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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本源

法師的本源之力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

當時的魔法體系遠沒有現在那么完善。

法師們以自身的魔力大小與施法水平設立了標準并劃分了等級。

初級法師的魔力標準為十單位火戲法,施法標準包含水火圣三系。

中級法師的魔力標準為五十單位雷焰,施法標準進階加入風雷兩系。

高級法師的魔力標準為傳說魔法以下自循環,施法標準進階為全系。

而大魔導師則與眾不同,它并非一定由高級法師晉級而來,而是由本源來決定。

時至今日,在魔法日益發展前進的道路上,有不少法師參與并完善了這一體系制度,這其中也包括了洛克·梅林。

在諾克亞爾最新的魔力基礎教材中,明確標注了各個等級法師的評定標準。

初級法師,也被稱為螢光級,需要熟練使用任意三系的初級魔法,以魔法測試的整體平穩度來評分。

中級法師,也被稱為尾火級,需要熟練使用全系中級魔法,并且需要在魔法測試中達到九成九以上的平穩度。

戰場法師的最低要求便是中級法師。

高級法師,也被稱為余燼級,處于該階段的法師,沒有一兩手全系復合的絕活是過不了評測的。

洛卡斯學院的優秀畢業生正處于該水準。

而螢光、尾火和余燼則出自傳說法師洛克·梅林的理論。

螢光源于小魔獸燭火蝶,說是小魔獸其實也有三四米的體長,頭目算上翅膀更是有可能達到八九米的夸張程度。

這種魔獸的頭部有延伸出的兩對觸角,它們的任何施法都離不開這兩對會散發螢光的東西。

對于大部分生在洛克·梅林之后的“小小法師”來說,燭火蝶都曾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在晉級初級法師的道路上,他們需要或獨自或配合擊殺一只燭火蝶頭目,并將那對觸角完整地帶回來。

在評測當日,對觸角輸入魔力,只要堅持讓觸角平穩持續散發螢光達到十分鐘便算完成了魔力水平的評測。

尾火同理,源于犬型魔獸妖火狐。

這種魔獸進攻時,尾巴會冒出燃燒的青藍色火焰。

而它們死亡時,自身則會逐漸燃燒,直到化為一顆幽暗色的珠子。

在評測當日,初級法師需要對珠子釋放魔力,直到青藍色火焰平穩燃燒至珠子完全變為透明才算完成了評測。

而余燼則是簡單粗暴。

只需要中級法師將自身的魔力進行“包裹”處理后,一股腦釋放出來。

逐層消耗的魔力在“包裹”的控制下,逐層精煉凝聚,再由評測導師進行焚燒。

最終形成一灘“魔力余燼”。

對考生而言,只有當這份余燼中不摻雜任何“非純凈魔力”時,才算通過評測。

然而,與過去不同的是,現在的教材上很少出現“大魔導師”這個稱謂。

其原因甚至要追溯到法爾史黛拉建立之前。

前文提到,大魔導師的評定并非由魔力量級與施法水平決定。

這是因為法師本源的特殊性。

法爾史黛拉建立之前,法師們沒有成文的評級系統,大多分為學院派和野派。

這里提到的野派與后面出現的野法師并非同源。

野派完完全全是靠自己摸索,大多為師父帶徒弟,一脈傳一脈繼承下去,也并不怎么參與學院派的理論文化,更多是在實戰中找尋經驗。

而野法師多指接受過評級,但沒有良好的學院基礎。

由于出生地的生活水平不同,野法師的誕生極其常見,甚至出現過天賦極好的野法師,在沒有任何學院理論的指導下,魔力量級和施法水平達到高級法師的水準。

這正是因為有本源的存在。

本源可以說是一個法師的天賦。

有些法師自誕生起就對魔力十分敏感,一些夸張的人甚至在嬰兒時期就能手壓濃郁魔力。

于是早期法師之間并沒有“本源”一詞,流傳更多的是“天資”一稱。

隨著歷史發展,法師們對魔力的研究更深入,理解不同的法師互相爭吵,思維的火花逐漸迸射。

有法師通過研究少數完全接觸不到魔力的人,發現他們并非天生如此,甚至一些成年人在童年時期能用肉眼清晰地看到自然魔力。

隨著對這個問題的深入研究,更多法師加入進來,最終發現了有某樣東西存在于所有新人類體內。

因為它,人類才得以感知魔力。

于是單純的“天資”一稱于它,便不再適合起來。

最終,一位偉大的法師站了出來。

他率先提出了“本源”這個概念,將法師的先天與后天進行了總結。

新人類的先天,過去稱為“天資”,是因為本源剛誕生的不穩定性。

為了更具體地表現這一點,他用大小去形容剛誕生的本源。

嬰兒的本源越小,便需要更多的魔力去補充,從而達到穩定狀態,于是這一批人對魔力的感知能力就越強。

反之,嬰兒的本源越大,則需要更快的排除這部分本源,于是這批人中會出現類似手搓濃郁魔力的現象。

而處于穩定狀態的本源,不需要采取任何措施,于是看起來反而更平平無奇。

這個顛覆性的理論打破了當時幾乎所有法師的觀念。

于是“天資”這個最早用來區分法師階級的詞語,在這個概念中被完全消滅。

取而代之的則是“后天”。

既然新人類的本源在穩定之后大小沒有差異,理論上來說所有人的魔力感知水平應該是一致的,為何會出現天賦強弱的具體表現。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這位法師找來了兩個水平不分伯仲的法師,將一個自創的魔法同時教給他們。

前者當場就學會了這個魔法,而后者則用了整整一天。

這并非理解能力的不同,實際上后者甚至更快地解析出了這個魔法的本質。

在所有法師感到好奇時,這位法師揭露了原因——穩定狀態的本源在“活躍度”上也有所區別。

這兩個法師學會魔法的速度根源取決于本源對這個魔法的“親和度”。

在學習魔法的過程中,首先是要解析魔法的構成,再用魔力去模擬構筑一遍。

而在這個過程中,更為活躍的本源能更積極地調用魔力去進行模擬。

就像同樣一個火球術,有些法師究其一生去精煉構建,平衡魔力,以求縮短釋放速度與擴大魔法能量。

而有的法師剛學會就能信手拈來,甚至后者的釋放速度還比前者要更快更大。

此理論一出,法師界發生大變,幾乎所有法師都將研究目標轉變為本源。

然而最終也只得出一個結論。

本源的“活躍度”無法自行更改。

好在這并沒有過于打擊當時的法師們,畢竟這些個承載歷史的法師在這個結論發表之前,也沒有因為“天資”而自暴自棄的。

于是他們轉變方向,終于研究出了一個能造福所有人類的方法。

即將不穩定的本源快速轉化為穩定本源。

這些偉大的法師都有一個相同的認知,就算后天本源的活躍度有所差異,起碼要保證所有新人類在魔力起步這方面做到一致!

可惜的是,由于那位新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法師之一僅僅只是曇花一現,就連古龍都因為眨了下眼而錯過了他。

導致現存的資料中并沒有一份能真實記載著這位法師名字的文本。

只是根據某些古老元素靈體的回憶,依稀能記得這位法師應該就是法爾史黛拉最初的建立者。

在此之后,由于天生本源狀態穩定,有更多的法師逐漸加入了研究本源的道路。

他們發現本源會因為情緒或者魔法等因素而發生波動。

在這個波動值穩定上漲到一定階段后,本源將會發生異變。

具體異變表現因人而異,有些人能快速釋放出以前自己需要很久準備時間才能釋放的魔法。

有些人則是對某種自己完全沒了解過的魔法認知更加深入。

而有些人則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無論如何,這些本源發生異變并且對魔法的認知達到常人無法匹及狀態的人,利用他們的能力改良了許多魔力與魔法的應用。

在當時被稱為“大魔導師”。

這些研究一直持續到洛克·梅林時期又發生了重大的進展。

在星辰學院創立之后,洛克·梅林開始著手對本源進行研究。

他創新性地將本源分為三種等級。

即本源固化,本源激發與本源異象。

對應常態,活躍態與激發態。

本源固化為常態本源,由當初的那批偉大法師所研究,只有本源穩定的嬰兒才能開始法師之路,換而言之,現如今所有的法師都是本源固化階段。

本源激發為活躍態本源,早些年的“大魔導師”便處于這個階段,能更快更高效地理解并利用魔力。

本源異象則完全由洛克·梅林研究并提出,它是由本源激發延伸而來。

當本源處于激發態后,活躍的本源代替固化態成為常態。

與偉大法師提出的理論不同的是,這種活躍狀態并不會影響本源主動去釋放或者吸收魔力。

它是一種穩定無害的活躍,也并不需要人類主動引導使其重新回到不穩定。

在此之前,法師普遍認為“大魔導師”狀態已經是本源所能達到的極限。

極端的法師甚至拿自身進行實驗,最后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是失敗的。

本源就像一個存在于人類體內的生命體,任何它不感興趣的事物都無法影響到它。

然而洛克·梅林劍走偏鋒,既然本源對自己提供的東西不感興趣,那讓它自己選不就行了!

于是他匯聚了已知的所有魔力種類和魔法類型,包括不限于古龍的龍語魔法、妖精的生命魔法、精靈的森林魔法與元素靈體的元素魔法等。

將這些魔法進行壓縮融合,一股腦的全部塞給自己的本源。

實驗結果很成功,如果除開差點毀了整個星辰學院的大爆炸的話……

洛克·梅林有想過會引起魔力沖突,并且自己也做好了防護措施,但沒想到在那一瞬間本源居然失去了活性。

連帶著自己所有的魔力都暫時消失,支撐著防護措施的魔法也一同失效。

簡單來說,他的本源宕機了。

好在備用手段艾蘿菈及時趕到,用空間魔法將洛克·梅林的實驗題轉移到空白空間,這才避免了一場人禍。

事后滿頭大包的他終于完成了實驗。

本源在無窮無盡的魔法前終究是卸下了自尊與驕傲。

它的活性不斷地上漲下降,在負無窮與正無窮之間不斷轉換。

最終突破了活性閾值。

幾天后,他發表了關于本源的研究,并且將廣義上流傳于法師間的“傳說法師”重新定義。

「傳說該為法師傳頌,法師該以傳說正名。」

在越來越多的傳奇法師達到本源之路第三階段時,天地必然會發生異象。

這些法師才逐漸明白洛克·梅林當初說的那句話。

傳說與法師相輔相成,任何“傳說法師”都將有自己的傳說,并以此來開啟這條本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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