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BJ之旅，來的快，走得也快。
不過來的時候是1個人，回的時候卻帶了3個人。
3個人可以說是老中青三代了。
年紀最大的谷訓將近60，一張國字臉但是一直笑咪咪的，臉上的笑容褶皺很深。
谷訓加入后從沒有倚老賣老，不是王偉龍介紹，都不知道這也是中科院的技術大佬。一路上反而跟陳凡有說有笑，一切以陳凡的意思為主。
年紀比陳凡稍長一點的中年男子臉上長滿了絡腮胡，不是他自己說叫陳貝貝，陳凡是真真的不相信啊。
年紀最小的是比陳凡還小兩歲的朱臻瑜。
帶著一個小小的金絲眼鏡，瘦小的臉蛋上，那雙眼睛都是對陳凡的好奇。
因為她可是知道這個項目組都是藏龍臥虎之輩，最起碼都是985、211里最優秀的那一批，說是集最強之力于此也不為過。
她自己也是QH大學計算機專業本碩博連讀的天才少女，但是在這里也不過普通之輩罷了。
但是看著陳凡的樣子，她卻更加好奇。
這也不像多么睿智的人啊。
陳凡感受到座位旁的目光，撇過頭看了眼這個帶著眼鏡，充滿學生氣息的女孩。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朱臻瑜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顆小虎牙，笑著說：“有，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哈哈哈，你這還是X光機啊，能看見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人能讓王院士這么推崇。”
陳凡啞然失笑，想了想說道：“也許是因為我們的思路清奇吧？”
朱臻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們這種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她相信自己去了以后會更加清楚陳凡是什么底細。
至于是不是什么徒有虛名之輩，朱臻瑜覺得王偉龍不至于如此眼拙。
當陳凡幾人抵達SZ市的時候，董亮早已等候多時。
他是知道事情內幕的，所以對突然派來的三個人還是很尊重的。
將三人安頓在希爾頓大酒店后，董亮才抓住機會問起陳凡。
“陳總，這是特派員？”
陳帆失笑，“什么特派員，這還搞得跟諜戰劇一樣嗎？”
“這是來支援咱們的，畢竟這可是個大工程，人家都是高手，好好學習。”
董亮一聽可以學習技術，眼睛一亮，“不過這不是要保密嗎？就咱幾個干？”
“肯定不是啊，還是以咱們公司為主，但是這個工程的保密只能咱倆知道。”
董亮了然的點了點頭，確實，很多手底下干活的其實不太了解他們做的代碼究竟是為誰。
……
原本以為三人會休息幾天，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主動來到了曙光科技。
本來正在商量下一步升級計劃的陳凡和董亮也不得不把會議擴大了。
不過正好，他們也是為此而來的。
“既然諸位已經來了，那我就簡單說一下，我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目標自然是完成好它。”
“所以我的想法是對目前開發的EDA軟件再進行一次技術上的換代。”
這話一出，連董亮都驚了。
要是優化優化自己還可以，但更新換代他可沒有這大膽子啊。
不過自己這會也不能拆臺啊，只能強裝鎮定的笑著坐在一旁。
其他三人的表情可就各有不同了。
陳貝貝下意識的笑了笑，牽動著那厚厚的絡腮胡。他倒也不算輕蔑，只是覺得陳凡有些不著調。
朱臻瑜則是歪著腦袋看向陳凡，這人也看著不像蠢人啊？
反倒是谷訓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想法很好，咱們確實要有一次大的進步，否則光追著人家，很難有什么建樹。”
“畢竟這玩意，差幾年的技術實力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不過，小陳啊，你這底氣是哪來的呢？”
“我的底氣自然就是曙光科技了。”陳凡笑著拍了拍董亮的肩膀。
董亮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卻是惶恐極了。
自己有這本事？
陳貝貝在一旁實在是沒忍住，“陳總，不是我說你們不行，單只說這個難度和時間恐怕就不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吧。”
這話其實已經很委婉了。
但是陳凡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神秘的笑著回答:“咱們拭目以待吧。”
……
第一次會議其實多少有些不愉快。
陳凡估計自己的形象多半是負面的，剛愎自用，驕傲自大？但是有些東西說不得啊。
S級卡片【技術迭代卡】在背包里已經塵封了一段時間了，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卡片用過后的瞬間，陳凡腦海中對于EDA軟件優化的思路又多了許多新的想法。
陳凡知道，這一定是這張卡的作用！
正在激動時，董亮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陳凡！我有新的想法了！”
陳凡看著董亮手舞足蹈，唾沫橫飛的樣子，知道一切都妥了！
和董亮大致碰了一下新的思路，果然是一條新的路子，說不定真的可以趕上國外巨頭。
連忙叫來了谷訓三人，開始了第二次碰頭會。
谷訓三人想著這才隔了一天，估計是陳凡回心轉意了，結果沒想到后面的全是驚喜。
“什么？！這種想法怎么可能實現！”陳貝貝聽完陳凡兩人的說法，第一個大呼不可能！
谷訓見多識廣，人也沉穩，沉吟片刻：“你倆的想法確實值得一試！如果真的能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將模擬驗證、線路布局等主要功能的速度提高，那絕對是大幅度提升性能的好方法。”
朱臻瑜也在一旁好奇的開口，“如果說現有的方法是從100條路里依次尋找1條最優路徑，而你們卻想直接從100條路里直接找到最優的那1條。”
“這樣效率絕對會很高，但是，怎么做呢？”
董亮這時已經頗有自信，“這個自然是要對我們的源代碼重新編寫，就好比原來是單線程處理，現在要實現多線程！”
“這樣我們就可以同時接入更多的算力，直觀的效果就是近似為直接從100條路里抽出1條最優的。”
三人也是懂行的，聽到這番話，心中多半相信了理論上的可行性！
但是難度之大，恐怕也是極其恐怖的。
不過，看到陳凡二人自信滿滿的表情，就連陳貝貝這種刻板的工科男都覺得有些期待起來了。
谷訓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一錘定音：“行，就這么干，我們全力支持，有需要做的直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