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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話

“得想辦法賺錢啊。不然,連填飽肚子都是問題。”燕飛摸著鼻子的手很自然地轉移到下巴上,摩擦了幾把,“該做什么好呢?”

“還有,如果頻繁地去找阿珂問這問那,會不會引起什么誤會?”阿烈可是總想把他和阿珂湊一塊兒呢。一想到這個,燕飛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世界的女孩子似乎嫁人嫁得早,人也比地球上的女孩子們早熟,這一點燕飛不能不有所顧慮。他不是一個只顧自己而不顧忌別人感受的人。另外,讓他和一個女孩子長時間接觸,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呢,畢竟阿珂不是葉可欣。

說起來,除了葉可欣之外,燕飛還真沒有和哪個女孩子有過較親密的接觸。一是,他在地球時的任務強度比較大,他的神經大多數的情況都是緊繃著的,尤其是營救人質的時候,稍有差池,就會有很多人丟掉性命。

所以燕飛一次任務做下來,基本都要休息好幾天才能讓他的神經放松下來,哪還有時間和異性接觸。

另一個,燕飛自身并不怎么會和異性相處,兩個人在一起,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往往會弄得冷場,很是尷尬,他自己也覺得別扭。所以,一般情況下,燕飛除了公事,幾乎很少與異性來往,經驗自然就少得可憐。

葉可欣是一個活潑,且很有主見的姑娘。燕飛遇上她,可以說是上天賜給他的一個機會。

那是一次國際營救的任務,葉可欣作為其中的一名人質被解救出來之后,就對燕飛產生了莫名的興趣,只要燕飛不出任務,她就會想方設法地找各種理由把他拉出來逛。

燕飛剛開始還覺得納悶,這姑娘要做什么?但兩三次之后,也就明白了葉可欣的意思。雖然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燕飛也是一個正常男人,被女孩子主動邀約,心里自然也是十分欣喜。

再說葉可欣人又長得漂亮不說,還十分善解人意。這么好的姑娘,打燈籠都難找,燕飛當然有一種被幸福砸著腦袋的感覺。

還別說,兩個人相處下來,竟然十分契合,氛圍也很是輕松、舒服,有話就說,沒話就安靜地走路,兩人也絲毫不覺的無趣。

燕飛是缺乏與女孩子交往的經驗,但他并不是死腦筋,該他做的和承擔的責任,他都做得十分到位,而且他的冷幽默也經常逗的葉可欣發笑。

兩個人都覺得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另一半,自然而然,戀人的關系便確定了下來。就在燕飛和葉可欣覺得兩人的關系可以再進一步的時候,出了莫冰的事情,燕飛跌落懸崖,莫名來到了星原大陸,可謂是天意弄人。

對阿珂,燕飛是真的沒有任何想法,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而已,在地球上,這個年齡的孩子也就剛上初中,燕飛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小孩子產生想法。

“咦,阿飛,你在看什么?”阿烈的腦袋忽然湊過來,順著燕飛的目光看過去,然后一臉恍然道,“想去找阿珂?現在可不行哦!”

燕飛立刻滿頭黑線,這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這小子咋就這么八卦呢,不去做狗仔真是虧了。”燕飛很想一腳把這家伙給踢出帳篷外。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了,這家伙為什么有事沒事地老想把他和阿珂往一起拉……好玩兒嗎?

燕飛通過和阿烈交流,知道這個世界的女孩子早嫁,卻不清楚,女孩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是可以訂親的,到及笄之年也就是十五歲時就可以嫁人了。

阿烈拿阿珂來調戲燕飛,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放到燕飛的身上,就讓他感到十分別扭了。

經阿烈這么一打岔,阿海和阿塔也回過神來。燕飛所講的故事,雖說是現編的,但也是有鼻子有眼,讓人沒辦法去懷疑什么。再加上燕飛對他們確實是沒有任何的惡意,阿海的心倒也放了下來。

作為過來人,阿海早看出燕飛對阿珂根本就沒有那層意思。開玩笑一次兩次就可以了,多了反而讓人心生反感。燕飛和阿珂以后還要時常見面,到時候弄得氣氛尷尬就不好了。所以他瞪了阿烈一眼道:“不許再胡說八道。”

阿烈做了個鬼臉,到是把這個話題給止住了。

憑燕飛的閱歷,他焉能不清楚阿海心里在想什么,輕輕一笑,把話題也掠了過去,有些拉家常地問道:“在小鎮里,你們都有親人在吧?”

“當然,咱還有老娘在呢。”阿烈似乎特別愛接燕飛的話茬。提到親人,他的臉上立刻笑得跟開了一朵金燦燦的向日葵似的。

“咱答應過老娘,要好好學打獵的本事,等過兩年再娶一個媳婦回來,然后生幾個娃崽,老娘就可以沒事逗弄逗弄娃崽,享清福了。”

這是阿烈對幸福的一種向往,也是一個非常踏實的愿望。

燕飛心里很替阿烈高興。有目標,人活著才有勁兒。只是這種幸福,他可能以后都很難遇到了。想到哭倒在懸崖邊上的葉可欣,燕飛的心不由一陣抽疼。

“阿飛,咱跟你說,阿珂真的是個好姑娘,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阿烈忽然湊到燕飛近前,很是認真地說道。

燕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才兩三句話的工夫吧,怎么又繞回來了?不過,被阿烈這一打岔,燕飛心里的抽痛反而減輕了不少。

阿海也被阿烈的這種契而不舍給氣得不輕,他狠狠地瞪了阿烈一眼,心說,不是不讓你說了么,怎么又繞回來了?他都想過去把阿烈的嘴給堵上。

阿烈的這種契而不舍,反倒把燕飛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他真的很納悶,他們從見面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天的時間,阿烈怎么就這么想把阿珂塞給他?

“既然阿珂這么好,你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燕飛也不生氣,很是奇怪地問道。

“嘿嘿……咱心里有人了。”阿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直接飛出一片溫柔,看的燕飛直起雞皮疙瘩。

阿烈的這種溫柔也只是沉醉了一下下,很快便恢復了原樣,他靠近燕飛道:“你是不是很奇怪,咱為什么非要把阿珂和你拉在一塊兒?”

燕飛揚眉,他的確很想知道原因。

“為什么?”燕飛最終還是沒忍住,把這仨字兒問了出來。

阿海和阿塔在一旁也伸長了脖子,想聽聽阿烈到底要說什么。

“咱覺得你人不錯,很對咱的脾氣。你看你,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手有身手,咱們雖然才第一次見,但咱覺得阿珂如果跟了你,她不會受欺負,要是換成別人的話……”阿烈撇撇嘴,鼻子里哼了兩聲,意思是才不屑去做這種事呢。

燕飛感覺臉上的肌肉都要抽抽了,直接丟給他一個后腦勺,你還是把我當成別人吧。

“阿海大哥,阿塔,你們是不是都有家室了?”燕飛無視掉阿烈,直接轉移話題。

阿海點頭:“我早在十年前就成家了。”

阿塔則撓著頭有些靦腆地道:“我還沒有”。

“怎么沒有,你不也有心上人了。”阿烈在一旁嘿笑著給他補充,把話題很自然地又接了過去,然后給燕飛解釋道,“他和咱一樣,只差迎娶過門了……不過,阿珂很可憐,她自小無父無母,也沒有親人,當初蘇老爹帶她來小鎮時才這么點大。”

阿烈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有兩尺,也就是個小嬰兒。

“阿珂不是蘇老的孫女嗎?”燕飛極其詫異。

阿烈搖頭:“阿珂是蘇老爹撿回來的。”

阿海輕嘆:“十幾年前,彌山小鎮經歷過一次巨大的獸潮侵襲,也就是在那次的獸潮中,蘇老爹渾身是血,抱著剛滿一歲的阿珂出現在小鎮外面。當時小鎮里的人大多是一些冒險者和中低階的修者,他們為了抵抗獸潮的沖擊,傷亡極其慘重。

“我的爺爺曾是一名藥師,游歷天下,后來在小鎮認識了我奶奶,便在小鎮定居了下來。在抵抗獸潮的時候,我爺爺被安排在第一線,對傷者進行救治。

“聽我爺爺說,當時的蘇老爹模樣十分凄慘,在見到我爺爺的第一句話就是‘先救這孩子’,然后就昏了過去。后來經過我爺爺竭力搶救,蘇老爹終于清醒過來,但他全身的經脈由于破損嚴重,功力盡失。在心灰意冷之下,蘇老爹也在小鎮住了下來。”

燕飛挑了挑眉:“蘇老不是抱著阿珂一起來的嗎,怎么又說阿珂是撿來的呢?”

阿烈接過話來說道:“是海爺爺在一次喝醉酒的時候說的,具體情況海爺爺在清醒后再沒提過,不過自此之后,海爺爺再也不喝酒了。”

燕飛聽的詫異不已,不用說,這里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啊!不過,這話他不能深問,只當是聽故事好了。

話題說到這里基本算是結束了,帳篷里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話。燕飛透過帳篷的縫隙又向外望了一眼,那頂海藍色的小帳篷靜靜地貯立在那里,夜色中,安靜得好像一塊讓人無法看透的礁石。

“看來,每個人都有著不可讓人碰觸的秘密,就像自己是個穿越者一樣。”他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多少有些恍惚,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就在燕飛覺得大家該睡覺了的時候,阿烈突然又來了一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燕飛一口氣好玄沒喘上來,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回了一句:“我也有人了。”

阿烈張了張嘴,終于不吭聲了。

“阿飛,給我們說說血豹王的事吧!”阿海突然說道。

“是啊是啊!你是怎么把血豹王干掉的。”阿烈和阿塔的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湊了上來,就像兩個好奇的寶寶。

燕飛有些無奈地看了阿海一眼,道,“可能是我沒說清楚,血豹王并不是我殺的,它是被一道從西邊天外飛來的劍光斬殺的。當時……”燕飛雖說不怎么會講故事,但與血豹王一戰,是他親身經歷,所以講起來倒也很是驚險刺激。

夜色漸深,谷地中終于安靜了下來,四周的群山之中,有夜行的走獸與飛禽在悶吼低鳴,聲音此起彼伏,竟比白天還熱鬧。

阿烈三人已經睡下,鼻息輕微,他們都睡著了,但燕飛知道他們都是在淺睡,這是野外生存的人都有的警惕,不敢睡得太死。

“呼——”

夜風吹來,燕飛輕輕吸了吸鼻子,忽然聞到一絲腥味,很輕很淡,如果不是他的五感經過異變,變得極其敏感,可能都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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