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話可謂是誅心之論了。

劉健咬著牙，“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市場經濟的選擇你懂嗎？”

“只要法律允許的都是我們能做的！”

“更何況！我們是國際化的大公司！”

“這種合作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陳凡冷笑一聲，沒有再逞口舌之快。

“是不是，大家心里都知道。”

“走吧，老董！”

老董幾人心中也是舒坦了不少，紛紛鄙夷的瞪了眼劉健，就跟著陳凡一起離開了。

劉健看著如此目中無人的陳凡，眼角不自覺的抽搐顯示著他的內心多么憤怒！

“該死的暴發戶！”

…

幾人回到酒店，整體士氣比較低落。

陳凡因為有自己的考量，反而成了最輕松自若的一個。

“行了，伙計們！咱們這才哪到哪？接著干啊！”

“不能一次碰壁就成這樣啊。”

“要知道失敗可是成功的媽媽啊。”

董亮幾人聽完不禁莞爾。

技術骨干小王最年輕，沖勁十足，“陳總說得對！這才第一次！咱們還有希望！”

“振作振作！董總！你別苦著臉了，陳總一會生氣了。”小李也起哄起來。

“哈哈哈哈！”

董亮苦笑著指了指這幾個年輕人，“說得對，是我格局小了。”

陳凡笑著拍了拍董亮的肩膀，“行了，咱們趕緊吃飯吧！”

“今天咱們就去嘗嘗QJD。”

“老牌子名氣大，我請客你們隨便整。”

“陳總，喝啥酒呢？茅臺有沒有！”

“有個屁！來BJ肯定紅星二鍋頭啊！”

“哈哈哈哈！”

重整士氣的眾人中午好好吃了一頓大餐。

6個人滿共花了兩千多，味道倒是不錯，但是服務嘛確實是差強人意。

權當是老牌子的倔強吧！

投標也結束了，眾人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所以最終決定休整一天，明早班師回府。

難得的自由活動時間，幾個年輕人都決定出去逛逛。

雖然半天時間有限，但是還是足夠消磨一下了，畢竟BJ太大了。

陳凡本來還打算出去逛逛，但是卻被董亮拉住又開始商討下一步提升性能的計劃！

…

22：00。

終于送走了董亮，陳凡疲憊的關上房門，今晚連飯都是在酒店吃的。

作為老板的他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痛苦。

還沒走到床邊。

門鈴又響了起來。

“叮咚！”

“嗯？”陳凡詫異，難道董亮忘了拿東西？

轉身開門。

“呃！”

看著門外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黑長直的秀發，白皙但冷漠的面容，劍眉下的秀目英氣逼人。

“我沒有叫吧？你是不是敲錯門了？”

陳凡下意識的問道。

女人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齷齪！”

“我叫孟英，現在懷疑你正在進行ZP活動，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這是我的證件。”

黑色的風衣打開，從圓鼓鼓的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本黑色證件，打開后赫然是國安局孟英。

陳凡愕然，先不說自己有沒有，即便是有，也不能輪到國安局吧！？

還有孟英故意露出腰間別著的槍，似有似無的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警官，你是不是…？”

“少廢話，穿上衣服，把你隔壁的同伙叫上，配合調查。”

得得得。

陳凡能斗的過帶槍的？

想了想不會是老董叫的被朝陽群眾舉報了吧！

一會定要質問一番！

兩人乖乖的被孟英帶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一路風馳電掣。

“老董，你叫了？”

“沒啊！我哪會這個！”

“靠！那我也沒有啊！”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干嘛…”

“那怎么回事？”

“難道是劉健的陰招？”

兩人深有同感，彼此眼中的警惕都提到了最高。

但又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希望其他人能早點發現報警！

正當兩人想著如何脫困時，車子停了下來。

孟英也沒回頭：“下車。”

陳凡兩人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下去看看是怎么個情況。

只是沒想到，兩人下了車發現到的地方是一個僻靜的小院子。

懷著緊張的心情，跟著孟英進了正屋。

“小孟，人請回來了？”

一個和熙的聲音傳了過來。

“帶回來了，王院士。”

啥玩意？

陳凡和董亮眼里一百個問號？

再打量起房間里的擺設，普普通通住宅而已，沒有什么審訊室之類的。

房間里的書房里走出來一位灰白頭發的男人，推了推臉上茶色的石頭鏡，笑著說：“兩位怎么這么拘謹？別緊張，請坐請坐！”

“這到底什么情況？”

陳凡錯愕的問向王偉龍。

王偉龍一愣，隨即看向一旁的孟英。

孟英瞥了眼陳凡：“這是王偉龍王院士，今天我是幫他請你們過來了的。”

“他太齷齪，所以我略施懲戒。”這句是對著王院士解釋的。

三個男人聽完表情都很精彩。

“哈哈哈。”王偉龍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孟英說：“你呀，還真是厲害，謝謝了，這邊交給我吧。”

孟英點了點頭，看著陳凡嘴角輕輕勾起：“那我出去等著。”

陳凡自知吃了虧，但是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有槍！

董亮看著陳凡的目光里，則多了些許不可名狀的東西，看的陳凡一陣無語。

“好了，兩位請坐吧，不要拘束。”

“今天請二位來呢，著實有些倉促。”

“本意上這件事情實在是應該光明正大的而去做的。”

“但奈何現在形勢所迫，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了。”

陳凡兩人那是聽得云里霧里。

實在是不明白眼前的老頭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王偉龍笑著朝兩人解釋道。

“其實，只是想請兩位幫個忙。”

“你們開發的EDA軟件和工具我已經看了，很有意思也很有實力。”

“而如今我這邊正好有個項目需要人手。”

“所以想邀請你們加入。”

“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原來是這事！

陳凡心里的石頭落在地上，董亮也了然的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一副陳凡做主的樣子。

陳凡想了想，問道：“王院士，能問問是什么項目嗎？”

王偉龍知道他們必然是因為這次投標，但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接觸，肯定不會是那個項目。

所以沒問清楚前陳凡還不知道能不能答應。

王偉龍想了一下，隨即說道：“一個保密程度很高的項目，如果不加入，你們也不必知道。”

陳凡兩人對視一眼，最終有了一致的決定。

談話結束后，陳凡和董亮再次坐上了孟英的車。

“孟小姐，你這人還真是小氣啊。”

陳凡坐在后座冷嘲熱諷。

孟英掃了眼后視鏡沒搭理他。

到了酒店門口下車時，陳凡突然問了句：“給你100路費夠不夠？”

“什么意思？”

孟英有點懵逼。

陳凡笑了笑，得意的說：“你不是警察么！你應該知道啊！”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