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下樓的時候,鹿蘭澹和顏堯卿正在聊天。本來以為最近看到鹿君染出門會非常困難,這下自愿出了門,鹿蘭澹看見還挺高興的,結果看到某兩人脖子上的痕跡就笑不出來了。
“鹿君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鹿君染以為他和喬羲一樣是質問他李家車禍那件事,隨口道:“知道呀,但是我又沒撞他們。”
鹿蘭澹一臉迷惑的看著她:“你在說什么?”
鹿君染看見他的表情,也跟著疑惑:“李家車禍啊,不然你說的是什么?”
喬羲上前拉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他問的是我們兩個的事。”
鹿君染轉頭望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哦,我跟他…終成眷屬啊,怎么了?難不成我還有娃娃親啊?還是說你們已經和別家商量好聯姻了?”
鹿蘭澹欲言又止,一時半會兒也沒說出話來。顏堯卿在一旁遞水,卻被罵了一頓:“你就不能幫我說句話?!”
顏堯卿愣了下:“我說什么?都這么大個人了,你就甭管了。”
鹿君染接著他的話說:“是啊哥,我都這么大了,可以談戀愛了啊,又不是早戀,生什么氣啊。”
鹿蘭澹有口難辯:“我不是生氣……只是覺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就這么被人撈去了,多少有點不爽。就像看著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
鹿君染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
喬羲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她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哥,我有事兒可能要出去幾天,爸媽那邊就靠你了啊。”說完,拉著喬羲就往門外走。
鹿蘭澹嘀咕了句“又要出去浪”,但也沒有阻止,只是擺擺手,然后和顏堯卿繼續(xù)聊天了。
他們先是去了張梵羽的公司,他不在。鹿君染無語,給他打電話,人說在家休息。于是又開車去了他家。
張梵羽給他們端了兩杯白開水:“你們來干嘛?我一失戀人士,你們要是敢秀,我立馬給你們趕出去!”
“嘖,客人來了就給兩杯白開水,張梵羽你不至于吧。”
“差不多了,將就吧,我就剩這套房子了。”
鹿君染回來后也了解了一些業(yè)內情況,于是故作悲痛地安慰他:“假如生活辜負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哭泣。”
張梵羽瞪了她一眼:“去泥馬的。”
“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喬羲虛虛護住鹿君染,開口說道。
“你們有法子了?”
鹿君染:“是的。”
“你怎么不帶上你哥?你們鹿家才是被搞得最慘的一個好吧。”
“我哥不會答應我的。”
“那么只能證明你的想法很危險。”
喬羲:“不危險也不會找你。”
張梵羽:大哥,你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鹿君染:“我不介意先和你說說我們的計劃。”
“洗耳恭聽。”
鹿君染斟酌一會兒,然后說:“算了,還是直接給你交代任務吧。你呢,負責抓李新蘭。我倆負責搞死她。”
張梵羽差點驚掉下巴:“大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瘋了吧!”
“姐夫,靠你了!”
張梵羽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看樣子是答應了。
“事不宜遲,行動吧。”說著,喬羲牽著鹿君染站起來往門外走。
“不是啊,抓到哪里去啊?”
鹿君染轉頭看了他一眼:“我姐家吧,還有你記得給我倆看一下門,免得出現什么意外。”
張梵羽跟在他們身后,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他們三個人來到李新蘭的公司樓下停車場,然后守著電梯。張梵羽拿著充斥著迷藥的帕子,盯著電梯口,有點緊張。
“這種類綁架的事,你為什么不叫其他人去?”
“我不放心。”
又等了一會,快中午了,李新蘭才從電梯口出來。鹿君染盯著她,適時踹了張梵羽一腳。
張梵羽無聲地嘆口氣,輕輕打開本就開了一條縫的車門,下車后繞道去了李新蘭那輛車的駕駛座附近。
李新蘭走到車前,覺得有點不對勁。就在她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只手從她后邊伸過來,還抓著一張帕子。她隨即抬手抓住那只手,張梵羽的反應也是夠快,手一折就將帕子捂到她的口鼻上。
李新蘭雖然立即屏住呼吸,但還是吸進去了一點。她一手抓著張梵羽的手,另一只手曲起,用手肘向他的肚子打去。
張梵羽反應極快,用手掌包住猛地向前推,捂住她的手隔著帕子抓住她的臉。
李新蘭憋不住了,吸了一口氣便暈了過去。
鹿君染從旁邊走出來,她剛剛就在那里看著,以免張梵羽不敵,她好出手。她踹了踹李新蘭,把手里的繩子扔在她身上:“綁起來。”
張梵羽對于這種使喚小弟般的語氣特別不爽,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不會自己綁?!”
“姐夫,你在說甚么呢。”
然后張梵羽就罵罵咧咧地把李新蘭綁成了一個麻花。
另一邊車里,喬羲看著迎面而來的三人,對91237說道:“麻煩對監(jiān)控做一下手腳。”
到了她姐家后,鹿君染先是命令張梵羽把她綁到椅子上,然后和張梵羽說他倆去睡覺了,沒有什么事不要來打擾他們。
“你們不是說要搞死她么?”
“對啊,不介意我們睡一覺再搞吧?”
“嘖,麻煩事兒多。”
91237:天真的張梵羽,哈哈哈
鹿君染拼命忍住,拉著喬羲去了她的房間。天可憐見的,她的兩個大行李箱還沒有收拾,還光明正大地擺在地上。
喬羲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團,皺起眉頭。
鹿君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拉著他跨過那一堆,讓他坐到床上。她躺進被子里,屋子里沒有開暖氣,脫了衣服后還有點冷。
喬羲看著她,也脫了衣服躺進去:“東西呢?”
鹿君染指了指掉地上的棉襖:“口袋里。”
喬羲又起身撿起她的衣服,從口袋里摸出兩根針管,里面充滿液體,是去找張梵羽的路上買的。他把護住針頭的蓋子拿下來,給鹿君染注射,然后又對自己動手。
鹿君染和他躺在一起,不一會兒腦袋就昏昏沉沉的,跟喝醉了似的,她看著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直至最后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