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兩位學者的思維入侵看似過程漫長，但按照現實時間，只過去了四秒，今天說一句話的時間。

為了不被兩位學者察覺，今天沒有正面和他們的潛意識對抗，而是選擇付出代價脫離。

今天攤在座椅上，雙手捂頭。

靈能視野中，巨量靈能圍繞著靈能研究所形成了一片片瑰麗的星云，今天不斷汲取著周圍的靈能，加速意識的恢復。

這些游蕩在他身邊的靈能和他同源，它們有的來自今天自己，有的來自昨天和明天。

在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就是天然的靈能存儲介質之后，今天三人便沒有繼續浪費。

他們將指甲，頭發等褪下的身體皮質都收集起來，碾碎后裝在一個個小香囊中，就成為了合格的靈能存儲器。

在灌滿靈能后，今天將這些香囊分散放到學院的各個角落，成為他的后備靈能源。

這些由身體皮質構成的靈能存儲器大多都是一次性用品，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內含的靈能會慢慢泄露。

這代表用這種方式制造的后備靈能源有一個上限，即所有靈能存儲器泄露的靈能量和被存儲的靈能相同的時刻。

本來即將到達這個界限，但經過這次調動，達到界限的時間又要向后推遲不少。

“我們開誠布公地聊一聊吧。”

頭痛稍有緩解，今天便看向包扎好傷口的思淼學者和一邊的南空學者。

兩位學者放下了之前的強硬姿態，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今天的話說得很對，他們和今天已經是一體的了。

兩位學者需要依靠明天的協助保持科研優勢，需要今天的持續資助來維系研究所的運營。

他們很難再找到一個對他們知根知底，肯為他們持續投入資金和人員的金主。

雖然他們本身的能力優秀，但今天方面擁有的資源具有不可復制性，在現實的博弈中今天必然占據優勢。

但隨著兩位學者成為職業學新一代的領頭者，今天也無法輕易拋下他們。

他們親歷了靈能從無到有，再到現在形成科研體系的過程，可以這么說，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懂靈能的兩個人。

即使是今天，也無法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靈能研究，面對繁雜的模型構建和計算，他也需要投入很多時間精力才能看懂。

至于說研究？除非他放下理事長的職位專心投入研究所工作，否則他不可能給研究項目帶來進展。

今天雖然是一個全能型的天才，但靈能研究所的研究員們也都是萬里挑一的科研型人員，面前的兩位七級學者更是重量級，

他們能夠在一年多從四級學者晉升為七級學者，本身就代表知識積累和科研功底的深厚，之前始終沒有晉升只是因為職業學本身的桎梏。

在擺脫桎梏后，他們一飛沖天。

思淼點了點頭，真誠地對今天說道：

“我們應該談一談了。我們之前的合作很順利，我和南教授得到了可喜的科研進展，說實話，我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從那么多的學者中選擇了我們。

但既然是合作，雙方的地位應該平等，但事實好像并非如此。”

思淼話中帶刺，話里話外都在暗示今天對研究員洗腦的事情。

加上之前他們直接對今天表達了不信任，今天知道，他們確定，自己有‘洗腦’和‘精神控制’的能力。

這兩個詞是貶義詞，今天更喜歡把這個能力叫做干涉思維，這樣攻擊性顯得沒有那么強。

他坦言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我們確實在干涉研究員們的潛意識，保證機密信息不會泄露。但是，僅限如此，我們只是將時明天有關的信息模糊化，并沒有做更多。”

“怎么證明？我不相信道德能克制欲望，現在的問題是，你有干涉思維的能力。”

思淼的回答很有技巧，他順從今天的說法，把他的行為稱為干涉思維。

同時在話中點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認為，今天有什么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擁有這個能力。

干涉思維的能力足以突破現有的社會約束，思淼堅信，被約束的人類才是社會意義上的人，所有人生來便會被各種各樣的東西約束。

資金，地位，天賦，職業等級，律法，還有他最不信任的道德。

在他眼中，今天有能力忽視前五項約束。

他不缺少資金，否則不可能花一億尼諾幣在地下建研究所。

他不缺少地位，身為理事長，他手下有兩萬多人，真正的萬人之上。

他不缺少天賦，這不必多說。

他也不缺少職業等級，有天賦就代表著職業等級。

律法？他的能力能輕松越過法律，整個研究所的人被洗腦了還不自知。

道德？思淼不相信人類能僅憑道德感克制不過度使用能力，至少換成他不行。

最終的結論是，不穩定因素，極端不穩定因素。

“我可以證明，教授。”

“請。”

“放松思維，請進入靈能視野。”

今天做出邀請手勢。

思淼兩人點點頭。

光環再度在頭頂出現，今天把縈繞在研究所附近的靈能團廢物利用，大量靈能瘋狂涌入兩位學者的職業核心。

隨著職業等級上升，將他們拉入靈能視野所需的代價也越來越大，這是因為他們的蘊含的靈能量和思維指數增長了。

靈能量相當于現實世界的質量單位，思維可以類比為搬運質量的力，當然實際上有很多的不同。

滋滋滋——

一陣天翻地覆后，兩位學者進入了靈能視野。

璀璨的靈能粒子星云讓他們激動片刻，他們好幾個月沒有進入靈能視野了。

靈能視野只能幫助他們直觀地理解靈能的各種性質，定量的實驗和計算還是需要他們設計，時明天執行。

時明天之前對他們抱怨過拉他們進入靈能視野很累，但他們只是當作小女孩的抱怨，一笑了之。

但在真正看到自己的靈能狀態時，他們瞬間明白了明天的意思。

兩團旺盛的火焰散發著強烈的存在感，今天和他頭頂的光環在他們兩人面前不值一提。

南空揮揮手，視野內絕大部分靈能粒子都發生了些許偏移和閃爍。

他只是揮了揮手。

“明白了嗎？兩位。我不可能干涉高等級職業者的思維，你們沒有必要擔心。”

靈能視野中，今天的人形在兩位半步星炬面前黯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