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詢問父親我所看到的事物的名字,想要以此來認識它們,在一旁牽著我手的父親也很耐心的為我一一解答,那個時候的我聽著父親的回答很是興奮,越問越上癮,簡直停不下來,父親樂此不疲的,好像那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可當我做了母親之后,由于我丈夫的忙碌,女兒的十萬個為什么就給到了我身上,直到這時我才明白父親的偉大。
對于那些我新認識的事物(或許是我短暫認識的,那時候的我貪玩無知,對于事物我的理解性不強)我都會很仔細的觀察,雖然那時的我不知道它們為何產生,但是如果只是以此來滿足小孩子的好奇心,我想那是足夠了的。
這也為我之后寫作時我重新描述那些事物的模樣打了一個很好的基礎,以至于之后,我對于事物總是以一種千篇一律但又獨具一格的文筆進行描述,因為,或許那些事物我們每個人都能見到,但是見到時的所思所想卻是不同的。
就比如說,陽光灑在我的手上,我不只會去感受它給我帶來的溫度,反而會把手左右微微偏轉一下,感受那些反射光給我的眼睛帶來的刺激,雖然那個時候的我還很小,但是我依稀記得自己就是這么做的,或許那只是孩童的玩鬧,現在想想也很是不可思議。
我會抬起頭,一只手遮住半邊臉,順著太陽的方向看去,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個會發光的球體罷了,但是如果我們去了解它的產生所帶來的影響,就會發現,那簡直就不是一個簡單的球體,反而是生命的成就者。
俗話說,君子以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就以太陽的成就來說,它也算是一個大君子了。這個我會在之后的文章里做詳細的描述。
話說回來,當我伸出雙手,將它貼近眼前,在光線的照射下,肌膚間的那些紋理反而比平時我們所看見的更加的深厚,由無數個格子狀所織成的網也因為高低不平而對光線的折射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在肌膚上深淺不一的折射出光線,此時的光線仿佛是有生命的,它在皮膚上跳動,不知道是它真的活了過來,還是受到了那時刻都充滿生機活力的肌膚的影響。
總而言之,冬天的陽光溫暖干凈,生氣蓬勃。
我因為失神而打碎瓷碗所產生那種不安心理在我散步回到家之后依舊存在,至于是什么時候消散的,我記得也不太清楚,或許是那個晚上。
那一天,我格外的乖巧,甚至于我經常躺在床上一邊吃豌豆大餐,一邊看繪畫本時我瀟灑的模樣也被我收斂了起來,察覺到反常的母親沒有說些什么,反而是一只手捂著嘴,眼里散發著一些異樣。那個時候的我偶然間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母親為什么做那個動作,現在想想,那其實是母親在為我小小年紀就知道做錯事后不要太浪而感到一些欣慰,但是看著我的模樣,又止不住的想笑。
在我照顧女兒成長的途中,我的小時候仿佛又重現在我的面前,我終于理解了母親在那個時候的心情,那是一位母親看到自己小孩成長時所產生的一種驕傲,同時,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拘謹的那副模樣,總是會莫名的散發出一些喜感,因為在父母的眼里,他們不必那樣。
至于我的父親,則是由于工作的忙碌早早的就回床上睡起了大覺,沉重的鼾聲就像是一個大鐵錘無時無刻不敲打在周圍的墻壁上,我甚至有些擔心周圍的那些墻壁會不會因此被敲碎,就像我剛認識不久的玻璃那樣。
晚上的我,除了知道外面黑不溜秋一片之外,哪里還知道什么星星月亮,也不可能一個人在一個房間里睡覺,母親和父親各自睡在我的左右兩邊,那個時候的我并不覺得這狹小的空間是否狹窄,因為那小小的空間里已經有了我的整個世界。
我還是有些遺憾那時候的自己是一個只有兩歲的小孩,不能一個人到外面去觀賞高掛夜空的星星月亮,要知道,在現在我所生活的城市里,天上的星星月亮早已沒有以前繁盛了,偶爾零星的幾顆掛在灰蒙蒙的夜空之上,反而讓人感到一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