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思坐在火堆旁邊,看著李廉民對下面的人說道:“按照剛才安排的,按時輪班,這會休息!”
說罷李廉民大搖大擺的走到云沫思的對面坐下,云沫思將剛拿出的干糧,放到李廉民的手里,說道:“李將軍,讓您費心了,您剛從戰場上回來還沒有怎么跟家人團聚,就讓您跟上我胡鬧。”
李廉民邊吃邊說道:“郡主,你這么說老夫就不高興了。郡主為了皇帝老兒,身上的傷勢都還沒有痊愈就長途跋涉去溧陽救老百姓,怎么就變成胡鬧了。”
“而且郡主不像那些嬌生慣養的小姐,一點都不嬌氣,怎么會讓老夫費心了。再說,你一個小姑娘都可以背井離鄉,我一個大老爺們配有什么怨言嗎?”
云沫思聽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李將軍……”。
云沫思還沒有說完就讓李廉民打斷,他嗔怪道:“郡主,老夫和你爹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叫李將軍怪怪的,以后你就叫我李叔吧!”
云沫思笑了笑道:“李叔~”
李廉民也笑嘻嘻的答應到
云沫思:“李叔,您以后也不要叫郡主了,就跟我爹一樣叫我沫兒吧!”
剛說完,云沫思就對身后面的樹說道:“怎么這些也要給儀王殿下匯報嗎?”
宇楓被嚇的從樹上掉了下來,他趕緊爬起來走到云沫思旁疑惑的反問道:“郡主,這些也要匯報嗎?”
小螺聽見后,就朝著宇楓的屁股踢了一腳說道:“真不愧是個呆子!”
宇楓聽后就委屈巴巴的站在云沫思的旁邊。
李廉民好奇的看著宇楓問道:“沫丫頭,這是?”
云沫思無奈的說:“儀王殿下的侍衛。”
李廉民更加充滿疑惑的說道:“儀王的侍衛?他怎么跟來了?”
宇楓剛要解釋,就聽見云沫思說:“監工!”
李廉民撇撇嘴道:“這個儀王,還挺刻薄的。他不放心,老夫怎么沒見他去溧陽,反而派一個小姑娘去溧陽,我看啊!一個小姑娘都比他都強!”
云沫思淘氣的附和道:“就是!”
宇楓站在云沫思旁邊聽的都快氣死了,他心想:我們主子倒是想來,不知道是誰寧死不讓來的!
云沫思看見宇楓的臉色,她心里已經笑的打滾了。
云沫思害怕笑出聲,就趕緊帶著小螺到帳篷里。宇楓也回到了剛才掉下來的樹上,開始給蕭言儀寫信。
半夜,一只白色的鴿子與黑夜形成鮮明的對比,它穩穩的落在窗邊,一個身穿墨灰色的人已經在窗口等待多時,他取出那鴿子腳邊綁著的信,那信上簡單的寫著“已被發現,其安然無恙!”
蕭言儀臉上瞬間露出一絲笑容,他看了出來這信不是宇楓寫的,而是云沫思寫的,她雖然模仿了宇楓的字跡,但她不知道的是他給宇楓的紙是有他獨有的印記。
蕭言儀又安排了一個暗衛,去找宇楓,他想知道云沫思一天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到兩個時辰,蕭言儀派去的暗衛回來并將宇楓說的所有告訴了蕭言儀,蕭言儀聽后冷冷的說:“監工?”
很快就到了早晨,云沫思絲毫不耽擱,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啟程了。
開始還是那么順風順水,走著走著李廉民騎著馬到馬車旁邊,對云沫思說道:“沫丫頭,你看怎么有這么多的人。”
云沫思聽后也探出頭來,看見人越來越多,她示意讓李廉民將車隊停了下來。
她跳下馬車,在周圍看了看找到一個大姐,她走過去問道:“大姐,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去啊?”
那個大姐看了看云沫思說道:“小姑娘你們是不是要去溧陽?”
云沫思點了點頭。
她又說道:“小姑娘,溧陽去不得!”
李廉民也走過來,云沫思又問道:“為什么?”
那個大姐說道:“一看你們一定是富裕人家吧!不知道很正常,溧陽里有很多人得了肺癆,我們都是逃出來的。”
云沫思又問道:“那你們準備去哪里?”
大姐搖了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本來說要到溧陽旁邊的金城,但他們聽我們是從溧陽來的,就不讓我們進,我們也不知道去哪里!”
云沫思點了點頭,便對李廉民說道:“李叔,不能讓他們在外面,他們里面不知道有沒有人得肺癆,如果有會大大增加傳染性的。”
李廉民聽后,贊同的點了點頭。
云沫思又說道:“只能帶他們回到溧陽,這里離溧陽不遠了,應該可以。”
李廉民想了想說道:“只能這樣了,可是誰會剛逃出來,又回去呢?”
云沫思搖了搖頭說道:“只能試一試了!”
然后就見云沫思飛上馬車頂,她站在馬車頂上,周圍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云沫思心想:就要的這種效果,然后她喊道:“鄉親們!我們是上京派來的,來溧陽治療肺癆的,我希望大家可以聽我說完!”
隨后就聽見下面有個老頭說到:“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然后下面附和的人越來越多,云沫思見狀拿起宇楓手里的圣旨,大喊道:“圣旨在此,誰敢質疑!”
有一個年輕男子說道:“姑娘你是不是云安郡主?”
云沫思點了點頭,那男子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參見云安郡主!”
其他人見狀也趕緊跪在地上異口同聲說道:“參見云安郡主!”
云沫思點頭道:“快起來吧!”
那男子說道:“云安郡主,我聽聞您才貌雙絕,今日一見不枉此生,而且您為救皇上身負重傷,剛恢復就來溧陽治病,小民十分敬佩!”
云沫思又說道:“身負其職,則行其責!”
她又說道:“鄉親們!我知道你們是剛才溧陽逃出來,但是我們不知道你們里面有沒有感染上肺癆的百姓,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跟著我們回到溧陽,到溧陽一位一位診斷。”
那老頭又說道:“那如果我們沒有得肺癆,跟你們回去感染上肺癆怎么辦?”
云沫思說道:“我能治肺癆!”
他又問道:“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就是”
“你怎么能讓我們相信?”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