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顧歡拗不過柳雅然,跟著她一起躺在了床上,慢慢睡去。
嘛,不過在睡著之前,顧歡莫名的有一種心安感,推開想要抱上來的柳雅然,看向窗外,繁星點點,風聲吹過,這就是我原本應該過的日子嗎?
從小離開村莊以來,他就一直跟著仲夏生在外乞討,但一般都討不到錢,而等他覺醒為魔導師后,他多是打手,仲夏生負責交涉。
直到后來,他進入了城管,有了固定的工資,即使不多,但也夠他和仲夏生的溫飽,往日仲夏生在他面前微笑著拿著工資的場景歷歷在目。
可那樣的一個孩子,顧歡做夢也想不到他可以當上皇帝,可以遠在千里之外通緝他,將他置于死地。
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事情,有些朋友一旦走了,就不再是朋友了。
“你怎么了?”柳雅然在顧歡的身旁,感受到他的情緒有點不對,戳了戳他的背部說道。
“沒事,你不要抱過來。”顧歡推開柳雅然那蠢蠢欲動的小手,剛剛emo起來的情緒一下子煙消云散,他怎么沒有發現柳雅然這么好色!
“我冷”柳雅然又蹭了上來,傻傻一笑,從后面抱住顧歡。
“你冷...”顧歡的臉上一陣鐵青,大姐,這是夏天!我tm光著膀子都不冷,你對我說你冷,你自己信嗎?
“嗯嗯”
柳雅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妥,緊密的靠在顧歡背部,不知為何,在經歷了今天晚上后,柳雅然發現顧歡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兇,她也在慢慢了解著顧歡。
“那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顧歡的聲音從前方響起,聲音中還夾雜著一點點的顫抖。
“嘿嘿,不要。”柳雅然俏皮的聲音從顧歡的背部響起,說著,柳雅然的小手就抱了過來。
“你干嘛???放手...好好好,你抱吧。”最終,顧歡生無可戀的被柳雅然抱在懷中,哼,雖然很軟,但是,但是!
少女的肩上不止有生活的負擔,還有對愛人的相敬如賓,如果你不能負責,你為什么要禍害一個這么好的女孩呢。
...
幾天后,清河縣境外。
“駕!”
皓月當空,黑夜籠罩大地,在靜謐的大地上面,一道道宛如地震的晃動聲從黑暗深處傳來,一匹古銅色,眼眶中冒著藍色火焰的馬匹,慢慢從黑暗中走出。
而在這匹馬的背后,無數深紅的火苗從黑暗中升起,同時其中還夾雜著盔甲碰撞的聲音,馬匹的呼吸聲。
“將軍,前面就是清河縣了...”一道身穿銀白色盔甲的男子從黑暗中騎著馬,慢慢走到最前面的藍色馬匹后,有些恭敬的說道。
“發通告,就說讓清河縣全員戒備,所有軍隊在職人員加入我軍。”渾厚的聲音從馬匹上面響起,聲音中有一種不可拒絕的命令感。
“可是,我們不需要那么多的廢物啊。”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從馬上下來,單膝跪在地上,有點遲疑的問道。
但馬匹上的人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前方,有些惆悵的說道:“我們西部可是在之前的戰事中沒有派出兵力啊....”
聞聲,銀白色盔甲男子看向在馬匹上面的‘將軍’,這位在西部一直盡職盡責的西部元帥,一身漆黑色的盔甲,飽經滄桑的面孔,讓人看去就有一種威嚴感。
任華良,西部三大將軍之一,傳聞是走在近戰魔導前列的人,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強者。
察覺到部下那有些疑惑的眼神,任華良沒有過多解釋。
他總不能說是讓那些人當炮灰吧,他可是從中部傳來的消息得知,在清河縣的那位可是傳說中的九階魔導師之一。
那可是九階魔導師啊!身為七階魔導師的他,已經能夠清楚的認識到那種強大,那已經脫離了人的范疇。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不如讓那些垃圾去試試水分,他們在后面觀察情況,實在是打不過,他們在后面還可以撤退。
“去吧,下令去吧。”任華良居高臨下的看了那人一眼,對他催促說道。
“呃,是。”雖說對將軍的話有點懷疑,但是在部隊就是要聽從命令,他也只好照做。
沒過一會,那士兵就騎上馬匹跑進清河縣境內,漸漸在黑暗中。
任華良掉過馬頭,看向身后的一眾人等,神色肅穆的說道:“兄弟們!明天就是建功立業的時候,相信你們也都知道咱們上頭換了人。”
“但是!”任華良語氣一頓,目光掃視著場中的每一個人,任華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們西部并沒有派出去多少人過去。”
“上面很不高興,上面不高興了就會給我們穿小鞋。”
“而上面給我們穿小鞋我們沒有辦法,但是如果我們成功的把清河縣境內的通緝犯擊斃掉。”
“上面不僅不會怪罪我們,還會給我們重重的嘉獎”
“所以,你們懂了嗎?”
任華良的聲音不大,但聲音卻一直傳蕩在身前的部隊當中,四周很靜,可以一直聽到任華良的聲音慢慢變小,最后消失不見。
“我說!你們懂了嗎?!”任華良沖著部隊喊道。
“懂了!”一眾人等齊齊回答道。
“什么?三千人等還沒有我這一個老頭子的聲音大嗎?”任華良如同沒有聽清一般,有些挑釁的說道。
“懂了!”三千人一同發聲,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際。
可任華良還是不滿意的沖著眼前的一眾人等大罵道:“你們tm的是娘們嗎?懂什么了?啊!”
瞬間,三千人等的臉上都露出了有些丟人的臉紅,任華良從馬上下來,走到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面前,拽著他的盔甲,一臉不屑的說道:“你懂什么了?”
那名士兵咽了口唾沫,然后狐疑的喊道:“殺!”
“啪!”
任華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朝著旁邊吐了一口唾沫,那名士兵的頭盔被打倒在地,趴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看著任華良。
“你是娘們嗎?媽媽婆婆的,能不能利索點?”任華良朝著被他打倒在地的士兵喊道。
“能....”
任華良過來的時候帶著并不是他的親屬部隊,只是帶了兩三個副帥。
這三千人都是從路上招過來的,是從每一個城池中帶出來的‘精銳’。
但是任華良沒有發現,這群精銳也只是‘低個子里面拔高’,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都沒有參加過打仗。
“呼~”
任華良無奈的捂了捂額頭,他現在放棄后退的想法了,到時候就全上吧,死了算了。
“劉小樂!”
突兀的,任華良朝著人群中喊了一聲。
人群中沒有回應他,但任華良沒有生氣,他知道劉小樂是個什么吊樣,又喊道:“三!”
“二!”
“在呢,在呢,嘿嘿....”還沒等任華良數完,人群中就擠出來一名身穿銀色盔甲的青年,青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這個,是你招過來的吧。”任華良指向在地上趴著的士兵,語氣不善的沖著劉小樂問道。
“enmmm,好像是。”劉小樂走到那位士兵的面前,打量了一圈,然后轉過頭朝著任華良點了點頭。
“給你一分鐘處理掉,五分鐘后追上我。”任華良沒有再理會劉小樂,瞥了倒地的士兵一眼,上了冒著藍色火焰的馬匹,向著清河縣跑去。
“劉,劉大哥!你可是說了讓我榮華富貴的!”那士兵看到任華良走遠后,急忙的撲到劉小樂面前,急迫的說道。
“是嗎?”劉小樂一臉詫異的樣子。
“對對,沒錯,您忘了?我是給你孝敬了玉石的那個。”士兵有些希冀的說道,他根本不敢相信‘處理’是什么好處理。
“哦~”聽到這位士兵這么說,劉小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一手穿過了他的胸膛,冷漠的將心臟取出扔到一邊。
士兵最后能夠聽到只有劉小樂不感興趣的話語。
“那又怎樣?”
而其他士兵看到最前面的士兵身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輪到自己。
但就算是這樣,劉小樂還是走到了一名士兵面前,笑盈盈的問道:“剛才將軍是不是說了五分鐘內要趕上他?”
“是!”那士兵趕忙大聲回答道。
“嘶~”劉小樂被士兵突然的大吼聲,嚇了一跳,但他還是強忍下不爽的態度,問道:“那你們還在等什么?”
“等您....”
“咔”
還沒等士兵說完,劉小樂隨意的將旁邊的士兵脖頸扭斷,他可不會放過這個敢吼他的人。
“噗通”
尸體倒在原地,周圍都靜了下來,士兵們都有些驚恐的看向劉小樂。
不過,劉小樂又笑了,再次走到一名士兵面前,剛想要說話,那士兵就承受不住壓力,膽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跳上了馬匹,大喝一聲‘駕’!
瞬間,馬匹就如同瘋魔一般,向著前面狂奔。
而劉小樂并沒有追上,反而一臉無奈的看向眾人,眼神中的含義不明所以,無辜的說道:“我沒有讓他跑吧...”
“沒有!”
這一次,三千人眾出奇的團結,在同一時間齊聲大喝道。
“那你們在等什么?啊?給我干掉他!”劉小樂沖著一眾人等喊道。
“是!”
“轟隆隆...”三千人等趕忙上馬,沖著最前面的人追去。
劉小樂沒有像他們那么匆忙,看了眼逐漸遠去的眾人,慢慢悠悠的坐上一匹白馬,打了一個哈氣,向著眾人追去。
“真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