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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來日方長,就此告辭

滿天的星星又密又忙,它們生息全無,看起只覺得天上熱鬧一梳月亮像未長大的女孩子似的,但見人已不羞縮,漸漸打完襯托出月景……

二人走在集市中,李云歌心喜的低著頭看著花燈,墨子辰靜靜一笑:“餓不餓?”

李云歌把嘴抿在一起,微微翹起的嘴角掛滿著喜悅,猛的一抬頭:“想吃大師兄做的牛肉面了。”

他停下了腳步,微微頷首道:“你這丫頭,跟剛入府的時候一模一樣。”

李云歌眼神淡漠,失落的目光讓墨子辰看到:“走,給你做牛肉面。”

兩個人很快回了寨子中。

李云歌坐在椅子上托著腮幫歪著頭,眼角微微揚起,嘴角揚起淡淡的一抹笑容,雙眼目光閃爍,眼里只留下墨子辰一人。

他向我轉過頭來,神情平淡,從容一笑,二人一個低笑著一個傻笑著,墨子辰看到她傻樂,自己也禁不住,二人也勾勒出了一幅曖昧的畫面。

“嘗嘗。”墨子辰端到她的面前笑著說。

李云歌用手揮了揮牛肉面的香氣聞了聞便夾起筷子嘗了嘗只見一滴淚落到了臉頰哽咽道:“這面好吃,就怕以后……吃不到了。”

墨子辰安慰她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以后一定有機會吃到的,嗯?”

李云歌抬起頭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笑著說:“世人都說大師兄的字跡最好,今天我想見識見識。”

“等你吃完,大師兄就帶你去寫。”墨子辰不舍的眼光看著她。

李云歌眼見泛淚的點了點頭。

“大師兄,你先寫我給你做壺茶去。”李云歌拿著茶壺出去了。

墨子辰坐在椅子上一筆一筆的不知道在寫什么,時不時兩眼凝視著字跡,眼圈泛紅。

李云歌進來給他倒了一杯茶,緊接著趁他愣神,她低下頭,把那張紙拿起來,帶笑的臉瞬間平靜,兩個大字擺在了她面前:“云……歌”她猛的抬頭看著他,李云歌深陷的眼窩里出現了一滴亮晶晶的東西,突然她又笑了笑拿起毛筆又在上面寫:“墨子辰”李云歌豎著給他看。

墨子辰一時愣住,長長的睫毛上掛著起源不明且繁重的幾滴淚珠,晃晃蕩蕩的眨了幾回,滴在了臉頰上,忽然他急忙說:“不早了,你該休息了。”他還未出門口被李云歌喊住了。

“大師兄,慶幸老天眷顧我,在離別前還能與你相處一段時間,一直以來我認為能放下一切,但從頭到尾我從未說服過自己。”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雖然她想極力忍住不哭,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突然哽咽的笑著說:“從今往后,我所仰慕的人會一直在我的心里。”

墨子辰沒有轉過身背對著她:“世人認為生在宮廷之中已是富貴一生,但所有人都忘了,本王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有想做但做不了的事情,想得到卻得不到的人,奈何于現實。”潮濕的眼淚早已早已劃過他的臉頰,眼里的光亮逐漸暗沉,平靜的如一潭死水,透著被無盡的黑夜吞噬的無力與無助。墨子辰不愿讓她看見自己傷心的一面,其實在她的心里比誰都明白。

李云歌鉆心的疼痛哽咽道:“你放心,從今往后我會當好順昌的太子妃,會好好輔佐他成為一代明君,讓國家繁榮昌盛。”

墨子辰緊閉雙眼,又睜開,眼底一片猩紅:“對不起,本王食言了。”說完他離開了,這個背影透露著無助,難過,不舍。

聽完他說的最后一句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就像是大雨中一抹落魄的游魂,蝕骨的寒意,侵蝕她的四肢百骸。她慢慢的打開了那張紙的背面:

“若有來生,不負云歌。”

她看到這句話時心如同刀絞一般,疼痛到無法呼吸,她慢慢的蹲下抱住了那張紙,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眼淚流淌的更加洶涌,那種感覺像是在心口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涌,傷口感染,腐爛了五臟六腑,不能呼吸。她閉上了眼睛,如易碎的玻璃,脆弱而無助。

此時此刻的墨子辰就站在她的門口外,聽著她傷心欲絕的聲音,他頓時喉嚨哽咽,昂頭朝天,雙目圓睜著,怒瞪著天空,

雙手緊握成拳頭,他墮落在黑暗之中,徹骨的寒冷從心臟處蔓延。胸口如同壓著千斤巨石,連呼吸都成了困難,眼睛中早已蓄起了朦朧的水霧。就是這樣,這一夜他守在了她的門口。

晨曦徐徐拉開帷幕,當一縷晨光射穿薄霧,陽光便撒在了大地之上。

烏黑的發絲垂落下來,耳環落在了她的耳朵上,眼眉低垂,一身白衣長裙,粉白色的鞋子,雙手交口在腹前,亭亭玉立的走了出來。

只見一眾人都早已在寨子前等候多時了。

常榮看到后驚愕的眼神掃了一眼全身:“師妹,你這耳環,裙子還有鞋都是生辰的時候大家送給你的,還挺合適。”

“師兄和師姐們送的自然會帶著。”她亭亭玉立的說道。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陸瑤不舍道。

李云歌看向了戚元真說:“戚大哥,以后就要靠你守著這洛陽城了,可不能再干傷天害理的事了。”

戚元真笑著說:“姑娘放心,您在大家心里是恩人,是您救了我們這寨子里的人,不會忘的。”

程又明看向了后面說:“大師兄還是沒來。”

李云歌淺笑:“沒來好,沒來就沒有念想。”說完剛想轉身離開,顧尚急忙說:“看,大師兄來了。”

二人見到,沒有多說話,只是彼此笑了笑,這個笑好像說明了一切,只見李云歌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手的位置與肩膀平齊,左腿在前,右腿微微跪下,微微的點頭,行了大禮給他,墨子辰瞬間明白這禮的含義所在,所以他也回禮,微微的點了點頭。

李云歌看著面前熟悉的大家,點了下頭說:“各位,來日方長,就此告辭。”

又是離別的背影,她未上馬車前又看了一眼:“再見了!”這一次的離別總之與眾不同。

一旁的戚元真看了一眼墨子辰:“將軍,姑娘走了,您舍不得為何不說呢?”

“我與她之間心照不宣。”墨子辰深情看著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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