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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夜奔

燕飛也開始拼命了。

“嗷嗚……”

暴狼王嘯聲震天,它蹲踞在一塊高大的巨石之上,緊緊盯著蘇化天和燕飛,指揮狼群瘋狂撲擊。

蘇化天和燕飛此時就算是受傷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必須盡快殺出重圍。如此一來,二人身上的傷口登時就增加了數(shù)道,血腥氣越發(fā)濃郁起來。

四溢的血腥味將暴狼刺激的一個個碧眼泛紅,撲擊得越發(fā)兇猛。狼牙森森,泛著寒光,狼嘴大張,喉嚨里嗚嗚聲不斷。燕飛相信,只要被其中的一只咬上,就別想再完整地離開此地了。

這些暴狼幾乎是打不動,擊不退,殺不死,拍飛一只,另一只立刻又撲上來,它們就像大海里的波濤,洶涌不斷。

好在蘇化天和燕飛都是悍勇之人,最終還是殺出重圍,沿著先前眾人退走的方向逃了下去。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退走的這個方向竟然十分平靜,幾乎沒有受到什么阻礙,退得非常順利。燕飛和蘇化天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疑惑和詫異。

兩個人身上都帶了傷,但腳下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無數(shù)的暴狼就在身后兜著屁股追殺他們,耳中盡是樹木接連折倒的聲音,如火炮般炸響,地面隆隆震動,讓兩個人聽得心驚不已。

前面眾人的情況如何,他們并不知曉,但他們現(xiàn)在卻渾身是傷,血腥味彌漫,在這滿是殺機的林子里跑動,卻也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蘇化天伸手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子,倒出兩粒丹丸,一粒捏碎,將粉末撒在自己身上,另一粒遞給燕飛,讓他照做。

兩人身上的血腥味立時被掩蓋了下去,以燕飛異變后的嗅覺,幾乎都快聞不到了。

“這是什么丹丸,竟如此神奇?”燕習(xí)心頭震動,不由脫口問道。

“以前修煉時剩下的一些輔助性丹藥,除了用來掩蓋氣息之外,幾乎沒什么大用。”蘇化天語氣中有頗多的感慨,其他的并沒有多說。

燕飛知道蘇化天不想多提以前的事,他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轉(zhuǎn)而問起了暴狼的事。

“這些暴狼到底是什么來頭?”燕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wěn)。

“它們是山脈內(nèi)圈中的生物。”蘇化天聲音低沉,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但相對燕飛來說要好一點。

“它們的皮毛、骨血等東西是制作甲胄和傷藥的好材料,很多修者和獵人都喜歡獵殺落單的暴狼,所以,它們對人類十分仇恨,只要遇上,就會不死不休……”

蘇化天話聲還沒落,突然,遠(yuǎn)方傳來一聲暴吼,地動山搖,接著一聲響徹天宇的狼嚎也傳了過來,追在二人身后的暴狼突然齊齊停下了奔騰的腳步,然后飛快地向后退去,不再繼續(xù)追擊。

“這又是什么生靈?”燕飛心頭震撼,看樣子暴狼王似乎是遇上了對手,將群狼招呼了回去。

“聽聲音像是魔猿。”蘇化天的臉色越發(fā)地難看。這種東西居然也出現(xiàn)在了外圍,還讓人活不活了。

在彌山山脈中,魔猿的數(shù)量非常稀少,但每一只都異常強大。它們的肉身比暴狼堅硬得多,仿如鐵石,如果不是神兵利器,砍上去只會留下一道白印,連皮都破不了。除此之外,魔猿具有非常強的破壞性,一雙猿臂力大無窮,生撕虎豹如裂紙帛,就算是堅固的城墻,一拳下去,都有可能砸出一個窟窿。

在外圍的山脈中,魔猿基本就是無冕的王,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轟隆隆!”

大地又是一陣抖動,從左前方的密林深處傳來巨大的獸吼聲,聽動靜,應(yīng)該是體型龐大的物種。

在更深處的山林之內(nèi),有更加恐怖的吼叫聲傳出,同時伴有恍如打雷的轟隆聲,和古木連續(xù)斷折的倒地聲。

燕飛心中凜然,這里太危險了。想起他穿越過來的那大半個月,能完整地從山脈中走出來,還真的是個奇跡。

蘇化天臉上的凝重之色更深:“看來這山脈中有大事發(fā)生啊!”

后面沒有了暴狼的追趕,燕飛和蘇化天都松了口氣,但腳下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停歇。山脈中獸類暴動,阿烈他們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好在,燕飛和蘇化天對叢林都比較熟悉,在追蹤方面也各有手段。又向前奔行出十里左右,終于看到了人影。

夜色漸褪,天色微亮。

從暴狼襲擊,到血戰(zhàn)后撤,再到追上先前撤離的人,居然花了近半夜的時間。此時已經(jīng)接近黎明了。

這時,燕飛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影有很多,并不僅僅是阿烈一眾人,而且從山林各處,零零散散地還有人不斷地跑出來,大部分的人身上都帶著傷,他們驚恐萬狀,匯合在一處往前跑。

看來,受襲擊的并不僅僅是他們這一伙人。凡是在山脈中狩獵的人,應(yīng)該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和傷害。

在路上,燕飛已經(jīng)知道,他們奔行的方向是山脈的一個出口,那里橫著一道隔膜,是山脈與外界的分界,只要穿過隔膜,基本就安全了。

山脈中的獸類一般不會沖擊隔膜,除非是獸潮。不過,蘇化天說可能是獸潮爆發(fā)的前兆,燕飛沒經(jīng)過獸潮,自然不知道獸潮的前兆是什么,但以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獸類暴動是真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要爆發(fā)獸潮,他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不是吧。

燕飛也很頭大,他這才剛有了出山的希望,就碰上了這種事情,也是夠倒霉的。

“蘇老爹,阿飛,你們終于趕上來了!”先前撤走的一眾人都望過來,但臉上的神情卻都帶著一股悲愴。當(dāng)時留下斷后的有六個人,現(xiàn)在只回來四個,不用說,阿河和阿力沒了。

情況雖然比預(yù)想中的要好,但回來的四人,也都是各自帶傷,阿海斷臂,阿塔腿殘,就連蘇化天和燕飛,現(xiàn)在也都是渾身浴血,不知道身上有多少傷口。

這讓一群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

燕飛向四周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一路匯集過來的人多達幾十號,都快接近百人了,這還不算陸續(xù)從林子里還有逃出來的人。

這么一大批人,一個個傷痕累累,樣子比打了敗仗的殘兵還要凄慘。

燕飛心下凜然,將感知盡可能地發(fā)散出去,傾聽周圍的動靜,不過,濃重的血腥氣讓燕飛直皺眉頭,有些擔(dān)心道:“這么濃重的血腥氣,很可能會把一些嗜血的獸類給吸引過來,到時,這結(jié)果絕對不容樂觀。”

說著,燕飛向左右掃了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再來一次大型的獸襲,阿烈這些人能活下來幾個真沒辦法保證。

蘇化天也是滿臉的憂色:“希望不是獸潮吧……這里離出口已經(jīng)不遠(yuǎn),在天亮?xí)r,我們應(yīng)該可以穿過隔膜,否則我們只能聽天由命,能活幾個算幾個了。”

“什么,獸潮?”離蘇化天幾人不遠(yuǎn)處,幾個逃生者聽到蘇化天的話,不禁都變了臉色,不由高聲問道,“怎么可能是獸潮?山脈中的強大獸類闖入外圍的事又沒是沒有發(fā)生過,但若說是獸潮,豈不是危言聳聽?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獸潮?”

他們這一嚷嚷,很多人都滿臉駭然地望了過來。原本蘇化天只是在與燕飛等人說話,聲音沒有多高,可被這些人一嚷嚷,引發(fā)的效果立時就大了起來。

也不怪這些人大驚小怪,獸潮一旦爆發(fā),那可是最要命的。由不得這些人不震驚。

“我們只是被一些大型的猛獸襲擊了而已,怎么可能會是獸潮?”

“如果是獸潮,我們根本就逃不到這里來。”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在質(zhì)疑獸潮爆發(fā)這種事,但也有一部分在沉默,臉上的神情極其嚴(yán)肅。

當(dāng)然,也有很多認(rèn)識蘇化天的人,知道他曾經(jīng)是修者,具有大神通。雖然現(xiàn)在失去了修為,但為人穩(wěn)重,是一位慈厚的長者。在狩獵方面,蘇化天的經(jīng)驗也極為豐富,在狩豬者當(dāng)中,也算是非常有威望的存在。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虛假的可能性很大,可這話是蘇化天說的,那這種可能性就要大上不少。其實很多人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蘇化天所說。

只是獸潮爆發(fā)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驚人,沒有人愿意去相信,他們寧愿相信這只是一次偶然的獸類暴動。

“說的好像真的似的。你們當(dāng)中有誰經(jīng)歷過獸潮?或者是有誰見過獸潮爆發(fā)的情形?”有人相信蘇化天,但也有人不買這個賬,立時出言指責(zé),“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就不要信口開河。”

“就是,如果真是獸潮的話,只會死這么點兒人?別逗了!”人群中忽然有人陰陽怪氣地冒出這么一句話來,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怔。

最后說這話的人,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讓人一時找不到此人的具體位置。

這是一種發(fā)聲的小技巧,大多時候沒什么用處,但用來混淆視聽,還是有一定作用的,尤其是在人數(shù)頗多的時候。

但很快就有人怒了,啥意思?這是嫌我們這些人都活下來了?還是說在咒我們葬身獸口呢?

“這是哪個龜兒子在放屁,有膽就站出來,看老子不揍得你爹媽都不認(rèn)識你,真是太它瑪?shù)膼盒娜肆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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