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半月的拉鋸,我終于還是告別了心愛的子瀾,踏上了回郢都的路。我抱著阿誠,聽著二哥跟我說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開始思考對未來的部署。
經過一年多的戰亂和與亂黨余孽的斗智斗勇,皇兄算是初步坐穩了皇位。現在的越國民困馬乏,急需修養生息,所以皇兄下令貧瘠之地減免賦稅,開倉發放糧種,在朝堂上盡力制衡各方勢力,達成短暫的和平。
所幸天佑大越,今年雨水豐沛,各地都是大豐收,距離父皇崩逝已經快三年了,我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安永親王夏寒涼,就是我的未婚夫,他出身穎川夏氏,是世代勛貴,不過他的親王之位可不是世襲來的,而是他自己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出來的,他是南越的武將雙杰之一,是我從六個候選人中親自挑出來的駙馬。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我帶著國璽流亡在外的時候,他毅然決然地從邊境回師護駕,算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助力,若是沒有他在,我們不可能贏得這么順利。
我不知道他聽說我已經生子時的反應,幾日之后我去問他,他說他不介意,只要我安全回來就好,他愿與我攜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成婚就成婚吧,夏寒涼的心胸才干都當得起我的駙馬,最近我越來越忙了,有人幫我分擔總是好的。
皇兄親自為我們選了一個吉日,大婚那晚,我與夏寒涼共飲合巹酒,從此結發為夫妻,他告訴我他字瑞安,是個好意頭,叫起來也比他的名字更順口一些,我便這樣稱呼他了。
等我的婚假一過,就馬上接手了鹽商總管之事,鹽鐵礦的買賣獲利最是豐厚,因此一直掌握在皇帝手中,只是從前朝政腐敗,貪官坐大,官商勾結,偷稅漏稅之人如過江之鯽,以販鹽買賣欺壓百姓之事更是時有發生,如今大越民生漸漸復蘇,也是時候開始清除這些毒瘤了。瑞安倒是給了我不少驚喜,他治軍嚴明,做事更是雷厲風行,有他在身邊,我著實輕松不少。
這份差事我和瑞安將近一年才徹底理清,懲辦了幾個罪行滔天的大鹽商,把權利收回中央,再扶持信得過的人繼續代理販鹽事宜。朝中也抄了不少牽涉其中官員,他們還真是富得流油,剛好充盈了國庫,果然,還是抄家來錢快,一下子把過去幾年的虧空都補上了,皇兄嘗到了抄家的甜頭,每日都琢磨著怎么把剩下的貪官拉下馬。
經過我和皇兄的大力肅清,烏煙瘴氣的朝廷也漸漸變得清明了起來。如今朝堂上除了我和皇兄親自扶持的人和傳統的保皇黨以外,就只剩下兩大勢力,一是鎮南王陸家,二是穎川夏家。
這兩家是代代相傳的世家,而且都不是什么好鳥,但是陸家的老鎮南王前年死了,如今的當家人陸錦就是武將雙杰中的另一個,也是我皇兄搞的基,皇兄為了他一生空置后宮,他也確實擔得起皇兄的鐘愛,陸錦掌權以后,堅定站在皇兄身邊,破而后立,親自把陸家的狼子野心之人就地正法,所以現在就只剩下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