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無助的少女身上。
顧瑤鼓起勇氣，抬起頭問道：“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為什么一定要選那種方式。”
陳凡現在的心情很煩躁，一方面雖然肯定了自己的帥氣，但是又想不通如此的女孩怎么會選這樣的方式。
顧瑤慘然一笑，“那還有什么辦法呢？”
“我家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爸爸躺在醫院，媽媽也一直在照顧他。”
“但是再沒有錢的話，醫院也住不下去了。”
“沒有經濟來源的我能怎么辦呢？”
“你們都說方法有很多……可是你們有誰真正到過我這種走投無路的地步。”
面對這樣的質問，陳凡頓時語塞。
確實，自己前一段時間走投無路的時候也很絕望。
但是比起顧瑤所面對的，好像還要好上一百倍。
自己如果不是突然擁有了系統，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發問。
“錢夠了嗎？”沉默半晌，陳凡輕聲問道。
顧瑤搖了搖頭，好看的眼睛里沒有光亮，盯著面前泛灰的白墻。
“肇事司機沒保險，也沒錢。”
“沒有手術的錢，現在只能保守治療，能借的都借了，我也沒別的辦法了。”
“要多少。”
顧瑤偏過頭看向陳凡，沒有說話。
“我可以借給你。”
陳凡又解釋了一句。
今天知道的故事太難以釋懷，顧瑤不管對錯，亦或是沖動或是愚蠢，終究是個可憐的女孩。
顧瑤盯著靠在窗邊的陳凡，橘色的陽光灑在身上顯得格外溫暖。
輕咬著本就泛白嘴唇，低聲說道：“我沒什么能還你的。”
陳凡嘴角輕輕揚起，壞笑著說了句：“沒事，還不起了就肉償。”
顧瑤俏臉通紅，鼻腔里輕輕的哼了一聲。
看著起身走過來的陳凡，顧瑤下意識的抓緊床單，閉上了眼睛。
本來還想親一下她的陳凡，此時卻又有些心疼，看著那顫抖的睫毛，最終還是只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再睡會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直到客廳傳來關門聲，顧瑤才睜開眼睛，卻已是潰不成堤。
……
給顧瑤買了份稀飯，還有些南瓜餅。
等她吃完后兩人就去了醫院。
陳凡也是在車上才知道，這小妮子竟然真的是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
回想起自己那天還激將顧瑤喝了一分酒器。
就不免覺得自己有點狠吶。
在醫院預存了30萬醫療費后，便坐在外面的躺椅上陷入了沉思。
是喜歡顧瑤嗎？
確實，如此美貌的青澀少女，始于顏值也應該是那一晚自己就喜歡了。
但是你要說愛的話，恐怕還沒有濃烈到那個份上。
再者說，是花苞綻放的始作俑者亦或者是憐憫泛濫的保護欲？
陳凡終究是覺得有些復雜，也許都摻雜些吧。
自己也才27歲，分不太清楚。
呼了口氣，和自己和解，“隨遇而安吧。”
顧瑤輕手輕腳的回來時，陳凡都快睡著了。
“都辦好了？你爸媽沒有問嗎？”
“嗯，我說了，一個好朋友借給我的，家里有錢。”
陳凡樂了，“你咋沒說你這好朋友是饞你身子呢。”
顧瑤的臉又紅了，攥著雙手用為不可及的聲音：“我媽今晚不回去。”
“啥？”
“沒啥……”
入夜，陳凡躺在了那張有補丁的床上。
只不過今晚，床很安靜。
陳凡也只是蹭蹭，沒有進去。
聽著陳凡睡覺的呼吸聲，顧瑤哪里睡得著。
這幾天混亂的生活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這算是戀愛嗎？還是包養……”
心亂如麻。
……
清晨，陳凡睜開眼發現床上沒了人，出了臥室才看到顧瑤已經做好了早飯在等他。
第一次有這種溫馨的場景，陳凡還挺觸動的。
“快來吃吧。”顧瑤笑起來的樣子很單純，很好看。
兩人面對面坐著，享受著雞蛋+香腸的幸福。
“唉！”
“怎么了？不好吃嗎？”
“不是。”
“那你怎么了？”
望著關心不已的顧瑤，陳凡咧開嘴笑道。
“昨晚我禽獸不如了一把啊！”
顧瑤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后立刻理解了陳凡的意思。
“臭流氓。”
紅彤彤的臉蛋肯定很省腮紅，陳凡如是的想到。
早飯過后，陳凡便強硬的開車送顧瑤去上學，還順帶去店里拿了幾杯奶茶。
這可惹得姚磊幾人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顧瑤推不掉，就只能默默的接受。
提著手中的奶茶，心里第一次有了些不一樣的感受。
……
接下來的幾天，陳凡也沒啥事，看會店，送個奶茶，陪顧瑤在圖書館里掛機。
人家看書，他戴著耳機打王者榮耀。
顧瑤對此也算是默認了，一來兩人關系說不清，也很默契的沒去說。二來，有個長得不錯，還體貼的擋箭牌，也能過濾掉很多的追求者。
陳凡跟學生會的好些人都算是熟絡的。
所以這事傳開之后，收到不少微信。
孫雯：我靠，陳哥，你果然是個虛偽的男人，以前還在我面前裝自己不是來追顧瑤的！
張帆：社會我陳哥，人狠話不多，恭喜陳哥為我們男人爭光！
這事情后面越傳越離譜。
甚至還有個浮夸的版本，奶茶店老板為了博校花一笑，壕擲50萬贊助活動，最終抱得美人歸。
總之，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在大學校園里那是見怪不怪的。
陳凡和顧瑤也都是笑笑不去理會，畢竟這種事情總是越描越黑的。
不過，這件事可能有一個人的感受沒有估計到。
那就是肌肉男關武。
說巧不巧，今天一早又在圖書館看到了陳凡親昵摸頭殺，心中那是大火燎原啊。
他一直在學校里日防夜防，沒想到最后卻是讓一個奶茶店的老板給偷了家。
真是他娘的窩囊！
憤憤不平的關武決定要給陳凡一個深刻的教訓！
也一定要讓顧瑤那個女人認識到自己是多么的有眼無珠！
不過遠處的陳凡卻不知道。
他正在騷話連篇的逗著愛臉紅的顧瑤。
“瑤瑤，今天能不能兩顆葡萄一起吃。”
顧瑤瞪了他一眼，翻過一頁書。
“唉，好像不行吶，距離有點遠。”
“啊！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