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常榮急促的腳步聲走來說道:“師父,緬洲出事了。”
高遠急忙說:“立刻將你大師兄喊來?!?
常榮立刻將大師兄請到了師父營帳,墨子辰說:“緬洲一戰,子辰定會護好城池和百姓?!?
高遠說:“帶好你的師妹和師弟們,一切小心?!?
墨子辰等人出了營帳后,常榮說:“對了,平陽王和安樂公主還在。”還沒有說完,平陽王走上前說:“皇兄,快去吧,國事要緊,反正今日也要走了,百姓們還需要你們?!?
此時的李云歌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看到了大師兄等人,便出去說:“是出什么事了嗎?”
墨子辰說:“緬洲出事了,看來我們又要打仗了?!?
李云歌只說了四個字:“平安回來。”
墨子辰帶領侯王府的軍隊立即啟程去緬洲,這一次又是一場惡戰。
李云歌望著軍營門口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直到消失看不見,一旁的平陽王看到說:“小師妹,你是不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李云歌低沉的說道:“師兄和師妹們為的是家國平安,但我更希望他們平安?!?
李云歌送走了平陽王和安樂公主,眼見軍營之中只剩下師父和李云歌了,還有湘兒,他們也回到了候王府。
“師父,軍營里太涼了,還是王府里暖和一些”李云歌說。
“還是丫頭好啊,陪在我這個老頭身邊,無不無聊啊?”高遠對著她說。
李云歌笑著搖了搖頭說:“師父才不老,師父征戰沙場多年,候王府軍隊的名聲還是師父打下來的呢?!?
“你這丫頭知道的還挺多,你還知道什么啊?”高遠笑著說。
李云歌自信般的說:“最有名的應該是師父和大師兄聯手的岱洲一戰,僅靠著三千兵馬硬是在城墻上殺了三天三夜才等來援兵,我聽說當時您和大師兄為了守城還受了不少傷。”
“你這丫頭聽誰說的?”高遠好奇的問。
李云歌笑著撓了撓頭說:“是聽四姐講給我的?!?
高遠哈哈大笑說道:“陸瑤那丫頭最是能說,你可別被她帶壞了。”
李云歌也笑了說:“師姐總是怕我不開心,太無聊,所以經常給我講您和大師兄的偉績。”
“現在不行了,老了,打不動了,終歸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你大師兄現在越來越像我年輕的時候,一腔熱血擋不住,但在他的身上有著少年老成的感覺?!备哌h嘆了嘆氣說。
緊接著高遠又說:“丫頭,你剛來府上的時候跟現在截然不同?!?
“那時沒有來過王府也定是害怕?!崩钤聘枵f。
“不,害怕是一部分,你還記得拜師宴上為師跟你說的話嗎?”高遠認真的跟她說。
“記得,要想做什么事,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崩钤聘枵f。
“為師知道你這些年放不下,但為師希望你能夠不要有負擔?!备哌h語重心長的說。
“師父放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云歌明白?!崩钤聘枵f完,師父點了點頭便離開回屋了。
一年,兩年,三年,李云歌在府上經歷了四季,看過春天樹葉發芽,聽過夏季中蟬鳴的聲音,更看見過秋季的落葉,更看見了冬季中結了冰的寒霜,她總是一個人待在王府門口東張西望,希望有一天她能見到師兄和師姐們,這些年師父和云歌不停地收到師兄的來信,信中寫道的都是每場仗的大獲全勝……可師父的身體卻日日不如一日。
“師父,外面涼,你的腿受不住,我去給您拿條毯子蓋上?!崩钤聘枵f。
“丫頭,沒事,不用拿了,嗑…嗑?!备哌h咳嗽著說。
“師父,你的身體我清楚,所以聽我的。”李云歌說。
“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的師兄和師姐們還不道何時回來,怕是我這身體撐不住多長時間了?!备哌h說。
“師父不許胡說,您的身體硬朗著呢。”李云歌說。
“你這每天都在門口東張西望是不是想他們了?”高遠笑著說。
“這是我入府第一次這么長時間沒看見大家了?!崩钤聘璧椭^說。
高遠嚴肅的說:“丫頭,有件事有必要跟你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