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條通道
- 陰陽詭道
- 道門老棍.
- 2030字
- 2022-04-21 04:11:25
在黑暗的深夜里,任何一點點動靜,都能直入耳膜。
齊小濤自己的腳步聲,自己的呼吸聲,自己的心跳聲音,齊小濤自己都能聽到,唯獨眼前那個男人,卻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沒有喘氣的聲音,半蹲這個姿勢,其實把人憋的最難受,雙腿下蹲,呼吸的聲音,難免都會變粗。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仿佛什么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甚至連心跳的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
齊小濤又往前走了一步,好久沒有打一架了,手也有點點癢癢。
打一架的念頭剛剛涌上心頭,自己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就低沉了下來。
為什么會這樣?
“頭呢,”那個男人低聲說道,這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聲音顯得并不大,“我的頭在哪里?”
什么話?
只看到那個男人一點點轉過了身子,在黑暗里,他的頭上,沒有任何東西,只看到一個空空的脖子,一點點轉了過來。
齊小濤心里冷笑了一下,路明給他留下的那把劍,已經滑到了掌心。
“在這里,”那聲音突然叫道,“我的頭,我的頭。”
黑暗之中,只聽到一陣風聲掠過,一個球狀物體,從墻角里嘩的一下,已經飛了過來,正對著齊小濤的面部就撲了過來。
齊小濤右拳擊中,不就是人頭嗎?
齊小濤想起了孟飛的話,那顆人頭,軟綿綿的。
咚的一聲,齊小濤的右拳,已經擊中了那顆人頭,果然是軟綿綿的!
齊小濤微微一懷,只覺得右拳,仿佛已經被那顆人頭吞了下去,眼前微微一黑,只聽到轟的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身邊炸響。
聲音,仿佛突然間開始變慢了,齊小濤睜大了眼睛,只看到眼前那個無頭的保安,象電影動作里的慢動作一般,慢慢的站起身來,慢慢的看著齊小濤。
齊小濤也狠狠的瞪著那個無頭的保安,這玩藝倒底是個什么怪物?
妖怪嗎?
齊小濤在心里搖了搖頭,那個無頭保安身上沒有任何氣息,妖怪是有氣味的。
大部分妖怪,都是幻像所致,而產生幻像的,卻是樹木或者小獸這樣的物體,這些物體身上,一定有味道。
至于鬼怪,更不可能。
鬼怪有氣息,連個靈火蟲都沒有,雖說包括齊小濤在內都認為,所謂鬼怪,很多時候,也可能是依靠幻像而產生的。
眼前這個無頭人,看起來,卻不象是幻像。他的身體是實實在在的,甚至直到現在,身體連姿勢都沒有變。
那無頭人勾著自己的背,在黑暗中面對著自己,但周圍的景致,已經開始變化了。
“你上當了。”那無頭人說道,聲音仿佛是從他的身體里傳來了。
“上什么當?”齊小濤叫道,他微微有些焦燥,這算是什么事?
只聽到轟的一聲,那個無頭人的身體,已經炸開了,齊小濤只覺得一股淡淡的香味沖到了自己的鼻子里,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自己的雙眼一黑,已經什么都看不到了。
路遙把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向后移去,她與孟飛之間的距離,漸漸有了三至四米的距離,她看著孟飛,孟飛冷冷的看著她笑,“已經遲了。”
“什么遲了?”路遙說道,她轉過頭去,身后的那棟別墅 ,根本沒有任何聲音,連齊小濤的聲音都滑。
“那個蠢貨在我的車上,突然暈倒了。”孟飛的聲音異常冰冷,“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可能幫我爭取這么多的時間。”
“你什么意思?”路遙看著孟飛,心里繞了無數的念頭,她自己就算是道家之士,也沒有看出,孟飛究竟是什么東西。
這家伙,究竟是什么?
“時間正好。”孟飛說道,“遲一分,則打不開門,早一分,則還要等。”
“你什么意思?”路遙又問道,她看了一下手表,時間是凌晨的一點十六分,如果按照孟飛剛才的說法,這個時間正好。
不,應該是一分鐘之前的時間正好,路遙心中突然覺得,齊小濤一定遇到了危險,想到這里,她的身體幾乎跳了起來,準備沖進那棟樓。
路遙的身體剛剛往前沖了幾步,已經沖出了身邊的花壇,順著右手的花壇向前奔去。
路遙的前方,又橫著一個花壇,右側的路,也被一個新的花壇堵上,只有左手,兩塊花壇之間,露出一條路。
順著左手的路拐過去,只看到孟飛的身影,象根柱一般橫在路的中間,路遙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逃不掉的。”孟飛說道,“不過,我無心對付你,只要把你送走就可以了。”
“什么?”路遙叫道,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孟飛的臉正在一點點變得模糊起來,漸漸的,孟飛的臉,五官已看不清楚,自己已經墜入到一個沒有邊際的黑暗之中。
齊小濤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很慢,突然間,他的耳中聽到了笑聲。
“這小子,昨晚一定喝了太多的貓尿,要不哪能睡上這么久?”
“咦,這小子的衣服,看起來不象我們這里的人啊。”
“是不是煤場的東家,江那邊的人,穿的都洋氣。”
“不象,這家伙反正我是沒有見過。”
疲倦象一座山一般,把齊小濤的眼皮,壓得又沉又酸,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二當家。”齊小濤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說道,“這個人穿的衣服這么怪,看起來又不象附近的村民,不會是間諜吧?”
間諜?齊小濤心道,我在哪里,他終于迷迷昏昏的睜開了眼睛。
燈光昏暗,前方站了三四個人,自己的眼睛,不斷的打著架,根本就看不清楚。
只看到一個身影一點點慢慢的走了過來,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是齊小濤的鼻子里,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那個走近的家伙,身穿著一件灰色的老棉襖,領口中,露出了一道刀疤,這家伙用腳踢了踢齊小濤,“喂,你是從哪里來的?”
齊小濤只覺得右腿一痛,終于慢慢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