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晨,濕潤潤的風輕輕的掃著,從窗外穿了進來,微微的拂起一切,晨光熹微……
李云歌托著腮,在泛黃的之上,緩慢的一筆一筆的寫下某個人的名字,時不時露出笑容……這時趙平走上前:“寫什么呢?”
李云歌急忙的蓋住了紙,猛的抬頭:“太子殿下!”慌亂的眼神眨來眨去,搖搖頭說:“沒寫什么。”一邊說一邊將紙慢慢的滑到了地下。
“不知殿下今日前來有何要事?”李云歌規矩的行禮。
“難道本王來看太子妃需要理由?”趙平看著她說。
“云歌冒犯,還望太子恕罪。”李云歌低著頭身子向前微微傾斜道。
趙平笑了笑用手將她扶起:“本王不舍得又怎會罰你。”李云歌趕緊將手伸了回來,慌亂的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云歌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說說看。”趙平說。
“云歌與殿下只是匆匆的見過一面,太子殿下身份高貴本應配的也應該是郡主那樣的身份,小女不明白您為何去要貴妃娘娘的賞賜——婚約。”李云歌眼神嚴肅的抬頭看著他。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趙平深情的看著她,下意識的將雙手放在了李云歌的胳膊上,緊緊的握住。
李云歌頓時眼睛愕住,下意識縮了一下肩膀,咽了咽唾沫,及時甩開了他的手并且后退了幾步,慌亂,害怕,她強迫著自己鎮定:“太…太子殿下,小女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剛剛說完李云歌眼神飄忽不定的跑了。
這時的趙平一臉不爽的表情,回頭看著她跑掉,又轉過頭來忽然看到地上飄落的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墨子辰”,頓時的趙平臉色發青,眉眼陰沉,緊握拳頭,將紙捏碎,嘴角扯出了一絲絲的冷笑……
剛剛的一瞬間讓李云歌居然感受到了毛骨悚然,她慌亂不寧的待在湘兒的房間里。這時湘兒走進來看見她:“小姐,你怎么在我這啊,我剛剛看見太子殿下來找你了。”
“現在他走了嗎?”李云歌眼神飄忽的看著她說。
“剛走,小姐,你怎么了?”湘兒做到了李云歌身旁。
李云歌呆了一瞬間:“我想回家了。”
湘兒安慰道:“要不我去給將軍們寫封信?”
李云歌拉著了剛起身的她:“算了,不用了。”
垂柳的柳絮隨風而動,春風吹拂著花,也慢慢的吹進了寨子中。
“我可聽說小師妹住在李府,沒去宮里。”程又明一邊下棋一邊看著他說。
墨子辰突然手指夾著的棋子停住在半空中,眉頭緊皺了一下,睫毛顫動,內心深處難以平靜,便有放下棋子說:“挺好的。”
“挺好的?這離長安近,要不去看看小師妹?”程又明著急的沖他問道。
墨子辰得意的笑抬起頭簡單明了道:“心不靜,你輸了。”
程又明驚訝的看著棋盤又呆呆的眼神看著墨子辰:“大師兄,你這?”
墨子辰轉身離開了。
程又明一邊看著棋盤一邊嘆氣道:“大師兄要是瘋起來,肯定沒別人的事了。”
高空中那彎皓月自顧的明亮,撒下詩一般的柔華,輕輕的落在枝葉上,地面上,湖泊中。寂靜的夜空有事總會讓人感到肅靜。
“貴妃娘娘,那個李巍聽說奉了您的命令在朝廷里殺了不少大臣,您這樣做之后人心不穩。”趙平鞠躬問道。
“他本就是個將死之人,本宮不動他,候王府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他,記住了,做好太子該做的事,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貴妃娘娘玩弄著手中的核桃,走到他面前說。
“那父王怎么樣了?”趙平卑躬屈膝的問道。
貴妃娘娘邪魅在他耳邊輕輕說:“陛下一切可好,你要的本宮已經給你了,接下來看你的了,不要讓本宮失望。”
三日過后,朝堂上下動蕩不安,陛下被困,太子暫任皇上處理事務,貴妃處心積慮聯合朝中大臣張元及李巍濫殺無辜,消息被封鎖宮內,無人將消息帶出,可謂是人心惶惶。
“今日這是怎么了,長安城的車馬越來越多。”湘兒說道。
一旁的李云歌看著面前的車馬人群,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破了相,手掌心血流不止,湘兒見到立馬扶起:“小姐,沒事吧,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走路的。”
李云歌東張西望的說:“沒事,擦破了點皮。”李云歌看向了長安城外似乎是些許的難民,有著些許的奇怪:“湘兒,你去問問到死發生了什么事?”
湘兒去問路人,李云歌轉身看到了趙平。
趙平注意到她的手,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掌焦急的看著:“你這手怎么受傷了?”說完他剛想拿出繡帕給她裹上,李云歌使勁的撒開了手,將手藏于身后說:“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只是些皮外傷,沒這么重要。”
說完,李云歌看向了他又說:“有一事覺得奇怪,為何城外有難民,又為何不放進來,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北梁內訌,戰事已起,這些難民自然逃到我順昌。”趙平看著城外。
“那些難民是無辜的,難不成殿下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自生自滅嗎?”李云歌正視的看著他說。
“本王這么做也是為順昌好,那些人當中難覓會有細作,長安城是多么重要的地方,也不會讓那些人有機可乘!”趙平一臉高尚的表情說道。
李云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流露出來,無話可說。
趙平問道:“云歌,你是不是怕本王啊?”
她猶豫了一會看著他:“是啊,您是太子殿下,當然怕,更何況你我之間也只是被婚約給束縛了。”
“你的意思是要抗旨?”趙平用最狠的眼神盯著她。
“當然不會,因為我是李云歌,換成別人會那樣做,但我不會,一旦抗旨,我身后的李氏一族和候王府都要背上抗旨的罪名,從頭到尾也只是一道圣旨罷了。”李云歌那雙睫毛微微顫動,用最可憐的眼神說出最狠的話,她的目光之中充滿著探究之意,又夾雜一絲不安。
趙平看著她那雙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云歌冷笑一聲:“意思就是,我會做好順昌的太子妃,也只是太子妃。”說完她便走了。
那既絕情又冷漠的臉,泰然自若的眼睛和最狠的話,他不屑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說:“也許在你的眼里你只會正眼看墨子辰!”他又冷笑道:“早晚有一天,本王要讓天下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