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伴隨著一道落地聲,躺在棺材里面正迷糊的顧歡,也被嚇得一個激靈,趕忙敲了敲棺材板。
然后,他就聽到了一陣驚呼聲。
“剛才這棺材里面是不是有動靜啦?”
“你聽錯了吧,李少爺都說了是一個死人了。”
“是嗎?”
“那不廢話,趕緊開挖,也不知道李少爺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讓我們倆人來。”
“干吧,干吧。”然后就是一陣鐵鍬鏟地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粗重的喘氣。
躺在棺材內(nèi)的顧歡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我淦,我沒有死啊,怎么這還要給我埋上了?
顧歡又趕忙敲了兩下棺材,大喊道:“不是,我沒死,給我放出去!”
隨后,顧歡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嚭艉奥暎€有東西倒下的聲音,以及倆人小心翼翼的交談聲。
“大哥,這,這棺材真的活了!”
“啪!”“我tm知道,還不快點挖?”“你給他埋進去了,你看他怎么出來!”
“啊對對對,大哥真的聰明。”
“那必須的。”
“....”
“哎,對了,那棺材的釘子牢固嗎?”
“牢固,你放心吧,之前我看到那上面沒有釘子,我還嚇了一下呢,我特意給他釘上了。”
“二傻,今天的你夠聰明啊!”
“那不必須的,大哥你都這么聰明了,咱也不能掉隊是不。”
“哈哈哈....”
媽的,怪不得我在半路就喘不上來氣了,TMD給我把棺材釘上了,我該不會是第一個被悶死的九階魔導(dǎo)師吧。
想到這,顧歡趕忙使勁推了推棺材板,但是棺材板紋絲不動,反而給顧歡一種難以撼動的感覺。
顧歡也想過直接給他炸開,但他要是直接炸開的話,他不死也會半殘吧,畢竟這棺材板跟自己都快臉貼著臉了。
我堂堂九階魔導(dǎo)師要跟棺材板同歸于盡?
可來不及顧歡多想,他已經(jīng)聽到有兩道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顧歡趕忙說道:“我真的沒死,放我出去。”
“大哥,他說他沒死哎。”
“笨蛋,那是騙你的,你要是個傻子你會說自己傻嗎?”
“對啊。”
“快點,來,搭把手,給他放進去了看他還怎么作妖。”
顧歡欲哭無淚,顫抖的舉起了右手,來,棺材板,今天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亡。
不過就在顧歡即將召喚一個火球給棺材板來一發(fā)的時候,棺材外除了抬動的聲音,還傳來了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不過聲音在遠處,顧歡聽不清。
不過在短暫的交談后,棺材的兩邊傳來了兩道慘叫聲,從遠處也有一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顧歡沒有說話,他怕把人嚇到,然后也給他埋了。
所以,他決定裝死人,等棺材旁的人走了,他再想辦法出來。
但是還沒等顧歡長舒一口氣,棺材外就傳來了一陣敲動聲,以及有些禮貌的問候聲:“你好,你是詐尸了嗎?”
“......”
這tm哪個正常人會問這個問題?,顧歡瑟瑟發(fā)抖,默不作聲,鄉(xiāng)下太可怕了。
“哎,沒人嗎?”外面的那個人再次疑惑的說道。
但顧歡已經(jīng)鐵了心的不說話,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說,他都不會說話的。
然后,顧歡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景迥Σ谅暋?
呵,顧歡撇了撇嘴,他可是知道這個棺材有多厚的,以外面的動靜來看,他要是能夠把這個木板鋸開,大概都到明年了。
但很快顧歡就聽到外面的那人說了一句:“既然你不出來,我就把你找出來了哦。”
“滋~”一道酷似電鋸的聲音響起,瞬間,棺材上響起了刺耳的木屑聲。
“臥槽,我還活著呢,你等等...”顧歡趕忙說話,就這么一瞬間,顧歡就已經(jīng)看到棺材少了一片,投進了一道陽光。
外面的那人也是一陣欣喜聲,然后有點高興的說道:“真的詐尸了啊,我想試試把你分解重組,可以嗎?詐尸先生。”
“不可以。”顧歡干脆的說道,還分解重組...你在想屁吃。
“哦..”
然后顧歡熟悉的電鋸聲再次響起,眼瞅著就要沖著他的下體鋸過去。
“停!我都說了不可以了,你怎么還鋸?”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啊...”外面那人手中動作不斷,接著向下鋸著。
“你難道不想看看完整的詐尸嗎?”顧歡突然想到一個聰明的說法,想來外面的人也會有興趣的。
果然,在聽到顧歡說的話后,那道電鋸聲消失了,然后自顧自的說道:“也對啊,那詐尸先生你讓讓,我給你把棺材板弄開。”
“謝....”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顧歡就看到一陣白光從他的眉毛前掠過,整個棺材板‘咚’的一聲,被掀翻到一旁。
“你tm是不是想把我干掉?”顧歡猛地坐起,對著外面的那人喊道。
但那人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反而失望的看向顧歡,掃興的走到旁邊的土路上,嘴中還喃喃自語著:“不是詐尸啊...”
語氣中說不出的失落之意,顧歡都已經(jīng)無語了,這孩子是誰教的?
“喂,你干嘛去?”顧歡看到遠處的紅色屏障,好心準備提醒一下那人。
聽到顧歡的聲音,那人也轉(zhuǎn)過了頭,年齡約莫十八九,五官精致,黑色短發(fā),臉上帶著有些倦意的面容,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我嗎?”青年指了指自己,有點不解的說道。
“對”顧歡朝著默默走遠的青年喊道。
“我要去前面打仗。”青年一邊走著,一邊朝著顧歡喊道。
聞言,顧歡的臉上一陣古怪,這青年要去打仗?這時顧歡才發(fā)現(xiàn)青年穿著帝國發(fā)放的銀白盔甲。
所以說,這青年該不會是要去討伐我的吧...
顧歡沒有再說話,看著青年漸漸的遠去,可走著走著,那青年一頓,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僵硬的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青年還對著顧歡眨了眨眼睛,又退了回來,仔細的打量了顧歡幾眼。
“你是顧歡吧”青年有點肯定的說道。
顧歡沉默,然后看向青年,搖了搖頭,篤定的說道:“不,我不是顧歡。”
“不,你就是顧歡,我不傻。”青年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我不是...”顧歡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你怎么證明你不是顧歡?”
“呃”
顧歡再次無言語對,他怎么證明他不是顧歡,但他還是肯定的說道:“反正我不是顧歡。”
“不,你就是,一般否認的,就是肯定的。”
“......”
這就是你的認知標準嗎?
“行,那我是顧歡,你可以走了嗎?”
“嗯,那我走了顧歡。”青年得到答案,干脆的走了。
顧歡一臉懵逼,你這就走了?你不應(yīng)該一臉成就的樣子,然后嗤笑我一頓,最后與我來一場‘既分勝負,也分生死’的決斗嗎?
“你你你,不跟我打一場嗎?”顧歡坐在棺材里面,看著越來越遠的青年問道。
青年擺了擺手,然后對著顧歡喊道:“我打不過你,走了!”
你都沒有打,你就這么走了?但顧歡也沒有追上去說跟人家打一架,他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趕緊離開這里,再想辦法去中部。
但剛才棺材里面出來,顧歡就看到地上掉了一件東西,那是一串玉鏈,上面有著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好像是柳成梅的嫁妝吧...
顧歡在衛(wèi)顯富那幾天,柳成梅就曾經(jīng)想要把這個玉鏈子給了顧歡。
因為她說這個是他們家祖?zhèn)鞯挠矜湥疑舷乱仓挥羞@個東西值錢了,希望顧歡好好待柳雅然。
但是顧歡沒有要,畢竟他們倆人當時八竿子還打不到一起呢,怎么可能要這個嫁妝。
但現(xiàn)在這個玉鏈怎么在這里?顧歡并沒有收下這個玉鏈,那么這個玉鏈只有可能是剛才的青年掉的了。
淦,好麻煩啊。
“哎”顧歡嘆息一聲,朝著剛才那名青年趕去。
“那個,那個誰!”劉小樂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背后傳來一道呼喚聲。
劉小樂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顧歡從遠處跑來,有點氣喘吁吁的扶著他的肩膀。
“那個,我有名字,我叫劉小樂。”劉小樂自我介紹道。
“哈,哈,哈~什么,劉小樂?”
“嗯”劉小樂點了點頭,有點詫異的看著顧歡。
“那個,你這個玉鏈子是從哪里弄過來的?”顧歡懶得跟劉小樂玩那些彎彎道道,拿出玉鏈,干脆說道。
“這個?”劉小樂接過顧歡遞過來的玉鏈,打量了幾眼,然后不確定說道:“好像是昨天晚上我守城門的時候,一輛馬車的過路費..”
“呼~”
顧歡松了一口氣,既然是過路費,那就沒事了,這不就說明柳雅然他們一家已經(jīng)出了清河縣了嗎?
“現(xiàn)在出縣都要過路費了嗎?”看到劉小樂還在拿著玉鏈,疑惑的看著他,顧歡也只好沒話找話的說道。
“不是,是因為當時那幾輛馬車有一陣騷亂,上面的男主人好像要回家。”
“但是,女主人又不讓他回去,拜托著幾個仆人給他摁地上,隨后打暈扔車里面了。”
打暈扔車里......柳成梅什么時候手段進化了?想到那種場面,顧歡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難道就沒有人攔著了?”顧歡又想到柳雅然那平時恬靜的樣子,她應(yīng)該在這種時候會阻止吧。
“有啊,我就在旁邊看著呢,這個玉鏈子就是我要的。”劉小樂答非所問的說道。
“不是,我是說給你玉鏈子那家人里面,就沒有攔著?”顧歡朝著劉小樂解釋道。
“呃....”劉小樂一副沉思狀,然后試探性的說道:“好像有個老不死在旁邊,喊著讓仆人給他摁地上...”
“不是,我是說,你沒有看到一名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嗎?”顧歡還描述了一下柳雅然的身高和長相,但劉小樂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看到劉小樂的反應(yīng),顧歡握緊了拳頭,他好像知道為什么衛(wèi)顯富要喊著回來了...
看向遠處愈加鮮紅的屏障,顧歡心中一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柳雅然,你可千萬要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