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霧氣外已經站滿了人,赫然可以看見,龔甲也在人群當中。
由于昨晚趕路沒趕上趟,結果被霧氣隔離在了外頭,不管龔甲用什么方法,結果發現霧氣里面已經進不去了。
龔甲也在外面等了一晚,他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霧氣不但沒有減弱,反而還增強了。
就這樣,他在這里待了一晚上,直到一大早,治安署的人隨著周為國一齊動身過來了,發現了霧氣外的龔甲。
龔甲沒有和他們交流,而是對著周為國點了點頭。
然而,當龔甲看到人群中還有被周為國拉來的肖屈臣時,眼睛里露出了一些希望,在他得到的消息中,肖屈臣要比他強。
他甚至參加過數次人魔戰爭!
“屈臣,有把握進去嗎?”
說話的正是周為國,他的身邊站著的就是肖屈臣。
肖屈臣今天一早就被周為國拉了過來,不是他不去看望肖塵,而是被周為國許有獎勵,于是來到了這里。
這群人中,大多數都是治安署的人員,當然,此刻的肖屈臣暫時也是治安署的人。
他們皆是謹慎的看著霧內的情況,昨天他們的一個同事就是消失在了里面,至今下落不明,大概是出事了。
肖屈臣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霧氣,略加思索地說“把握倒是有一點點,不過,周署長,現在的情況不明朗,我建議你暫時封鎖這里,而不是進去查看。”
“剛才我在外面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大概是辟海境武者,而我現在只是半步辟海境,所以說如果非要進去的話,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怕是不保險。”
當肖屈臣感受到那一股辟海境武者的實力后,臉色頗為沉重,因為他不是那個散發出辟海境武者的對手。
有些情況他必須要和周為國闡明,他不是怕,而是不想去做不能及之事。
周為國和周遭的一群人聽到肖屈臣說里面竟然有辟海境武者,在他們聽來是猶如一道驚雷一般的消息。
辟海境武者的實力可不是內勁期能夠比擬的!
周為國的臉色沉重了起來,他瞧了左側的胡禮一眼,似乎在說些什么。
看到了周為國的那個眼神,胡禮立刻明白了此刻自己需要做些什么,當即說道:“我認同肖同學的建議,周署長,我們應該在山腳布置大批的署力,當霧氣散盡,立刻對小黃山上的破廟采取行動。”
周為國右手邊的副署長也是同意胡禮的看法,于是附和道:“周署,我的建議和胡副長一樣。”
當下面的治安署署員聽到兩位副署長的話,也都是認同。
對于他們來說,只需要聽從上級的命令就好了。
聽從命令,執行命令!
“嗯?那股辟海境的氣息消失了!”
周為國臉色微微平緩了下來,正欲下達命令,便被肖屈臣的話咽了回去。
“屈臣,你說什么?”
看著不解的周為國和旁邊的那一副副困惑的人員。
“我現在對這種特殊情況有兩個看法,第一,就是那個辟海境的隱藏了實力,讓我感知不到。第二,就是那個辟海境的武者已經死亡,不過我個人傾向第一種,第二種的可能性極低。”
接著,肖屈臣又分析道:“由龔隊的消息來說,你們似乎遇到了個被寄生的人,能大幅度提升被寄生人的實力,如果它們的本體出現了,那應該已經超過了內勁期的實力,應該就是剛才的那股辟海境氣息,而這次困在里面的人怕是兇多吉少了。”
他也知道這次行動的人中大多數都是外勁,內勁武者只有兩個,這樣的實力在辟海境武者看來,就如同螞蟻一般弱小。
旁邊一言不發的龔甲對著肖屈臣點了點頭,他也是贊同這個說法,不過內心卻不想承認。
他也是個驕傲的人,這次行動可以說是失敗的,雖然任務中的目標人物已經伏誅,可是現在的出任務的人中,卻只剩下了自己。
可以說,這次行動,近乎全軍覆沒!
周為國臉色也是一塌,看出了龔甲的擔憂,勸慰道:“龔隊,沒事的,也許是那個未知的辟海境武者被殺死了呢?”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低,但此時周為國也不知道該說些其它的什么了。
他總不能說,龔隊,你們隊伍其他的人已經沒了吧!
周為國不知道的是,里面的那個辟海境武者竟被他一語成讖!
周為國聽從了肖屈臣的建議,對著身后的眾多治安署署員說:“屈臣,那我們聽你的。”
“所有人都有,去山腳布防!將所有下山的路都派人守著,決不能讓那個神秘生物跑掉!”
“哪怕是死,也要帶走它!”
周為國的眼中盡是決然,然而面對這種事,他只能這樣做。
“是!”
所有人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兒,這里的人便散的七七八八,只留下了肖屈臣和龔甲兩人。
“龔隊,你說何許被寄生了?”
肖屈臣心中還是有些困惑,哪怕是他在這大學三年中,也沒有遇見過這么奇怪的魔族。
難道這是新的一個魔族!
“沒錯,那禍源就應該就是在破廟里面,我們隊伍在里面看到大量的小蟲,它們附在廟里的花草中。”
龔甲臉色有些凝重,說起這些事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他可是見識過何許的實力的,那是根本不屬于何許的力量,就連他一個內勁巔峰武者都不是其對手。
“我知道了,那這一族還真是隱藏的極深,到現在才顯露出來。”
似乎,龔甲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對肖屈臣說道:“屈臣同學,這里你看著,我先去找肖老匯報一件重大的事,可能是關這次的這次異事。”
“什么事?”
肖屈臣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我總覺得這次事情不簡單,它的出現怕不是主動的,而是人為引誘的!這么多年這里都沒有出過事,而現在就在我們鎮武府一次行動中,這個魔物就出現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只怕是針對我們鎮武府的,想消耗我們的實力。”
說完,龔甲便向山下走去了,只剩下肖屈臣,此刻的他沉思地望著正在升高的日出,不知在想些啥。
隨后,他只身一人決然進入了霧氣中,眼睛中帶著日出的余光。
……
孤長的小路,一人的身影落在兩道旁,拉長了它,孤獨了它。
徐深腦中的那一股感應越來越強,他知道馬上就要到了。
小路盡頭是一座孤軸的墳,上面沒有任何的墓碑,但在徐深看來,那就是一座墳,心中有一絲傷悲,卻不知傷從何起。
慢慢的孤墳離他越來越近,他也離孤墳越來越近,徐深有一種錯覺,孤墳是在靠近他。
孤墳上面有幾株不知名的花草,它們形狀各異,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卻好像給他一種熟悉感。
五株花草已經枯萎,只剩下了兩株,兩株中的一株看起來很是萎靡,但這一株話卻是生長最壯的。
墳上沒有其他的植被,盡管有七株花草相伴,但還是顯得孤零零的。
“老大,你來了?”
徐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話語,似是對他說的。
回首間,他看到了陳坎的臉,臉上帶著微許的笑,看起來有些骨寒。
“嗯?你的實力怎么變弱了?”陳坎有些驚訝道。
徐深不知眼前的陳坎是否還是陳坎,故作姿態:“嗯?你在質疑我?”
徐深已經確定了陳坎已經被寄生了,他的意識應該已經被取代了,徐深不確定現在的陳坎如果發現自己不是他口中的老大,他會做些什么?
“這副身軀還不太適應,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徐深做著自己的解釋,哪怕陳坎不相信。
陳坎向前逼近了一步,他的目光有些凝實,冷眼看著徐深:“你不是吾大哥,吾大哥不會這樣講話?”
徐深心中一驚,難道被發現了?
他只是在懷疑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你在質疑我?”徐深向前一步,眼睛中似是要冒出怒火一樣。
剛才陳坎確實在詐他,現在徐深的表現有些不似他之前認識的老大。
“老大,那你說,這是誰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