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馬良出了綜合樓還一個勁的直搖頭。

以前覺得陳凡還是個人。

現在覺得他根本不是個人。

陳凡笑了笑，“走吧，先去吃飯，這頓飯錢可不便宜?！?

確實，花了1000萬買的晚餐券，說給誰都會覺得有點貴。

又不是跟巴菲特共進午餐。

兩人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園里，還是很能勾起回憶的。

“還記得不，你在這跟梁小雨表的白。”

馬良笑著挑起事端，手指著操場旁的一處花藤覆蓋的走廊。

陳凡啞然失笑，確實是。

那天的事情少不了宿舍其他三人的幫助。

“就你話多?！?

“她今天我聽說不來了。”

陳凡一愣，本來還以為會遇到，“怎么不來了，她可是最耀眼的學神啊?！?

“說是工作太忙了?！?

“國家科研單位，你懂的?！?

馬良聳聳肩。

陳凡知道梁小雨去了電科院旗下的研究所，具體哪里倒沒打聽過。

但是人家這種未來可能成為中科院院士的研究型人才。

可能真的抽不出來空參加這種無趣的活動。

兩人隨意的逛到了大食堂的三樓，這里是教師餐廳，里面有專門的包間。

陳凡幾人作為到場的嘉賓，很榮幸有機會在這里和校方領導吃飯。

不得不說，真的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這些學校領導里面，只有寥寥幾個是陳凡還有印象的。

其他的大都已經調離或者高升。

陳凡和馬良被安排的桌是主桌。

可能這和陳凡花的錢有關。

這桌上除了校方領導，都是些小有名氣的人。

“我這算是占你便宜了？”馬良笑著在陳凡耳邊悄聲說道。

他可是知道，他一個碼農，即便上學時候多牛，終究是不夠資格坐在這的。

說巧不巧，這時一個熟人坐在了對面。

不是劉健還是誰。

兩人相看生厭，各自冷哼一聲。

陳凡有時候在想，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命格相克，總之就是互相看不上。

晚宴開始的很快，因為晚會還要按時舉行。

所以今晚的晚宴也沒有設酒水。

“各位校友，同學們，我作為咱們郵電大現任校長，感謝大家的到來?！?

腦袋發亮的王校長起身致謝，巴拉巴拉講了一堆。

坐下后的王校長滿面笑容的跟桌上的人說：“最主要的還是要謝謝在坐的各位?！?

“因為你們的鼎力相助，今年咱們學校的校友捐款也達到了1個億！”

“這可是創紀錄的事情，感謝你們的付出，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干杯~！”

喝了這杯茶水后，校長旁負責這次慶典籌辦的副校長接著說。

“王校長說的對，咱們這桌就捐了快五千萬，大家還是非常念著母校的?！?

“后面我們會把這些都記錄好，還有專門的捐款證明也會給各位送過去?！?

桌上的人也是露出驚訝之色。

雖然說這桌都是彼此聽過名字的人，但是真沒想到大家都這么給力。

“這里怕是劉總捐的最多吧！”一個男子笑著舉起茶杯，他的公司主要是做軟件外包，對于劉健家族控制的臆想集團，自然是要好好巴結一下。

劉健笑了笑，舉起茶杯，和對面不知道名字的人碰了一下。

但他心中鄙夷，這種場面上，真能答應你什么？

臆想集團作為全國有名的互聯網公司，又豈是他們這種貓貓狗狗能沾染的。

這時，一個身著灰色格子襯衣，帶著黑框眼鏡，胡子拉碴的男子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對劉健說起了話。

“劉總，你好，我是董亮。”

陳凡和馬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竟然是大他們幾屆的董亮！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狀態，好像是不太好啊。

“哦？！”劉健詫異的打量一番，確實董亮在他們這些后輩眼中名聲實在是太過震耳。

“學長你好，久仰大名?！?

王校長在一旁呵呵的參合了一句，“董亮可是咱們學校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曾經給學校拿了不少榮譽和成果?！?

董亮具備了程序員的特質，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撓了撓頭。

“過獎了，劉總，我這就是有點小事想和你打個商量?！?

“請說?！?

桌上的人也都好奇董亮會說什么。

因為董亮的姿態放得很低，以一個學長的身份這樣說話，必然是有所求的。

“劉總，我們公司最近資金出現了點困難，但是我們的曙光EDA軟件已經開發到了關鍵時刻?！?

“雖然有些冒昧，但是希望能跟你融資或者是合作?！?

這話說完，桌上不少人都驚訝不已，連王校長在內的幾個校長也是頗為激動。

要知道EDA軟件的開發，在國內一直都是進行的，但是卻也一直沒有重大的突破。

如果說董亮能成功，那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成功，更是學校的莫大榮譽。

雖然說這董亮突然提起工作的事情有些冒失，但是大家都覺得劉健肯定會答應。

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唉。學長，我也就直說了?！眲⒔u了搖頭，冷漠的說“我不可能投你的。”

全場嘩然。

劉健此時卻淡淡的開口。

“先不說你的產品是什么水平。”

“假設你的產品達到世界一流，但是就目前這個國際形勢來說，你做出來的也沒有什么用?！?

“沒有下游廠家給你的反饋，終究會發展不起來?！?

“芯片的產業受限于國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退一步講，有現成的EDA，你為什么還有掏錢去研制？買來用不好嗎？別做無用功了?！?

大家聽完面面相覷，說的也算有道理，但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礙于劉健的身份，沒有人說話。

“呵呵。”

陳凡這時候冷笑了幾聲，他就有點看不下去了，不想參與也不應該看不起別人的努力。

“你笑什么？”

“我笑你淺薄、無知，什么叫無用功？！。”

“你！”劉健壓著怒火，沒想到陳凡竟然敢這樣。

陳凡冷言相對，字字珠璣。

“我問你，這東西一直被別人卡著脖子很舒服嗎？”

“在你眼里，這些東西也許是虧錢的，最后甚至可能一地雞毛?！?

“但是你想過嗎？為什么現在很多東西我們能有話語權，不就是一代代人硬趟出來的嗎？”

“沒有下游，現在下游的創業者不是也在硬干！”

“那等他們把下游芯片制造理順了，突然發現EDA被人卡死了，那時候怎么辦？”

“你就和很多人一樣，在網上說著什么先有HW后有天，詆毀這些奮斗者。”

“你可以看不慣它的一些做法，但你有什么權利說他是錯的?！?

“沒有這些人，我們永遠是被人宰割的羔羊！”

“啪啪啪！”王校長神情驚異的看著陳凡，不自覺的鼓起掌，“陳凡說的太好了，有些人是我們看不到的英雄，他們的付出確實是值得尊重的?！?

“對了，再此也感謝陳凡這次捐贈的一千萬元，謝謝！”

桌上的所有人，聽到王校長的最后一句話時，全部都震驚的看向了陳凡！

劉健的表情也是驚訝，不解，憤怒。

……

“咻咻咻~”

煙花四射，X市60周年校慶晚會盛大開幕。

煙火鮮花，歡歌笑語。

在這歌舞升平之時，還有無數人在默默奮斗。

陳凡望著舞臺上載歌載舞的學弟學妹，轉過頭笑著對身旁的董亮說，“走吧學長，找個地方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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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來自于蠻荒

一生不借誰的光

你將造你的城邦

在廢墟之上

去嗎？去啊！以最卑微的夢

戰嗎？戰??！以最孤高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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