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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輪回12

天界鏡羽殿

‘陛下,無兮在地府,一直未再出來。’

明羅真君將自己這幾日暗中守在黃泉入口和陰陽入口的情形匯報。

‘這丫頭可不是在一個地方能呆久了的人,密切注意。’

天帝漠然的看著明羅,吩咐著。

‘只是...屬下發(fā)現(xiàn),西方域主和南方域主好像也守在黃泉入口,不知是否也是在等無兮。’

明羅真君說道。

‘看來,這四方域主對于他們的領(lǐng)頭人也不是很臣服。’

‘無兮的身世可是查明白了?’

‘陛下,只知無兮是六百年前在人間之時撿回來的,但若是人間小兒,又怎么會長生?元始天尊也不肯透露分毫,二十八星宿的演算也只是測出無兮有上古命劫,會危害六界,若是真的等到無兮千年命劫之時,恐怕,六界不存。’

‘看來,要除之而后快了,決不能讓無兮一人毀了這六界。’

‘陛下,無兮,真的有此能力?她可是連法術(shù)都修煉不得的微末小仙,又怎會有這般能力?’

‘天命,這種東西又怎會在表面看的出來,我們掌握凡人的命數(shù),而我們的命數(shù)其實也由上古混沌之中的老神來決定,既然天命所致,那便先下手為強。’

天帝說完,捏緊拳頭,吩咐明羅道;

‘都怪我過去心慈手軟,放任這丫頭長大,現(xiàn)在是時候該動手了,酆都可是回到了鬼界?’

‘是,剛剛走,走之前去了趟紫微宮,且,設(shè)了結(jié)界,吾等無法靠近,所以...不知幾人在密謀什么。’

明羅真君回稟道。

‘呵,果然,六百年過去了,都忍不住了吧。’

天帝勾唇,嘲諷道。

‘自五百年前傳出風言風語,這旸谷,恐怕就沒睡好過吧,行了,下去吧,再過幾日,便可以開始計劃了。’

明羅真君領(lǐng)命退下,從后殿出來的一男子,眼神陰鷙,來到天帝面前,輕哼一聲,道;

‘原來,我們的天帝陛下,心腹大患竟是無兮,真是好玩啊。’

看著徑直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子,眼神陰毒,語氣卻異常平淡道;

‘那你覺得,我的心腹大患該是何人?’

男子拿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緩緩說道;

‘呵,看來,當年你當不上天帝也是有原因的,你啊,比你那位親弟弟,可是差得遠呢。’

‘忘知憂,你當真以為本帝不敢殺你嘛?’

天帝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的殺意盡顯。

‘呵,這元詔還真是天帝心中長久不滅的那根尖刺啊。’

忘知憂臉上根本不懼怕身旁之人,繼續(xù)說著,眼神漠然,輕歪著頭,挑著眉梢,看向身旁天帝,嘴角微勾著,湊近天帝,道;

‘元修,你怕不是忘了,當年,若沒有我,坐在這天帝之位上的,恐怕就不是你了吧。’

‘你...’

天帝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卻當真拿他沒辦法,但心底的殺氣卻從眼神中流露的一干二凈。

忘知憂笑了,笑的那般大聲,坐回原位,嘲諷道;

‘你啊,還是把你眼中的殺氣收一收,等到,你能殺我的時候,我隨時奉陪。’

‘你今日來,所謂何事?’

天帝閉上雙眸,收斂殺意,再次睜開眼,看著這個看似二十歲左右少年模樣的人,問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要你挑起魔界和冥界的爭端,至于用什么方法嘛,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忘知憂笑意盈盈的說著,好似在說的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可天帝一聽,有些疑惑,問道;

‘是那位的意思?’

‘你只要照做便好,’

‘奧,對了,你啊,還是不要練什么丹了,沒什么用的,天帝上位十萬年,便會出現(xiàn)下一任天帝人選,這是規(guī)矩,且,上位之前會經(jīng)受上古天劫中的封神劫,為的就是讓你們這樣的別留戀這個座位,還是好好消散的好。’

隨后便消失無蹤,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沉吟片刻,對著無人之處喊道;

‘去吧。’

紫微宮

‘子陶,你去哪兒?’

樂子陽看著自家弟弟風風火火的,也不知是干什么去?

樂子陶看到自己的大哥,停下了腳步,回答道;

‘奧,我去地府,都好久沒看到無兮了,哥,你不跟我一起嘛?’

樂子陽寵溺的看著自家弟弟道;

‘我還有事,你先去吧,她現(xiàn)在在地府,誰也不認識,肯定也無聊,你去陪陪她吧。’

樂子陶有些失望語氣失落道;

‘那好吧,哎,不過小師叔為什么非要讓無兮去那陰森森的地方,我也可以保護她的,再說了,在天界誰敢動無兮啊。’

樂子陽笑道;

‘師父和師叔也只是怕有意外,你也知道,無兮的命劫...’

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繼續(xù)道;

‘事關(guān)六界,誰也不敢松懈,好了,那你便去吧,小心。’

樂子陶憨憨笑了笑,道;

‘知道了,那我走啦。’

說完便蹦跶著走了。

樂子陽看著自家弟弟的背影,眼神中多了些復(fù)雜的情緒。

地府奈何橋

‘孟孟,你一直在這兒日復(fù)一日的熬著忘憂湯,不會很無聊嘛,每日重復(fù)一樣的事情,有什么意義啊?’

我看著正在忙碌的孟孟,雙手撐著腮,百無聊賴的問道。

孟婆的臉上掛著笑,未曾回頭,嘴角微勾道;

‘怎會一樣?忘川河水每日經(jīng)過這座橋頭都是新的水源,這里排隊的都是不同的魂,帶著不同的氣息,味道,所以,又怎會一樣,至于意義,世人都知,我孟婆在奈河橋頭等一不歸人。’

手中動作未停,提到那一不歸人時眼里卻散著柔和的光。

我不解,雖說不是不懂情愛吧,但我一直覺得,愛這個事情太過虛無,干嘛要那般愛一個人呢,至少,也不要這么愛吧,這不就是給自己套驢栓韁嘛,為什么要找個人鎖住自己呢。

哎,終究是不懂愛情的苦啊,但我也希望自己永遠不懂,看著就很痛苦。

孟婆見我未搭話,有些反常,便轉(zhuǎn)身看了我一眼,看我懵懵的看著她,搖了搖頭,道;

‘你啊,天生男女通吃,原本能用在男子身上的形容詞,用到你身上卻毫不違和。’

我怔怔的看著孟婆,隨后嬉皮笑臉的道;

‘可惜啊,我不是你要等的不歸人。’

孟婆朝遠處瞟了一眼,突然笑道;

‘是,但你的人來了。’

孟婆努努嘴,眼神示意著我。

得,打眼就看到那個悶騷穿紅衣的閻之玄,正緩緩朝我走來。

‘喂,小判判,你不是說他忙著嘛,怎么有閑心溜達啊?’

我轉(zhuǎn)頭問向判官。

‘這我哪知道,我走之前他確實是被十大閻君圍著呢。’

判官帶著奶膘的臉委屈的說道。

我小聲問孟婆道;

‘那個,你們家閻王是一直穿紅衣嘛?’

孟婆搖頭,

‘他是自從要和你成婚時才穿的,以前這小子都穿黑衣的。’

我笑了笑,秒懂道;

‘明白,心理陰暗的都穿黑色。’

孟婆白了我一眼,道;

‘你不也穿黑的。’

我漬漬了兩聲,思索道;

‘我心理貌似還真是不陽光呢,不過,就算陽光,在你們這兒也得陰暗。’

‘所以...你是說本王陰暗?’

我去,這都能往自己身上套,我尷尬一笑,起身問道;

‘你,不忙了?聽說...你被十殿閻君纏住啦?’

閻之玄看了我一眼,道;

‘你倒是悠然自得的很啊,怎么?想喝湯啊?’

我輕咳了兩聲,道;

‘湯,我就不喝了,孟孟的湯,咳咳,不甚好喝,那個,你來干嘛?瞎溜達啊?’

閻之玄湊近我,道;

‘你可是忘了,你師父和我那不靠譜的爹,還指望我們倆趁著這段時日增進感情呢。’

我無語,道;

‘哎,這倆還挺操心,成婚干嘛還要增進感情啊,不過,增進兄弟情倒是可以,畢竟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悉熟悉倒也可以。’

我看著閻之玄無可挑剔的臉,心中感嘆,‘這六界,美男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閻之玄有些無奈,這丫頭怎么思維模式挺奇怪啊。

牽起無兮的手,便要走,卻被判官叫住,道;

‘大人,您這是要帶無兮去哪兒?’

得,臺詞都被搶了,我只好怔怔的看著他,眼神詢問道。

閻之玄并未看判官,對著我道;

‘有事找你。’又看了眼判官道;

‘你該去哪兒去哪兒。’

來到閻陽殿,這是第一次進入閻陽殿里,這幾日自己都是睡在十殿閻羅殿的,地府都知道,閻陽殿是閻王大人的寢殿,大人從不讓外人踏足。

我有些好奇,這帶我來私人領(lǐng)地是要做啥?看著背對著自己還不說話的閻之玄,只好自說自話道;

‘你睡覺地方挺大啊。’

閻之玄轉(zhuǎn)身,道;

‘怎么?你喜歡?’

我道;‘還行還行,你叫我來這兒干嘛?’

閻之玄來到我身邊,慢慢湊到我身邊,貼近耳鬢旁,我都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氣,

‘你可真是個禍害呢,你可知這幾日我這地府來了多少不速之客?’

‘那個,這也不一定是來找我的吧?’

我感受著有些危險的氣息,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聽完這話閻之玄撤出了我的安全距離,站在我身邊道;

‘不是來找你的,難不成是找我的?你覺得,我一個小小的地府閻王,能勞動這六界出動來看我。’

我狡辯道;‘那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了,你面子大得很的。’

閻之玄就這般看著我,也不再言語,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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