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蕭言儀身穿藍色暗紋長衫,云沫思穿著藍色雀紋百褶裙衣裙,一同從房門走出來。
夏騏軒又恰巧路過,看見著一幕愣住了,他走過去,吞吞吐吐的問道:“言儀,你不是在……在那個房間嘛!”
“哦,你回到房間后,我夫人又讓我進去了。”
云沫思一臉嫌棄,看著他心想“也不知道是誰半夜三更不睡覺,爬窗戶。”
蕭言儀忍不住顯擺道:“今天的衣服格外合心意!”
夏騏軒瞅了瞅蕭言儀又看了看云沫思,他趕緊找人打聽莫冬梨今天穿什么顏色的衣服。
一聽是淡紫色,他就趕緊吩咐人去買紫灰色的衣服,急急忙忙的跑走。
云沫思看了看蕭言儀微微一笑,忍不住說道:“幼稚!”
蕭言儀挑了挑眉,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在旁邊的宇楓徹底瘋了,他看向紫怡低聲吼道:“這是我主子?”
“不然呢!”
“我還想問你,那是我閣主?”
“應該是,我感覺挺正常的,怎么了?”
“不是她,竟然笑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關注著前面并肩同行的人。
很快,來到大殿口,蕭言儀率先下車,他伸出手,扶著云沫思慢慢走下來。
他順勢拉住云沫思的手,云沫思也習以為常,任他拉著走進大殿。
門口的太監,看著走進的兩個人,他走過去拱手道:“儀王!”
“云閣主。”
“早朝正準備散”
“嗯,知道了。”
蕭言儀再沒有理會,便和云沫思一同走進大殿,蕭景崇和夏卿瓊看到后,趕緊走下來。
周圍的大臣,也趕緊行禮道:“拜見儀王,拜見云閣主。”
四人也相互見了禮。
“退朝。”
蕭景崇趕緊帶著兩人,回到夏卿瓊的鳳儀宮。
蕭景崇滿面春風的說:“言儀,云閣主,你們定親朕怎么是最后知道的!”
夏卿瓊也拉起云沫思,說道“對啊!沫沫,你回來了,也不派人來通知本宮。”
“……”
“現在定親我也是最后知道的!”
蕭言儀淡淡一笑,對兩人說道:“皇兄,皇嫂,現在知道也不晚。”
“我們還沒有將成親時間定下來,要不你們幫個忙唄!”
蕭景崇大驚道:“有媳婦了,話也舍得多說幾個字了!”
云沫思說道:“皇上,皇后,言儀說的對,這個時間,還是你們定才好!”
蕭言儀有點意外的說道:“沫沫,你終于同意了。”
“……”
蕭景崇想了想說道:“來年,七夕如何?”
蕭言儀趕緊打斷道:“不行。”
“為什么”
“時間長。”
蕭景崇被懟的,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
夏卿瓊看向云沫思問道道:“沫沫,你生辰是?”
“九月十三,寒露”
夏卿瓊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寒露可好!”
蕭言儀思考片刻說道:“不行。”
蕭景崇無奈的問道:“又怎么了?”
“這是我陪她過的第一個生辰,不行。”
“那你想多會啊?”
蕭言儀自顧自的說道:“寅虎,寒露過后是霜降,那時肯定很冷,不行。”
“……”
“中秋下來是秋分,秋分不吉利!”
云沫思無語的說道:“蕭言儀,又不是只有,二十四節氣!”
“那就你生辰的三天之后吧!”
云沫思皺了皺眉,問道:“明年不行嘛!”
蕭言儀聽后,細長的胳膊突然攬住云沫思的腰,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視著懷里小小的人,濃重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輕聲道:“三十一天,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折磨,讓我等半年,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云沫思掙扎的推開他,低下頭說道:“你隨便!”
蕭景崇拍案而起,喊道:“那就九月十六!”
他這時絲毫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拉起夏卿瓊的手訴苦道:“皇后啊!”
“……”
“他終于有人要了,我這個當哥哥的終于可以睡個好覺啦!”
蕭景崇還在自顧自的訴苦。
夏卿瓊低聲提醒道:“皇上,下面還有言儀和沫沫!”
他聽后,趕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故作矜持的說道:“走吧,月壇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在月壇上,蕭景崇站在最前面,夏卿瓊,蕭景崇和云沫思站在他的身后,后面就是幾個皇子。
臺下,左邊是文官,右邊是武官。
這時,贊禮唱道:“祭月”
蕭景崇往前走去,慢慢跪在蒲團上。
“三上香”
執事遞上三根香,蕭景崇在蠟燭上點燃,朝著月壇的鞠躬,再慢慢將三根香上于香爐中。
就這樣又重復進行了兩遍。
贊禮又唱道:“三祭酒”
執事斟滿酒杯,遞給蕭景崇,他接過將酒灑在地上,再將酒杯放在祭桌上,又重復了兩遍。
蕭景崇又接過執事遞給的祝詞,誦讀了起來。
“茲寅虎年,溫州于五十。壬寅八月,日際仲秋。…………”
很快,誦讀完,蕭景崇將祝詞和燒紙放在前面的小盆中焚燒。
“拜月”
云沫思跟著蕭景崇一起祭拜。
“再拜”
“三拜”
贊禮:“從獻”
唱罷!蕭景崇率先離開,依次后面的人上香,默默祈禱心中所愿。
蕭言儀和云沫思一同跪在蒲團上,接過執事遞給的香。
片刻過后,一同站起身,離開。
直至所有祭拜者拜完。
“禮成!”
蕭言儀看了看天色漸晚,趕緊拉著云沫思,離開了帝宮。
兩人手拉著手在街上走來走去,蕭言儀突然停在了一個買發簪的小攤面前,云沫思瞥眉道:“怎么了?”
蕭言儀在小攤上瞅了一圈,最終停在最旁邊的一個藍色翡翠上刻著桃花樣式的發簪。
他拿起來,慢慢插在云沫思的頭發中,滿意的笑道:“此簪配汝,如吾陪汝,妙哉。”
云沫思微微的笑了笑。
這時宇楓照蕭言儀的吩咐,拿著一串糖葫蘆,遞給蕭言儀。
蕭言儀接過放在云沫思的手里。
云沫思看見有賣花燈的,她拉著蕭言儀跑到小攤哪里,攤販是一個年邁的老婆婆,老婆婆看了看云沫思和蕭言儀。
笑著問道:“小姐,您看看,這些花燈是老婦親手做的,有沒有喜歡的。”
云沫思看來看去,目光落在老婆婆身旁的花燈上,淡淡一笑道:“老婆婆,可以幫我拿一下哪個戴著簪子的兔子花燈嗎?”
老婆婆連連應道:“可以可以。”
云沫思接過她遞過來的花燈,說道:“老婆婆,這個多少錢?”
“三文。”
蕭言儀正準備付錢,走人。
老婆婆喊道:“小姐,等一下。”
“嗯?”
只見老婆婆從小攤下拿出一個拿著扇子的兔子,遞給蕭言儀說道:“剛才這位公子多給了錢,這個和您手里的兔子是一對。”
云沫思拿起手里的兔子和蕭言儀手里的并在一起,他們發現拿扇子的兔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旁邊戴發簪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