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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伴隨著多項改革的順利進行,初現成效的文朝上下展現出了空前的團結。上至王侯將相,下至黎民百姓,全都樂此不疲的堅守在“既定方針”中。這本是一件無可厚非讓人無比欣慰的事情,卻過于反常,讓葉梓楓揣摩不透。

與此同時,近期的國策根本能夠得以順利推行,不僅僅靠得是運氣加持,更多的是劉、孫兩黨沒有干涉,甚至是全力配合與支持。平日里與其鮮有交集的宋建,近期也是忙的不亦樂乎。劉、孫兩派你家登罷我出場,阿諛奉承之際也不忘登門拜訪。就連后宮中表里不一的劉皇后,也收起了她那高高在上的國母之尊,時不時的去明月閣走動走動。一向囂張跋扈的孫貴妃也是收斂了不少。無論是“東進戰略”,還是“全民皆兵戰略”,涌現出無數個典型人物,他們無怨無悔的投身于國家建設中,貢獻著自己的力量。一向多疑的仁德帝更是堅定不移地支撐著大改革戰略。是人之覺醒還是迷魂湯,誰也拿捏不定。

越是看似風平浪靜,越有可能存在無法想象的大問題。糖衣炮彈的可怕之處葉梓楓是知曉的,怎奈只是憑感覺猜測,沒有實質性佐證。越想越怕,又忍禁不住地去揣摩??芍^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宋建貌似看懂了葉梓楓的憂慮,加以安慰道:“兄所憂之事建已猜得一二,人均有私心、私利,人心隔肚皮,切勿掉以輕心,需加以戒備才是。”

“如果當真是私欲所至也就再好不過了,倘若是另有所圖,后果不堪設想,甚至會動搖國之根本?!?

“哈哈哈,兄不僅是我朝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更有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古圣大賢之遺風也!”

被宋建冷不丁地這么一夸,葉梓楓也無從下語了,只好尬笑著以示回應。

深夜將至,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葉梓楓欣然起行,踱步于校場上。一片落葉緩緩地飄落下來,葉梓楓反手一接便攥于掌心。在月光的照耀下,凝視著手心里的褶皺落葉,葉梓楓陷入了沉思。仿佛已明白了事情的本質,就是捧殺。朝中政見不同者在極短的時日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想用捧殺之法消除異己,可謂陰險至極。想到此番的葉梓楓不禁的后背一涼,微微的打了個冷顫。

次日,葉梓楓將捧殺之事告于宋建,宋建也不禁感嘆:“朝中多小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更需小心行事才好。”

“建兄所言甚是,愚兄連日來多有憂慮,圣上乃萬民之主,不存有捧殺之意,見孫、劉兩黨羽翼頗豐,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故而扶持建兄,加以抗衡,這也是歷朝歷代的為君之道。至于孫、劉兩黨,無論是明拉還是暗害,都不得掉以輕心。反觀人口基數龐大的百姓,只要朝廷政策是好的,確保民眾過著桃花源里可耕田的生活,也就不足為慮。只要,只要……”葉梓楓若有所思地停頓了滔滔不絕的話。

“只要什么?”宋建不明所以地追問著。

“只要他們的黨羽沒有滲透到百姓中,文朝是有救的。朝廷為舟,百姓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建定將百姓為國之根本奏明圣上,以保我大文萬世之基業!”

葉梓楓不再搭茬,此時的他心情是復雜的,哪有什么萬事基業?理想是豐滿的,可現實卻很骨感。

陷入深思的葉梓楓直至被宋建從后背推了一把才緩過神來,輕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并打趣道:“此番場景是否像極了李、袁二人所著的《推背圖》乎?”

葉梓楓環顧一圈,噓聲說道:“此書過于玄妙,被列為禁書之首,萬不可再提及,以防招致殺身之禍!”

宋建心領神會,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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