未謀面的親生女兒,記得還是除夕,長歌被呂皇后接進宮過節,坐在距離皇帝很遠的地方,好在身邊有璟紆公主陪長歌坐在一處。

趁著宮女姐姐沒注意,兩人小手拉著小手,提著小燈籠,一直在皇帝的瓊琚殿跑來跑去,你追我跑,半刻鐘過去了璟紆很是疲倦,打著哈欠眼角冒著淚水,就靠在小凳子上睡著了。

“鶯歌,來陪姐姐玩!”長歌在輕輕地搖著已經見到周公的璟紆的身子,看璟紆紋絲不動,垂頭喪氣的踢著小腳丫,爬上璟紆旁邊的凳子,隨手了一下花瓶的位置,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就在皇帝席地而坐的屏風后面,出現了一刀暗門,長歌懷著好奇的心情,跳下凳子,跑到暗門處探路,又跑到璟紆哪里拿起小燈籠走進暗門,走過無數個長廊,來到一座宮殿,其實是作陵園。

長歌走出黑暗的長廊,迎面而來的是融和的光芒,是夜明珠照亮了冰冷的宮殿,環繞四周的石柱子盤旋著鳳棲梧桐栩栩如生的圖案,在走進去一點看到一個冰棺,摸上去很光滑,就像水晶一樣剔透無瑕。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我一時貪玩,不是有意打擾你的清修的。我這就走。”長歌瞇著眼轉過身去,奶聲奶氣道。

長歌然后聽到那個女子的笑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長得很是精致,明眸善睞,姣好容顏,笑起來很好看的。

“漂亮姐姐,你好呀!”長歌微微笑語。

“你好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了?”淑懿皇后應道。

“他們都叫我長歌公主?”

“長歌”不就是當年生下來的孩子嗎!淑懿皇后喜上眉梢,就蹲在長歌面前,摸著她的小臉道:“長歌,我是淑懿皇后!”

“淑懿皇后,那你就是父皇的原配夫人,就是娘經常提起的清姿姐姐咯。”長歌向淑懿皇后行禮道:“見過母后!皇后娘娘長樂未央。”

淑懿皇后心想好一個伶俐的孩子啊,呂芙將長歌教的如此好,甚是欣慰。淑懿皇后就扶起了福了福身子的長歌,跟她講了一會兒話后,并沒有留她很久,就讓長歌原路返回,還要把機關關好,就當沒有見過淑懿皇后這個人,這是她們兩個之間的秘密。她們兩個人拉拉勾蓋了章,約定生效。

長歌跑回宣室殿后,火速把花瓶恢復原樣。大力搖醒璟紆,兩個小家伙一起離開宣室殿,合上殿門,一起跑下樓梯,正好撞上尋找她們兩個的宮女。她們兩個乖乖地被宮女姐姐牽走了。長歌還回頭看了看宣室殿,笑著隔著宮女姐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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