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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輪劇本2維權

劇本2 少年張爽

序幕

神明常于滿星夜晚,窺視著年輕一倍的祈愿,他們或是成雙成對,憑借寒風吹向彼此指尖的愛意,悄然十指相扣。他們又或是獨在一方,陪伴燭光念起遠處幻想的模樣,安然合攏雙眼。

他們祈禱著,這個世界里可能屬于他們的一份浪漫,他們愿意海誓山盟,他們愿意對著烏云發呆,有著心中無限的遐想與熱愛。

他們很少厭倦什么,因為他們大多數不會了解厭倦的東西,避開教誨而保持個性,一身熱血而伸張正義,滿是期待又不失優雅。

他們的愛情,上天注定。他們的浪漫,遠行萬年。就像無論流星是否真的能許愿,他們都保持著絕對的虔誠。

那年夏天,蟬鳴夜晚。少年緊握著少女的左手,坐在月光洗禮的綠草坪之上,暢想未來,許愿山海。

你是那般相信未來的少年,你拉起她的手,向天空許愿,你幻想神明賜予的浪漫,讓你們在無限可能的時光相伴相隨,或許,年少時你一無所有,但你有的也正是年少,也正是未來可期,也正是可以不顧一切立下誓言的勇氣,你拉起她的手,以你的名字祈愿,你希望遠方的神明聽到了你的呼喊,聽到了你的名字,聽到了你的誓言。

你叫出了她的名字,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心中已經滿是熱血:“我,張爽,無論今后發生什么,我都要守護著你,我無論以后多富有多貧窮多怎么樣,管他呢,總之天地為證!我會一直愛你!”

本輪任務:簡單的自我介紹,找到那個陪你看星空的人,跟她說說你跟她說過了什么。

——未經主持人允許,禁止翻開下一頁——

回憶之旅

你從幻夢之中醒來,你不知是深處何方,只是一片空白的背景圖下,除你之外,還有五個同時清醒的人。你帶著殘碎的記憶片段,和他們交流著。

你模糊地記起那段回憶與你現實交織的片刻,反正也是閑來無事,你們一起決定來一把簡單刺激的誰是臥底,以此加深彼此的感情。

本輪任務:完成這個你熟悉又陌生的游戲

——未經主持人允許,禁止翻開下一頁——

回憶之旅2

在你們玩完那有些奇特的游戲后,你好像想起了那些和回憶有關的事情,那是你真實的回憶,或許真實的你所經歷的故事,能點醒大家的回憶吧?

本輪任務:以最開始(序幕)的記憶片段為參考,分享出和你現實有關的故事。

——未經主持人允許,禁止翻開下一頁——

第一幕

1994年一條平凡的大街,平凡的我,平凡的路人。

還有我那平凡的名字,張爽。

說起我曾經的故事,如同身在山間被遺忘的陰涼處,有一棵奔向月光的小樹。或多或少的自卑深埋在它的根處,陽光攜來的樂觀指引著它的生長。我在矛盾的中央,在大街和小巷,樂觀和自卑的雙向奔赴,讓我成為了暫時平凡的人。

猶如平凡的我,我的家庭也是無奇的。年少的我,也只是那一群孩子里的一個。我在孩子王的帶領下,混入了男孩子們嘰喳大喊的童年時光,我從來沒有想過成為誰的頭目,沒有想過向孩子王那樣被人追捧,我不喜歡那些,或者說,作為我這個差不多的小孩,不該喜歡那些。我更喜歡實際的東西,比如我現在只記起那時的快樂,而煩惱早就已經被時間這個魔法悄悄帶走了,后來我才知道,比起權利和地位,我更喜歡浪漫。

我的母親掌管著所謂的家庭地位,我的性格更像我的父親,我童年的家庭,母親充當著掌柜的角色,獨自掌握家里的一切,我和父親充當著大小樹懶,換句話說,我和父親都是一起在母親的管教下長大的,我和父親就像是在權利威脅下的難兄難弟。不過后來我才知道,只有我在被管教,而我的父親是在做更偉大的事。

大概就是,我在外面瞎瘋個夠,和童年朋友們比較爬樹,甚至鉆狗洞,做些小壞事,然后看到其他大人難堪的樣子,陪著其他小孩子幸災樂禍,我們在孩子王的指示下,偷偷燒光過鄰居家老爺爺辛苦搬來的稻草,拆毀過掛在樹上鳥兒們棲息的房屋,我們樂于看見老爺爺一幅疑惑雙手撓頭的模樣,幸于不顧一切地把鳥窩帶回家當作珍寶般收藏。

我們就像是一片只顧歡樂的小惡魔,我們可以沒有責任地探索這世間的一切美好,我們沒有知識,也就不知道那些書生該有的儒雅,也就不知道那些尊老愛幼的禮儀,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放縱著自己的內心,這或許就是童年該有的樣子,至少我的童年就是這個樣子。

童年的印象,停留在那一群不再聯系的面孔上,他們其實都變啦,變成一幅我記不起的模樣,他們不在是孩子王口中的大毛二毛。我只知道曾經孩子群里那對鐵兄弟,也在其一偷走另外一個小男孩母親的黃金首飾開始,不再聯系。

他們都變了,至于童年里,經常被我犯賤敲頭,但還天天跟著我亂跑的小女孩,也早已因為她的搬家失去了聯系。是啊,一切都變了,其實我也變了。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只知道變化后的我,獨自守護著教室窗外的風景,以及我腦海里翻騰的夢。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隨著老師動聽催人的話術,一步步地跌入自己的奇幻夢境,然后再夢到醒不來的夢,直到清脆的鈴聲響起,我的夢才會被喚醒。

我喜歡把桌子上的書積累很高,一來擋住老師的偵查視線,二來創造自己的狹小空間。初中開學的第一天,我就愛上了這個角落靠窗的桌椅,教師里的風景我早就厭倦了,哪個小姑娘也沒有像小說描述的那樣,給我一種能共伴余生的一見鐘情。倒是上課鈴聲之后,我格外偏愛我獨守的這片風景,盡管只是一窗的視野,但也足夠帶我逃離這片由只言片語組成的課堂。

或許我的吉他天賦就是在那時候注定的,粉筆劃過黑板的節奏,一直在我的幻夢中回響,那像極了世界上最有效果的催眠曲,足以解救每一雙失眠的眼睛。

要說別的,印象深刻的就只有食堂了,我和兄弟幾個總會自助幾碗大米飯,拉上隔壁班級一頓吃三碗的牛逼大王,我們兄弟幾個聽他吹牛,每個人就能再多吃一大碗,后來的后來這個行為還有了專屬的名詞,學術名:下飯。

做夢,嬉鬧,吹牛,偶爾因為自責聽聽課上的只言片語,一片片紅叉的成績單,母親看著它愁眉苦臉的樣子,以及一些不知道怎么具體形容的回憶,原本應該拼湊了我差不多的初中時光,我處上了幾個要好的兄弟,在家里的資助下上了一所平凡的私立高中。

而我差不多先生的這個身份,就是在那所高中動搖的。

高中的教育顯得格外嚴格,也不知道我在叛逆的堅持什么,可能是父母的希望,可能是心里的自責,可能是未來的迷茫,可能是平凡的需要,我還是繼續走上了書生之旅。

這種壓抑的高中生活,讓我每天如同黑夜里疾行的小舟,游在一片汪洋大海,尋不到停靠的彼岸。

未來又會是什么樣子?

我想我心中的英雄已經被妥協了太多,源自于高中老師每天的批評,父母對我的期望和他們嘆氣的模樣,我曾經偷聽過他們有每天晚上趁我如夢傾訴愁緒,每一句都是對我的擔心,又不少對我的期盼。

我當然也想努力,我有在這片看不到邊際的黑色大海里前行,我沒有天生適合學習的頭腦,就好比船夫失去了船槳那般,用雙手不停地劃開水面,想憑借著微弱的反作用力試圖對抗無窮無盡的黑暗。只不過那多半是杯水車薪,現實的成績單和復雜的題目輕易地就把我推回原地,拿起筆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開始看一道又一道復雜的題目,最后只會很少,剩下的全靠蒙。

其實我知道,很多人認為這是個笑話,但是對于我來說,這一定是煎熬。其實,無論是發現自己什么都不懂的事實,一道又一道題心急如焚但束手無策的狀態,以及蒙完答案等待的時間,無一不是煎熬。

我不是什么都不想干,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會,從那一刻啟,我好像甚至不配做一個平凡的人,在我蒙完答題的時間,我也會焦慮的不能入睡,我開始觀察考場每一個其他人,他們的筆尖正努力地和他們的夢想奔赴著,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平凡,也是平凡的他們,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我的父母是在擔心我,是為我好,我也知道我的好兄弟們都在經歷同樣的苦楚,我的老師或許沒有那么討厭,她也是一片好心,但也是因為這些,我的壓力不減反增,或許,這也是人們努力活下去的理由之一吧。

不過生活是一個藝術家,如果身處黑暗,那必定會出現光明,就像書上的那句話一般,有些人們,向死方生。

而我在墮落這片黑暗后出現的那盞燈光,讓我徹底明白了愛情浪漫的魔力。

那盞燈光救贖著我,我的記憶里,永遠都忘不了她。

本輪任務:

想象一下你的未來會是什么樣的人?你對未來的十年的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嘛?

猜一猜,與你有關的人是誰?真的只有一位嗎?別的故事真的和你沒關系嗎?如果你發現了和你有關的人,問一問ta的故事吧,越詳細越好。

——未經主持人允許,禁止翻開下一頁——

第二幕

那是古老鋼琴無法演繹的絕對浪漫,要說年少時候的愛情,大多都是不被世俗理解的。

可能喜歡上一個人,或者傾心于一個人,大多需要些靠譜的理由,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故事,就像長篇的言情小說那樣,作者總會特意用大量筆墨描寫出他們相遇的點點滴滴,他們的愛情是那么的氣派,那么的完美,以至于讓所有讀者都為其落淚。

這種浪漫如同高中課本那些復雜的物理公式,它們往往集合了物理學家們的智慧,轉變為這宇宙萬物的定理。我想世人都認可這種事情,所有事情都應該有理有據,從而才能套上世俗的條條框框。

就像宇宙萬物那般,承載著無數學者的浪漫,人們往往更加認可有點來頭的事情。

可我想,愛情一定不是,至少,年少的愛情,一定不是。

如若我心動的理由,是旁人所講,我一定會聽的無精打采,只是我沒想到,恰好就是點水的一片落葉,掀起了我的整片江海。

那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一個在我記憶里無限翻涌的畫面。

我至今閉上眼睛還可以完整復刻到她那天的模樣。

或許我早就注意到她了,比如她留了一頭短發,俏皮可愛地模樣和大咧的性格形成了一種反差美,可能我已經注視過她很久了,大概是偶爾目光掃過,形成定格,如果不是什么一見鐘情,我想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藏下伏筆。

如果讓我這個文筆粗略的人描寫當天的景色,我想我最多可以還原上十分之一,我在日記本上刪刪減減,寫你的一笑傾城,寫你的臉若銀盤,說你的眼似明珠,我傾盡文筆寫下收藏的你,只是最后我都一一劃去,唯留下那粗狂的美,自然的美,如若西湖的水,倒影的月,挽手走在河畔的人。

我不是個只想戀愛的笨蛋,你不是我的全部,但你一定是我最奇怪的部分。

奇怪到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居然找不到任何理由。

奇怪到我描述你那番模樣,竟然尋不起幾番說辭。

我聽過的每一首歌都開始向你靠攏,每一個言情故事的主角都有你上演,你是唱片機里最美的音律,是作曲家樂譜里寫下的和弦。

世間藝術大抵是如此,如山如星如月,也如你。

我開始留意起你的走路的模樣,吃飯的模樣,聽課的模樣,說話的模樣,我見過你太多的樣子,這不是我刻意,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只是對于我這樣不成熟的小男孩來說,喜歡的開始,一定是自卑。

如果你看到一個男孩,每天開始打扮自己的樣貌,梳著自己不算長的頭發,偶爾甚至還裝起一幅耍酷的樣子,那么他的確是喜歡上一個人了,而他做這一切,大多數不算為了引起注意,而是掩蓋內心。

至少年少的歡喜,大多數是從“配不上”的心思開始的。

夜晚配得上星星,白云擁有過水滴,那是因為星星璀璨,水滴純凈,而我什么也沒有。

我有的只是青春,而我青春僅僅擁有的幾個短句,也總難藏住她的身影。

她叫徐小坤,是我們班里最可愛的女孩子,她的名字我經常寫在日記本上,毫無規則而又一筆一劃。

大概就是打籃球之后習慣性看向的女孩子,我已無心孤芳自賞,籃球落網的聲音已不及你笑容闖入的半分,我的高中不僅僅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和公式,還多了些可能屬于我的對手戲。

我困擾于其他男孩子和她搭話的場景,容易郁悶半天,又瞬間因為什么其他事情淡忘,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我又控制不住它的放肆生長。

或許世上真的有神明。

她說,那是第一次感到愛情的奇妙,源于我們那一場簡單的對視。

那好像是兩顆軌跡不同的星球,在萬有引力的不懈努力下進行碰撞,又大概是兩片不曾接壤的大陸,在洋流作用的漫長推動下進行拼湊。

那個夏天,她屬于我,我屬于她。

我見過春天的山野,秋天的落葉,冬天的飄雪,不及夏天她對我的告白。

她俏皮地遞給我一封空紙信,咧嘴笑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可不會寫情書,你要是喜歡,快跟我在一起!”

我呆愣在原地很久,如果我提前翻閱過劇本,那么我大抵是會裝模作樣,比如像成熟大叔那樣摸摸你的頭,然后擺出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或是像高傲霸總那樣直接抱住你,然后說出一些符合氣氛的情話。

而我只是愣在那里,她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目光只向她。

空氣就如我的呼吸那樣靜止,微微張開的嘴巴已不會說話,所有的雜音都已保持曲線運動,為這份浪漫演繹聾啞。

“喂!你同意不同意!”會微笑的聲線又再次讓我淪陷。

“我超愿意。”那是我的回答,我盯著她那雙夜明珠般的雙眼,拋出我內心的答案。

我記得她拉起我的手,學起情侶之間的話語,雖然她說的比較笨拙,不過我看的出她的努力。

群燕在浪花里舞蹈,路過的行人都在傻笑。

我不知道那天和她漫步了多久,聊了多少無聊又有趣的話題,她會拽著我奔跑,追逐云朵和星星。大概是等世間萬物都淺淺睡著,我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回家。

“未來要跟我一起看日出。”她說。

我暗自心想,要把吉他學的爐火純青,就在那天彈奏起寫給她的歌謠吧。

她是天使,她是光,她是璀璨,她是滿月,而她,也是我獨有的浪漫煙火。

大概的景象,是我為她撐傘,她把我往傘里拉,大風嬉笑地帶走脆弱的雨傘,我索性放下那稀爛的四不像,扣上了她那有點可愛的兔耳朵帽子,拉著她在雨里奔跑,然后尋到一片屋檐下躲雨。

雨珠劃過她的臉頰,我心里想伸手去擦,只是沒料到她先我一步踮起腳尖。

我顯然在愛情里陷于被動,而我的主動便體現在那三角函數和等差數列上。

都說愛情會讓人智商下降,而我倒是恰恰相反。

我開始喜歡上每天睜眼就能上課的日子,她對我說過,我認真聽講的樣子比較帥。

也不知道是愛情和數理化之間有什么奇特的關系,在她和我告白的那天往后,我開始努力弄懂這一切奇妙地東西,然后再像一個老師一樣教給她。

事實證明效果不錯,她每次看向我的閃爍大眼睛,經常多了好幾分崇拜。

再比如些簡單的事情,小到她不愛吃生菜會給我,小到我打完籃球她會給我遞水。

我常常一個人來到琴房,那里足夠我偷偷傾訴愛意,也足夠我慢慢寫下一首首歌,在她未來那萬眾矚目的婚禮上獨奏,少年的愛意,雖為紙船,卻仍決心漂泊至遠。

我們的戀愛沒有打擾到任何人,我們偷偷摸摸地享受著不算浪漫的浪漫。

這就是我們的愛情。

本輪任務:

和你那心愛之人聊聊看他不知道的故事吧。

和ta一起猜一猜你們的未來會是什么樣?

別人故事或許也和你有關,你也聽聽好了。

——未經主持人允許,禁止翻開下一頁——

第三幕

“大海很神秘嗎?”

“大海超級神秘。”

“大海會有大魚嗎?”

“說不定有一條巨大巨大的魚。”

“天空會出現兩道彩虹嗎?”

“我想早晚會有,我希望陪你一起看。”

“那你會一直喜歡我嘛?”

“會。怎么樣都會。”

她不嫌煩的問,我不嫌煩的答。

這不就是青春嘛,不浪費時間是大人們該做的事。

柔和的陽光通過幾扇大玻璃窗,照在象牙白的窗臺上,照在雪白的墻壁和天花板上,教室顯得格外溫馨明亮,晨風迎接了路過的雁,也吹拂著我們一去不返的歲月。

我們去過了好多地方。

老店鋪的大鼻子叔叔和他的胖媳婦數不清新客的多少,拆開信箱的郵遞員總會先找那封根本沒有的信,村口的老頑童總會在夜晚偷偷落淚,學校里的黑板上總寫上了誰愛著誰,總愛一幅黑西裝的老校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叼著煙,然后再嘆一口大氣。

還有,有幾天是滿天的星星,我和我愛的他約定,一定在幾年后的幾個月幾號幾個時間,去學校后山那片大草地,看完星星,看日出。

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順利地通過了高二學期的考試,進入了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高三。

高三的教室,再無以往開心的話語,每個人都低著頭,承受著無限的壓力,在高考倒計時里迷茫,看著天數的不斷下降,就好像是那記錄生命的鐘表。

如果我想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我就不能帶她瘋跑了。每天就好像在重復上一天的生活,三角函數,求導,立體幾何,概率,這些東西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我們。

我和她說啊,熬過這段時間,經歷一場高考,緊接著呢,我們就會考上同一所大學,大學里滿是有趣的東西,聽說會有很多種類的好吃的,很多為夢想服務的社團,很多有趣出色的好朋友,很多很多很多。

是啊,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又有誰不是展望著兩個人的美好未來呢。

她活的那么的快樂,她的每天是那么的開心。

如果我連未來都沒法給她,

她會不會過上比現在差很多的日子

我無疑不是在拖累她...

她或許有一個藝術家的天分,或者有什么別的,總而言之,她的生活,快樂和幸福是重要的,她也一直快樂幸福著。

而我只想每天和她開開心心的,但是我長大了,或者說,我更愛她了,比起我們一起開開心心,我更希望她的未來能有個保證。

就像那朵努力綻放的花,救贖了我的太多太多,而我也一定不可以摘走,比起讓它不再鮮艷,我更愿意做那永遠賞花的人。

高三的生活實在是太過壓抑,我自己的學習也岌岌可危,我的分數總是差了不少,反倒是小坤她學的更有勁頭,我會做的問題她都說懂。

好幾次我累得睡著,驚醒時她正用心地聽著老眼鏡先生的枯燥講述。

我盡全力與她抗爭名為高考的魔王,我們會在早上沒有太陽的時候起床,在教學樓的頂層背語文詩句,我們會在課間多看一道奇妙數學題,我們會在開班會的時候學習更高級的英語詞匯,我們就像互相旋轉的齒輪,在我們還有時間的情況下維持著向心力加速度。

高考如期而至。

我在考場上,復盤著和小坤的點點滴滴,我幻想著以后和她一起的大學生活,我瞪開雙眼,大腦飛速運行,不愿與任何一分失之交臂。

我想考上這所大學,我的夢想就在這里,我和她的美好生活就在這里,我父母的期待也在這里。

平衡之神的天秤,偏向了我這邊。

我的成績在高考終于達到了錄取線,只是...

我聯系不上她了...

家里人開始給我辦慶功宴,什么十里八方的親戚都來了,飯桌上滿是豐盛的菜肴,只是我像一棵麻木的枯樹,附和著眼前的一切,我看到父親母親露出了燦爛的笑,七大姨八大姑開始當起捧哏的角色,幾個紅包強賽在我的手上,現場氣氛一片歡喜,只是快樂都是他們的,我只是過客。

小坤的母親說,她已經被師范學校的親戚接走了,去了很遙遠的城市。

高考結束的假期,我拒絕了所有同學的邀約,拒絕了父母制定的出行計劃,我守在那道路口,眼前是她曾經生活的街道,我雙手插兜,腰桿挺直,裝起這條街上最可以的路人。

我一遍一遍地敲門,一遍一遍地拜訪。

每一天我都站在那道路口,站滿了整個假期。

兩天,三天,很多天,很多很多天。

我癱倒在床上,我得多睡一會了...

我寫下一封又一封長信,可我硬是問不出她的新地址,我只好把一封又一封信,塞到屬于那個時代的有些陳舊的綠色信箱里,信的內容有長有短,只是沒有收件人。

每一次路過陪她走過的道路,我們的回憶就瞬間重啟,我的夢里都是她,醒來想的是她,吃飯是她在我對面,看書是她在我旁邊,哪里都是她。

也不知道是我已心灰意冷,還是真正走向成熟,只是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她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我們所在的兩個地方,相隔千里,一南一北。

后來的我們,一個上了大學,一個去了師范,我們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不辭而別,或許是高考的成績讓我們的幻想成為泡影,或許是她不希望和我分別,或許是我們都不愿意面對這蒼白的以后,或許或許或許,什么都是或許,只是我失去了她,不再是或許。

開學的日子到了。

大學里有好多浪漫的地方,我看到情侶正一起牽手漫步。

大學里還滿是有趣的東西,聽說會有很多種類的好吃的,很多為夢想服務的社團,很多有趣出色的好朋友,很多很多很多,所有的都對上了,只是沒有她。

后來的生活,涌入了新的人群,融入了新的空氣,忙碌讓我無心顧及內心的疼痛,時間是針對記憶最好的良藥,我每天都讓自己投入在學習中,以至于沒有力氣胡思亂想。

總該繼續的,世界上除了羅曼羅蘭所說,還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黑夜中整理起已經被摔碎的瓦片,在無數次努力下重新拼接,然后帶著成品渴望光明。熱愛生活當然是英雄,但努力活著就已經是勇士。

日復一日的生活,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只是徐小坤這個名字,永遠停留在了我的心底,無法釋懷。

三旬酒不足以消愁,雖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可明知回不去,卻也忘不了。

外面的風時常很大,總伴隨著大雨,我一個人呆在原地,手里已經沒有那把不見蹤影的舊傘,我開始獨自在悠長悠長的大風里漫步,趕路,疾行,奔跑,敲打在我身上的雨滴,好像在撕碎著無形的什么,我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無論是現在,還是遙遠的未來。

我就站在那場不愿錯過的大雨之下,任憑尖尖的水滴刺進我的臉龐,集滿空蕩蕩的內心。身體的溫度已開始急劇下降,我緩緩地抬起一只手,停在半空,也無曾尋其緣由,也可能是在鎖定著誰的后帽,也可能是在等待著誰的牽手。

沒有電影里常常出現的反轉,我的手掌只迎接了寒冷。

或許路邊也有趕路的行人,只是他們不再笑了,天空里也沒有了群燕的蹤影,是啊,或許事實就該這樣,路人忙著躲雨,不會傻笑,群燕忙著躲雨,不會舞蹈,而我忙著淋雨,不會溫暖。

而她也就像現實的雨一樣,說停就停。

那天,我一直走著。

走了好遠,好遠...

直到有一處山,雨也停了,風也止了,黃昏也降落了。

空無一人的山路,我撐起已經疲倦了的身體,一步,一步地爬向山丘之頂,我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沉重,眼淚不自覺地代替了雨水,山路的石頭還是把我絆倒了,我的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鮮血和泥水混成一團,我努力地用手掌撐起,卻又毫無力氣,疼痛讓我忘記了一切,我的頭從泥水中緩緩轉了過去,朝向一片平地。

那是一片草地,我已經看不清它具體的模樣,只是感覺和學校后山的草地,真的好像好像...

時間是偷走我們浪漫的強盜,不知不覺間,就已步入夜晚。

今夜的星星好多。

滿是星辰。

明天的日出一定很美。

我從泥水中,拖起一只手,在我僅存的視線下,五個手指開始拉開距離,無名指有力地從低空中下墜,緊接著,所有手指開始變幻著在泥土中跳舞,那是我寫給她的歌,樂譜早就已深入我的腦海。

我還記得夏天的風,吹起她的長發,她雙眼望向天空,聆聽著我們想好的未來故事。

我不再是那般相信未來的少年,我只想拉起她的手,向天空許愿,我幻想神明賜予的浪漫,讓我們在無限可能的時光相伴相隨,或許,年少時我一無所有,但我有的也正是年少,也正是未來可期,也正是可以不顧一切立下誓言的勇氣,我想拉起她的手,以我的名字祈愿,我希望遠方的神明聽到了我的呼喊,聽到了我的名字,聽到了我的誓言。

我還是叫出了她的名字,閉上雙眼,伴隨著手指飛舞在泥潭的聲音。再次睜開的時候,心中已經滿是遺憾:“我,張爽,無論今后發生什么,我都要守護著你,我無論以后多富有多貧窮多怎么樣,如果可以,我會一直愛你。”

故事的結局,似乎定格在另一個不確定的畫面,車窗起霧后,小時候總喜歡敲女孩頭的先生,在車窗外看到了一幅簡單的畫:

先是一顆愛心,左邊畫上了ZS,在畫面的右邊,只是簡單寫上了相配的兩個字母,LK。

ZS LK。

“來生見面,為了補償你,我還要狠狠地敲你頭,這次,敲一輩子那么多。”

本輪任務:

在你徹底清醒之后,把你最后想說的話,偷偷塞給那個和你記憶最有關聯的人吧。

猜一猜科學家為什么要帶你們來到這里?

3.猜一猜其他人的記憶究竟和你有何關系?

——未經主持人允許,禁止翻開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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