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們仨又解釋了許久關于鹿君染去休息室為什么是喬羲把她抱出來的,以及她和喬羲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頓操作下來,鹿君染覺得心力交瘁。他們一邊要瞞著鹿家父母真正的經過,一邊又要絞盡腦汁地編出一個漏洞不那么百出的理由,鹿君染這時候才覺得中學的記敘文根本不算什么。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鹿家父母還在樓下坐著,鹿君染想一個人溜出去都不行,只有在房間里玩手機。
玩兒了一會兒實在是太無聊就給簡策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于是又給張梵羽打過去,倒是接了,只不過背景聽起來好吵。
“喂,怎么了?”
“你在哪兒呢?”
“回家的路上,堵死了。”
“出來玩兒?”
“這么早,去哪兒?”
“隨便。簡策干嘛呢?我打他電話也沒人接。”
“不知道,估計在家睡著了吧,他不經常這樣嗎?人過的美國時間。”
“你先過來接我,我跟你一起過去找他。”
“好嘞。”
鹿君染掛了電話,然后就開始捯飭自己。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看見鹿蘭澹和鹿時云二位靠在她的房間門邊。
“嗨,這么巧,你們也準備下樓?”
鹿蘭澹:“不是,是時云聽到你在打電話,準備出去,我們才過來的。”
“啊?只是出去玩兒而已啊,你們沒必要這樣吧?”
鹿時云:“你現在應該是李新蘭黑名單上的頭子,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可是我又不是一個人,那……你們想跟我一起出去?”
鹿蘭澹:“我就算了,時云比較想出去。”
鹿君染“哦”了聲,比了個OK的手勢,她明白,她懂。
張梵羽到鹿家門口的時候給鹿君染打了個電話,鹿君染表示她已經歷經艱難險阻出來了。果不其然,他的車才剛停好,鹿君染就蹦蹦跳跳地過來開門上車。
相較于鹿君染,鹿時云就顯得非常穩重,十分優雅地上了車。
誠如張梵羽所言,他們到簡策家的時候,人還在樓上睡覺,給他們開門的是簡策他媽。
簡策他媽一見到鹿君染就上前拉住她:“染染好久沒來啦,阿姨想死你了。”
鹿君染汗顏:“阿姨好,我們來找簡哥,他在嗎?”
“在啊,怎么不在。你等著,我上去叫他。”說著,阿姨就火速上了樓。
鹿君染點點頭,和另外兩個人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簡策他媽未免太熱情了一點,她有點承受不住了,比喬羲他爸媽還恐怖。
過了沒一會兒,簡策就打著哈欠走下來:“這么早你們來干嘛?我妹就算了,你們倆不是還有個公司嗎?”
“我都下班兒了。”
簡策跟他們一起坐到沙發上:“咋啦。”
“我無聊得緊。”
“等晚點去酒吧蹦會兒唄。”
“沒有其他的娛樂項目嗎?”自從上次在喬瀾佳那里被下藥了之后,她就很少去酒吧了。
張梵羽:“大晚上的哪兒去找娛樂項目啊?!”
“找!我妹想玩兒就給她找!沒有找不找得到,只有你用沒用心找。”
鹿君染輕輕笑了聲,得意地看著張梵羽吃癟的模樣。
“鹿時云,管管你妹!”
鹿時云也笑了下:“愛莫能助。”
最后一行人去了上次簡策飆車那地兒打臺球。但是鹿君染打不來,只有在一旁看著他們拿著根桿子把球打進洞里。
還不如去酒吧呢,鹿君染心下吐槽。臺球確實也有點無聊了,最后不知道是誰提出樓上有麻將桌,然后一行人放下桿兒往樓上走。
他們四個人剛好湊齊一桌麻將。簡策叫人開了包間,又點了些酒水和水果點心,然后就開始搓麻了。
“最近李家有點動作,君染你怎么看?”簡策說著打出一張八萬。
“碰!”張梵羽高興的叫著。
鹿君染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把玩著手里那張不要的牌:“我只負責搞李新蘭,李家那邊是張梵羽的事兒。”她把手里那張牌打了出去,又重新摸了張,結果還是那張牌。
鹿時云:“聽你這么說,你想出法子對付李新蘭了?”
鹿君染搖搖頭,還沒有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不過,她打算明天晚上約李新蘭見一面,再雇幾個打手。那次湖邊的仇怎么說也要報,這次下藥的事兒,雖然李新蘭也從中作了梗,但藥終究不是她下的,她也就懶得計較。
張梵羽:“時云,要不咱倆聯手把李家的項目給搶了吧。”
鹿時云:“我正有此意。反正你也是搞房地產的,不懂這塊兒,你出錢,我出力,事成之后,五五開,怎么樣?”
張梵羽:“不怎么樣,這根本不成正比好吧!我虧了呀。”
鹿君染:“你愛干干,不干滾!我們鹿家又不是做不起這一個項目,再說了還有喬羲呢。”
然后張梵羽就閉嘴了,算是默認了鹿時云的提議。
他們四個人一直玩到凌晨一點才散場,簡策倒是賺得金盆缽滿,鹿君染是輸得一塌糊涂。
簡策走的時候,嘴都裂到耳后根了,也許是從來都沒有贏成這個樣子。
鹿君染和鹿時云回到鹿家的時候,鹿蘭澹還沒睡,在客廳里看書,桌上架著手機,看樣子應該是在上課。
她們很識趣的沒有打擾他,但是他手機里的人突然說:“你后面剛進來兩個人。”
聞言,鹿時云和鹿君染停下腳步。同時,鹿蘭澹轉過頭來,看見她們倆偷偷摸摸的樣子,一時哭笑不得。
“誰啊?”手機那頭的人問,“你不會背著我在外面找女人吧?”
鹿蘭澹轉過頭:“你胡說八道什么!這是我妹。”
鹿君染的社牛此時就非常明顯了,她湊上前去和那人打了個招呼,還聊了會兒天,最后還是鹿君染熬不住了,匆匆作別,上樓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鹿君染的電話就響了,她看也沒看就接起來:“喂,誰啊?”
“鹿君染,你要不要看看幾點了?”
聽到喬羲的聲音,她勉強睜開眼看了看手機,才十點過啊。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怎么了?”
“今天休息,想邀請你出來一趟。”
說白了不就是想約會嘛,“這么晚了才約我。”
“這么晚了我才打給你,你還在睡。”
“睡懶覺怎么了!?再說了,都這么晚了,我還要化妝,挑衣服,這么一下來,我見你都是中午之后的事兒了。”
“你到底來不來?”
鹿君染心里念著還要約李新蘭見面:“算了,下次吧。”
“隨便你。”說完就掛電話。
聽語氣估計又不高興了。
但鹿君染是誰,還能慣著他?!笑話。
她又睡了個回籠覺,吃過午飯后就一直在家里宅著。直到傍晚她聯系好了打手,又給李新蘭發了條信息,約她出來談談。
她隨便吃了點面包就出門了,碰到在樓下和昨天晚上那個人聊天的鹿蘭澹,他和她說了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后鹿君染就跑出去了,根本來不及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