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扒下納格姆的上衣，在泊爾大門牙的幫助下撕成一道道碎布條，之后又前后系緊，變成一條長繩。

簡單的將納格姆在樹上綁死后，維利沖泊爾笑道：“去，叫他起床。”

聽到這話，泊爾立刻興奮起來，撲到納格姆身上就是狠狠一口。

隨著一聲慘叫，納格姆瞬間驚醒，拼命的扭動身體想把泊爾甩下來。然而除了樹上的枯枝碎葉落滿頭外，他的掙扎并沒有多少作用。

“好了，下來吧。”聽到主人的呼喚，泊爾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口，跳回維利身邊。

“惡魔，你是惡魔。”此時在連番刺激下，納格姆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嘴里翻來覆去只有這一句話。

面對納格姆，維利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聽著耳邊的慘叫聲，維利冷冷一笑：“清醒了么？接下來了解一下我們之間的事吧。”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你……”聽著納格姆的痛罵，維利又一拳打了過去，直接將納格姆的污言穢語都打回肚子里。

“您這話可就不對了。”維利甩甩手，笑道：“我怎么記得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呢？”

“只是觀念之爭！”納格姆怒視維利，“沒想到你這畜生這么狠毒，竟然直接對我動手。我們新學派不會放過你，傳統(tǒng)學派也容不下你！”

維利輕笑道：“是嗎，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那個以學院為目標施放的法術嗎？”

納格姆神色一緊，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一定是有其他人外幫你，是萊納那個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對不對？你們都是惡魔，都是……”

欣賞了一下牙齒從納格姆口中到地面前劃出的優(yōu)美弧線后，維利又將注意力放回到目標身上。

“這你可就想錯了。好了，老實招供吧，把你知道的關于新學派和皇家法師學會的事都說出來。”

納格姆死死的瞪著維利，鮮血混著口水從嘴角流出，含糊道：“畜生，我什么都不會說，你死心吧。”

“啪。”維利打了個響指，泊爾立刻沿著納格姆的衣服向上爬去。兩顆碩大的門牙輕輕劃過他的喉嚨，本來寧死不屈的納格姆立刻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聲。

“把它拿開，拿開！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

“先說吧。”維利冷聲道：“泊爾會不會從你身上下來，就看你交待的東西了。”

一串含混不清的話語立刻從納格姆口中吐出，維利只隱約聽到一些“皇室支持”，“取代”之類的詞，其余什么都聽不清。

一口氣說完后，納格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上浮現(xiàn)出絕望的神情。淚水，汗水和口水糊成一團，泊爾嫌棄的向下挪了挪，避開了這惡心的東西。

“說明白點。”維利敲了敲納格姆的頭，嚴肅的說道：“學會到底有什么計劃？你們要怎么取代傳統(tǒng)學派？”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納格姆用力搖頭，絕望的喊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放過我吧。”

“我該怎么放過你呢。”維利輕嘆一聲：“你兩次針對我，甚至想直接殺了我。現(xiàn)在要我放你一馬，這讓我很難辦啊。”

“我錯了，我不會再和你作對了，我可以給你當奴隸。我會很多法術，我可以幫你的忙！”聽到維利的話，納格姆立刻激動起來。要不是有繩子的束縛，他幾乎要撲過來了。

維利歪著頭想想，突然笑道：“這樣好了，你幫我一個忙。完成之后我就放過你，如何？”

“你讓我做什么都行。”納格姆瘋狂的點頭，只要能活下來，不管做什么他都愿意。

“那就好，放心吧，不會痛的。”維利站起身，月光透過已經開始散開的霧照在他的身后。聞所未聞的語言從他口中脫出，只是聽一下就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意識到什么的納格姆再度掙扎起來，求饒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堵住。大量的水不知從何處涌入肺中，納格姆剛咳出一口水，就有更多的水填補了空隙。

痛苦的納格姆雙腳用力亂蹬，面色因為無法呼吸而漲得通紅。更多的水從他口中和鼻腔里涌出，雖然看不清維利的神色，但納格姆卻可以想象出對方臉上得意和殘忍的笑意。

大約四五分鐘后，納格姆終于停止了掙扎，維利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同于納格姆毫無根據的想象，他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維利緩緩開口，殺死納格姆并沒有給他帶來復仇的快感，反而令他有些難受。

這份難受當然不是給納格姆的。但自己如此輕易的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心中的不適感還是難以排除。

維利重重搖頭，這種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新學派不會放過自己，其他的危機也不會少。自己不想死，就必須提前適應這種感覺。

“安息吧。”維利伸手撫向納格姆還未閉上的雙眼，但納格姆突然咳了幾聲，吐出幾口水后竟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維利一跳，向后跌坐過去。而一旁的泊爾見此人還敢反抗，立刻撲上去咬開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維利趕忙躲開。

納格姆的身體最后抽動了幾下，再次沉寂下來。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泊爾，維利苦笑一聲，自己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啊。

“好了，我們回去吧。”看了看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跡的衣服，維利提溜起泊爾，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片刻之后，一只蝙蝠從林中飛起，撲騰幾下翅膀后飛向遠處的城市。

此時已有一些勤勞的人開始活動了，住宅區(qū)里被先前追逐戰(zhàn)驚醒之后的人們開始憤怒的搜查罪犯。維利調轉方向，飛回了學院之中。

在失去了施法者的控制后，學院眾人已經不在夢游，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維利沒有叫醒他們，而是飛回自己的房間中，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

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維利疲憊的爬到床上，蓋上柔軟的被子。這復雜的一夜已經過去，所有罪惡都在黑夜中隱藏。太陽即將升起，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面對這復雜詭譎的世界。

之后不管任何人來問，自己都會說：這是個平靜的夜晚，除了一個略有些真實的夢以外沒有任何異常，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