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單町翰下班回家后,聽到家里歡聲笑語,臉上帶笑走過去。
“回來了”單鈞雷說。
“嗯”單町翰脫下上衣后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單町翰詢問。
“聊某人的感情史。”單町雅說。單町雅說完后四人都笑了。
“町雅”單町翰警告。
“對了,你有和于小姐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嗎?”木槿笑過之后說。
“解釋了。”單町翰說。
“所以哥,那位于小姐是真的誤會了。”木清好奇的詢問。
“嗯,她以為單家要有少夫人了。”單町翰如實說。
“這我也希望,你什么時候把人領回家啊?”單鈞雷問。
“爸,你怎么也跟著一起起哄啊?”單町翰無奈。
“我這不是起哄,是實話,你什么時候把人帶回來啊,你去外面看看像你這么大的孩子都能跑了,就你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單鈞雷抱怨。
“爸,公司的事是不夠我忙是吧?”單町翰反抗。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修身還是養身?”單鈞雷看向木槿。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木槿和木清異口同聲。
“對,就是這句,你不成家怎么立業。”單鈞雷說。
單町翰敗下陣來說“放過我吧,你老人家還是操心操心木木吧,這博士也畢業了,工作也找好了,和蕭睿感情甜蜜,求婚戒指不離手,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啊,婚禮準備怎么辦,什么形式,辦在哪里?”
一連串的發問將談話的中心轉到了木槿身上。
“說你呢怎么扯上我了?”木槿不滿的說。
“對啊,木木,你的婚禮準備什么時候辦,和蕭睿商量過了嗎?”單鈞雷問。
“我不想那么著急,想著工作穩定之后再辦。”木槿回答,隨后白了單町翰一眼。
“行,按著你的意思來,不著急。多考察多考察蕭睿那小子。”單鈞雷說。
“好”木槿應答。
單町翰不想讓話題重新回答自己身上,便將中心試圖轉給單町雅。“那町雅呢,在學校有沒有人追啊?”
“哥。”單町雅不滿,木清看到單町雅瞬間變紅的臉后笑了。
“少牽扯町雅,說你的事呢。”單鈞雷不滿。
“行行行,我的錯,你們聊吧,我回房間洗澡了。”單町翰起身回房間。
“這臭小子,町雅別聽你哥瞎說,你要做你想做的事。”單鈞雷說。
“知道了,爸。”
“對了,今天拍了幾件飾品,等到了,小槿,町雅,你們選一選。”單鈞雷說。
木槿和單町雅對視一眼后一起說了一句“好”
深夜,木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一直回想著她下午站在懸崖邊的場景。實在是睡不著,便起身出門到院子里坐著。
“怎么還不休息?”單町翰問。
“睡不著,你呢?”木槿回答。
“要不要給你熱杯牛奶?”單町翰問。
“不用了,就是一直想著今天下午站在懸崖上的場景,睡不著,沒事。”木槿實話實說。
單町翰知道木槿下午去了哪處懸崖便問“安安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木槿看向他說“不是很多,安安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我也不好問。那位于小姐和安安的那件事有關系嗎?”
單町翰聽到木槿的發問后,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那件事他們整個于家都欠了安安。”
“你還是沒有放下于小姐吧?為什么不爭取呢?”木槿不解的問。
“我們之間摻雜了太多非感情的東西,我應該是她追求目標路上最大的絆腳石。這樣就行了,她走她的陽關道,我走我的通天路,誰也別耽誤誰。”單町翰無力的說。
“好吧,我不問了。”木槿說。
“安安,你也別太著急,我一年前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她比之前的狀態更好,想來已經走出來了,別擔心。”單町翰說。
“我知道,可還是心疼她,明明她那么好卻經歷了那樣的事。”木槿說。
“別想了,現在她身邊有你們,會越來越好的。”單町翰安慰。
兩人又閑聊一會兒后才各自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傍晚,單鈞雷帶著幾個孩子去外面餐廳吃飯。因為點的菜還沒上木槿便出來看風景。剛站著沒多久便察覺到于煒瀅朝自己走過來。
“木小姐”于煒瀅和木槿打招呼。
“于小姐”
“木小姐,町翰,啊不,單總已經和我解釋過你們之間的關系了,你放心你們的事不會從我這里泄露出去了。還有要是前幾天我的所作所為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向你道歉。”于煒瀅說。
“于小姐客氣了。”木槿說。隨后木槿便聽到有人叫她,回頭后發現是蕭睿,木槿急忙朝他走過去。
“你怎么來的,怎么沒有和我說,我去接你啊。”木槿走近后詢問。
蕭睿拉過木槿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說“町翰派車接的我,我下飛機的時候你正在看演出。”
蕭睿拉著木槿朝于煒瀅的方向走過去。
“師兄,好久不見。”于煒瀅說。
“好久不見,有時間再聊,我們先走了,單叔叔在等著。”蕭睿說。
“好”
于煒瀅看著兩人離開,隱隱約約的聽到蕭睿在和木槿解釋為什么她叫自己師兄。
蕭睿的到來讓他們這支臨時組的樂隊人員到齊。木槿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段來度假,除了剛畢業時間充裕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單鈞雷要過生日了,幾人組了個小樂隊,先為單鈞雷合奏一曲,隨后各自奏一曲。蕭睿彈鋼琴,木槿是琵琶,單町翰是小提琴,單町雅是大提琴,而湊熱鬧的木清本想彈吉他,但因為其他人都是西洋樂器,只有木槿是琵琶,所以在木槿的“友好協商”下選擇了吹蕭。幾人這兩個月來經常抽時間開視頻一起練習。等到了單鈞雷生日那天,幾人瞞著單鈞雷偷偷在房間里做好準備。
單鈞雷自單町翰回來接手公司后便深居簡出,這次生日也只是邀請了幾個多年的老友參加。等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房間內燈光突然關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了鼓聲,隨后便有其他聲音想起,然后眾人發現房間內燈光重新亮起,木槿和單町雅坐在中間,單町翰和木清一左一右站在兩人身旁,蕭睿在他們不遠處。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后,由木槿最先開始撥動琵琶,幾人隨后加入,完成一曲合奏,隨后便是個人的獨奏,而獨奏的最后一位便是木槿,木槿彈奏了一曲夕陽簫鼓,聽說這是單鈞雷第一次見到賀鑫鑫時她正在彈奏的曲子。
單鈞雷看著為他演奏的孩子們,眼眶慢慢有些濕潤,他不知道他們練習了多久才能把西洋樂器和傳統樂器合奏的這么和諧。他也沒想到最后木槿彈奏的是夕陽簫鼓。聽著音樂入耳,他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到賀鑫鑫的場景,那是一個傍晚,賀鑫鑫坐在一個湖旁背靠著湖,用琵琶彈奏這曲,披散的頭發被微風吹得微微飛起。單鈞雷看著天邊夕陽西落,湖面泛起金紅,眼前的賀鑫鑫未曾注意到這樣的風景,而是專注在自己的演奏中。她卻不知自己已成為那絕美風景的一部分深深印入單鈞雷的腦海中,在兩人分離后單鈞雷靠著這段回憶支撐他走過這么些年。
一曲結束后,幾人起身,蕭睿也朝他們走過來,幾人笑著和單鈞雷說了一句生日快樂。隨后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單鈞雷朝幾人走近,依次抱了抱他們。單鈞雷的生日在幾人的演奏中落下的帷幕。
深夜,木槿出來倒水喝,看到單鈞雷一人坐在窗邊,一片落寞。木槿走進詢問“您怎么還沒有休息啊?”
“睡不著,坐。”單鈞雷招呼木槿坐下。
“今天這出是誰的主意啊?”單鈞雷問。
“町翰的。”木槿回答。
“辛苦你們了,都那么忙,還抽出時間練曲。”單鈞雷說。
“應該的,我們的曲子您滿意嗎?”木槿問。
“特別好。”單鈞雷說,隨后看向遠方后似是自言自語“夕陽簫鼓,我第一次見到馨馨她彈得便是這曲,那時的場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是我彈得好還是我媽媽彈得好?”木槿詢問。
聽到木槿的詢問后單鈞雷扭過頭看著她回答“你媽媽。”
聽到單鈞雷的回答木槿笑了,隨后認真的說“您不能再這樣一直消沉下去了,我媽媽一定不希望看到您這樣。”自從單鈞雷知道賀鑫鑫去世后便一天比一天的消沉,如不是還有木槿在,他恐怕就去找賀鑫鑫了。
“我想見你媽媽了。”單鈞雷說。
“您不能這樣想,我媽媽不希望您這樣。為了町翰町雅,為了我,您要振作起來,您還要看著我結婚生子呢,您沒陪我長大,我希望您可以看著我孩子長大。”木槿認真的說。
單鈞雷聽到木槿的勸告,摸了摸她的頭后說“好,為了我的寶貝外孫外孫女,我一定好好的。”
聽到他的保證,木槿才笑了。
“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去島上玩嗎。”單鈞雷說。
“好,您也早點休息。”木槿隨后起身回了房間。
單鈞雷抬頭看向天空在心里說“馨馨,你再多等等我,讓我陪陪我們的女兒,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