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鈺帶著程硯走了一段，停了腳步。

“你敢向心魔發(fā)誓？”

程硯被問的一愣，趕緊晃了晃腦袋，緩了緩剛才的花癡情緒，隨即回過神來點點頭，“當然！師祖不信我嗎？”

清鈺瞥了一眼程硯，沒有說話，程硯見此，覺得清鈺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相信她的意思，這師祖看起來不太爽的樣子，不會給她穿小鞋吧？于是開口道:“師祖，赤煉草真的是我和師兄先發(fā)現的，是他們……他們想搶我們的東西，所以誣陷我們！”

“那若是現在我要你發(fā)心魔誓……”

“弟子問心無愧！”程硯打斷他，小心翼翼的觀察清鈺的表情，這樣干脆利落的回答，他應該會相信了吧！

清鈺細細的打量著程硯，“據我所知，你不過是筑基的修為，可在試煉的時候你爆發(fā)出那么強的靈力，這不是筑基階段所能做到的的。”

程硯被說的有些心虛，她利用小白蓮的臉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可清鈺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還有，宗門里關于你的流言不少，都說你極其墮落，無心好好修煉，枉費你師父的苦心。”

清鈺說著，仔細觀察程硯的神情。

“既然如此，我斷定程硯不會有如此靈力。”

清鈺抬步逼近程硯，“你到底是誰？”

程硯后退到墻邊，身體緊緊的貼著墻壁，她心里慌得一批。

沒想到試煉里的事他也知道，真不愧是師祖！活這么久都要成精了吧！

程硯腦海里閃過第一次見清鈺的場景，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沫，這家伙要是急眼了，說不準自己小命不保！可現在又有誰能救救她？要說實話嗎？

心中為自己默哀了兩秒鐘，程硯想起系統的事，趕緊問道:要是我現在暴露了，呃，會怎么樣？會被懲罰嗎？

程硯等了又等，只聽見系統一聲冷哼，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等等，他什么意思？不屑？

靠，狗系統，你這是過河拆橋！不對，是卸磨殺驢！好像也不對……

程硯在心里吐槽了系統，看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

“我就是程硯啊~”

程硯繼續(xù)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雖然平時不用功，可家?guī)熋曉谕猓叶嗌龠€是學了本事的，不然就是丟了師父的臉。”程硯說著，見清鈺沒反應，又繼續(xù)補充道:“那日我們確實實力羸弱，可您應該知道，我?guī)熜质堑ば蓿R時給我吃了丹藥提高修為，所以才……”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丹藥？”清鈺狐疑的眼神讓程硯更加心虛，“是師兄自己研制的，還不是很好用……”

程硯咬咬唇，怪不得古人都說“人老成精”，再說下去恐怕清鈺會找出更多漏洞，還是想辦法轉移話題吧。

程硯稍加思索，這個清鈺的設定好像是無情無欲……

“師祖是關心我嗎？”程硯主動往前靠了靠，此話一出，清鈺忽的斷了思路，程硯見此乘勝追擊，“都說師祖清心寡欲，可師祖現在對我說了這么多，我認為，你對我跟別人不太一樣。”

清鈺聽到這，連忙后退幾步，與程硯拉開了距離。

“我不過是見你靈力與實力不匹配，實在是可疑，這才多問了幾句。”

程硯見清鈺一本正經的解釋，完全忘了剛才逼問她的事，心想這師祖也不過如此。

“是嗎？那剛才師祖與我靠的那么近，還目不轉睛的看我……”

“那是因為本尊想仔細觀察你的言行……”

“師祖為什么要觀察我？想看我有沒有心虛？”程硯走到清鈺跟前，這次換她對清鈺步步緊逼。

“或者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想在我的言行舉止找到我心虛的證據？”

“還是說，師祖想要趁機一覽我的美色？”

程硯將清鈺逼到一旁，清鈺通紅的耳根子被程硯看在眼里，“師祖……”

程硯慢慢貼近清鈺，清鈺心跳加快，他從未被女子這樣對待，一時間有些無措，見程硯越來越近的面孔，溫熱的呼吸吹在臉上，他連忙一把推開了程硯，轉身整理衣袖。

“放肆，我可是你師祖！再者我從未對你有過這樣的想法！”

“師祖說的可是真的？”程硯見此，暗地里嘲諷清鈺，還宗門師祖，還不是被自己收拾了！

“當然！你小小年紀莫要讓情愛蒙蔽雙眼，做出此等荒唐事！”

程硯本來想見好就收，可清鈺氣急敗壞的樣子讓她興趣大發(fā)。

“那師祖為何打聽關于我的流言？為何如此關心我？”

清鈺余光瞥見程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反駁到:“我沒有，既是流言，自然不用打聽就能傳到耳朵里。”

“哦~”程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師祖可聽過一句話？”程硯靠近清鈺。

清鈺轉頭問到，“什么？”

“越描越黑。”

“就是說，師祖不用過多解釋。”

“可如果師祖是真的對我有想法，我也可以接受。”

“你說什么？”清鈺不可思議的回身，看著身前的程硯，他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了什么。

“畢竟世上能有如此容貌的人，唯有師祖。”

程硯捂嘴淺笑，“所謂，做鬼也風流……”

“放肆，我從未見過如你一樣厚顏無恥之人！”

程硯見清鈺氣的臉都紅了，心里樂開了花，腦海里浮現了之前刷視頻的時候，兩軍陣前那一句“我從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沒想到今天在這種情況下被這個老男人罵了！

“師祖莫要生氣，既然如此您就當今天我從未對您說過這些話。”

程硯一臉委屈，明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若是有一天師祖想起今天的事后悔，再來找我，我還是那句話，做鬼也風流……”

“程硯！你師父多大的威名，怎么會收了你這樣一個弟子？身為女兒家還如此輕薄！”

清鈺聽到那句“做鬼也風流”瞬間繃不住，想他堂堂宗門師祖，今天居然被一個女弟子調戲！他怕再說下去，程硯說不定會說出什么虎狼之詞，于是丟下一句“不知羞恥”就甩袖而去。

只剩程硯留在原地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